恋上你中文

繁體版 簡體版
恋上你中文 > 我的靠山是大魏罪臣們 > 第25章 十五歲

第25章 十五歲

章節錯誤,點此舉報(免註冊),舉報後維護人員會在兩分鐘內校正章節內容,請耐心等待,並刷新頁面。

戚雲福到了家,将豆腐往竈頭一放,便去了隔壁。

院裡靜悄着,居村長在旁邊課室教學生讀書,居韌不知又跑哪去了。

戚雲福伸腦袋進課室裡,“居爺爺,阿韌呢?”

居村長随口應了一句“去山裡了。”,便揮手讓她走,别擾他的學生們讀書。

戚雲福撇撇嘴,回自個院裡去了。

閑來無事,幹脆拿了鋤頭去後院小菜園,把冬日裡清出來的空地翻一翻,拾了草根,耙成順直的淺溝,再撒些草木灰進去和碎土拌一拌,每個坑裡都撒幾顆甜瓜種子,最後覆起,澆水潤種。

其他幾塊菜地,也得開始除草,松根施肥,育種出來的辣椒植株和紫茄,移栽進地裡。

這麼一算,事兒倒真是多得忙不過來。

戚雲福在小菜園裡待到晌午,衛妗過來喊她吃飯了,才擦了一把汗,從地裡出來。

吃過午飯,天邊積聚着幾團烏雲,旱雷響了幾道,淅淅瀝瀝地下起了春雨,戚雲福忙将院中晾曬的衣裳收回屋裡,披了蓑衣去關竈房的木門。

“呀,漏雨了。”

戚雲福拿了幾個木盆放進竈房裡盛雨水,她仰頭一瞧,屋頂好幾處瓦片不知被甚麼東西踩碎了,雨水順着口子砸進來,教竈頭濕了大半,還好先前做了新的壁櫃,否則裡面的面粉和鹽也得挨雨水泡了。

戚雲福從她爹屋裡翻出一塊用來蓋稻谷的油布,運起輕功飛到竈房屋頂,扯開油布鋪到被踩碎的幾處瓦片之上。

蓋好油布,她下來瞧着,見竈房裡不再滲雨水進去,才放了心進屋裡,伴着雨水滴答的聲響午睡。

傍晚戚毅風回來了,雨仍舊是下個不停歇,院子裡泥濘,屋檐滴滴答答的,春雨便是如此細又綿長,教人看得心煩,連空氣裡都透着潮濕的氣息。

“竈房裡漏水了?”

戚雲福在竈房裡跟着衛妗學做豆腐釀肉,聞言便擡頭應道:“屋頂瓦片不知被甚麼東西踩碎了些。”

戚毅風把舀了一瓢水洗腳,說道:“許是山裡的小畜生出來找食吃,明日我去縣裡采買一些瓦片回來換上。”

戚雲福央他:“爹爹買些酒釀圓子回來罷。”

“想吃酒釀圓子?”,戚毅風暗自數數日子,發現确實快到三月了,春耕忙得不知時日,不知不覺便又至一年三月春谷,他聲音柔和了些,說:“行,我多買一些,家裡人都吃。”

夜裡雨停了,戚雲福提着燈籠去居隔壁尋居韌,她剛洗漱,身上還帶着沐浴後皂莢的清香,面頰嫣紅,眸子水潤明亮帶着盈盈笑意,在月光下一截白白的頸漂亮得緊。

吱呀一聲,居韌走過來推開了窗,田野一望無際,被春雨洗過一遭後清澈澄淨,螢火蟲低飛,蛙聲響樂不斷。

他扯了幹巾扔戚雲福腦袋上:“擦擦頭發,發尾都還在滴水呢。”

戚雲福哦了一聲,擦着發,撐在窗台前看他埋頭雕刻手裡的物件。

桌上已擺着好些雕好的,有憨态可掬的橘貓、威風凜凜的狼青犬,長耳朵的可愛兔子等,都是些能放在掌心賞玩的小木雕。

“這些都是要拿去賣的?”

居韌專注着手上的刻刀:“過幾天不是春谷燈會了嘛,到時候我就拿去擺攤,我這手藝不得大賺一筆。”

戚雲福腦袋歪在窗台上趴着,拿手指去戳圓滾滾的橘貓,她好奇道:“你怎麼會雕這麼多小玩意?我日日瞧着居爺爺,都沒學會。”

“就學呗,有一技之長總沒錯,你想要嗎?回頭我單獨給你雕一個。”

“我還想要隻小老虎,這樣我就有兩隻了,它們可以作伴。”

“行。”

居韌放下刻刀,倒了一碗水喝,起身想去把呼呼吹風的房門掩緊,卻見院裡他爺爺兩隻眼睛瞪圓了,遂問道:“爺爺,您怎麼還沒去睡?”

居村長專門坐在院裡盯着呢,他坐得四平八穩,說道:“我就在這坐坐,你忙你的,但是房門不能關上,我得看着。”

居韌無語極了。

他坐回去,同戚雲福嘀咕抱怨。

戚雲福也瞧見了院裡坐着的居村長,她朝居韌旁邊擠擠,兩人并肩坐着:“阿韌,我與你說一個事。”

“你說。”

戚雲福低聲道:“我今天把平安村東狗那幫混子揍了一頓。”,她将事兒一說,複盤完後懊悔地捶捶桌面,“我都忘了揍徐耀祖,想想就生氣。”

居韌想都沒想就說:“過兩天我給他套個麻袋,讓你揍。”

“不在村裡揍他。”,戚雲福哼道:“春谷燈會時他肯定也會去,到時候我再收拾他,看他還敢嘚瑟。”

徐耀祖确實挺膈應人的。

居韌左思右想,覺得還是應該和牛蛋好好商量一下,給他個終身難忘的教訓,吹牛就算了,還敢把歪主意打到蜻蜓身上來,簡直不可饒恕。

轉眼到了春谷燈會這日,三人在村口彙合。

戚雲福和居韌各背着個竹簍,裡面都是擺攤需要用到的東西,牛逸心則兩手空空,打扮得俊逸潇灑。

他幫戚雲福把竹簍背過來,說道:“你倆燈會去玩還擺攤,能賣得出去嗎?”

居韌白了他一眼:“廢話,就我這鬼斧神工的雕刻手藝,還有賣不出去的?”,他探手從背簍裡摸出一隻金閃閃的蟾蜍,“喏,這個送你的。”

牛逸心不想要,甚至一臉嫌棄:“□□啊?”

戚雲福撞了他胳膊一下,生氣道:“這是金蟾蜍,居爺爺說金蟾蜍寓意蟾宮折桂,最适合你啦,你不要阿韌可不理你了。”

居韌扭頭哼了一聲。

牛逸心接過蛤……不,是金蟾蜍,他摸了摸金蟾蜍胖圓的白肚皮,覺得似乎也沒這麼醜。

他誠懇道歉:“好吧,是我誤會阿韌了。”

春谷燈會時街集最是熱鬧,白日裡河道兩旁的燈籠還沒點上,但處處挂着紅綢,好些鋪子都開始擺各式各樣的燈籠和河燈出來賣了。

到了縣裡,三人直奔姚府。

姚縣令正從公衙回來,見到幾個小輩在府裡輕車駕熟地往他兒子院裡奔去,笑呵呵地與夫人說:“我是真沒想到,墨哥兒與那幾個小輩玩得這般好。”

于氏替他解了官袍,聽罷嗔道:“打小便混在一處吃喝讀書的,能不要好嘛,蜻蜓從前還經常過來尋禮姐兒說話呢。”

“這倒是。”,姚縣令搖搖頭,歎了一聲:“也不知道禮姐兒在漳州怎麼樣了,隻正月初來了一封問安信說有孕了不便回來。”

說到自己女兒,于氏眼眶便有些紅,她埋怨道:“誰教你将女兒嫁去漳州那麼遠的地方,如今想見一面都困難,那孩子素來是報喜不報憂的,也不知她過得如何,有沒有受欺負。”

姚縣令将女兒嫁到漳州去,确實有為了自己仕途的原因在,那明家在漳州算是書香大族,女婿有舉人功名,已半隻腳踏入了仕途。他在這槐安縣窩了這麼多年,還得靠些外力拉一把。

可是,他也是經過深思熟慮的,這是門好親事,不會虧待了女兒。

姚縣令到底不忍發妻日夜惦記着外嫁的女兒,他沉吟道:“過些時候,讓墨哥兒去漳州一趟探望他姐姐罷,也可趁機和他姐夫探讨一番學問,鞏固自身學識。”

“那便再好不過了。”

另一邊,三人到了姚聞墨院裡,兩個書院裡讀書的師兄弟坐到一起探讨學問,戚雲福和居韌拿了姚聞墨書房裡擺出來的劍比劃起來。

君子六藝,姚聞墨平時也會耍些劍招來強健體魄,不過利劍傷人,他屋裡的劍皆是未曾開刃的。

戚雲福和居韌打得有來有回。

累了坐到涼亭裡歇息,戚雲福摸着精雕細琢的劍柄,問姚聞墨:“上回我爹說想要打鐵制兵器可難了,怎麼你這好幾把?”

姚聞墨好笑道:“我這些都沒開刃,算不得真正的劍。”

“我們縣裡也能打這種沒開刃的劍嗎?”

姚聞墨搖頭,這些都是他父親從外地訂做回來的。

戚雲福抿嘴:“如果能去漳州就好了,漳州肯定可以打。”

牛逸心拿書拍她腦門:“收收你的心思,漳州那麼遠的地方就别想了,戚叔不會同意的。”

“禮姐姐不是嫁到漳州去了嘛。”,居韌安慰戚雲福說:“等以後我們就和戚叔說是去探望禮姐姐,他一準能同意。”

戚雲福眸子亮了亮,她撿了塊糕點吃,高興道:“阿韌真聰明!”

姚聞墨略思索一番:“最近說不定真有一個去漳州的機會,我阿姐正月時來信說有了身孕,我娘一直放心不下,我爹應該會讓我去趟漳州,探望阿姐的。”

“哇!!!”

戚雲福和居韌立馬彈跳而起,一人抱住姚聞墨一隻胳膊,使勁搖晃,臉上明晃晃印着“我也想去”四個大字,殷殷切切的。

居韌:“聞墨哥哥,到時候一定要帶上我。”

戚雲福抿嘴笑:“也要帶上我。”

“行了你倆,我都看不下去了,肉麻得緊,特别是你居韌!”,牛逸心托着額,簡直沒眼看自己這兩個損友,太丢人了。

居韌厚臉皮道:“你管我。”

戚雲福:“略略~”

有這倆活寶在,想靜下心看書是不能了。

幸而是也到了時辰,幾人收拾一番便出發去河集,傍晚日頭落下後,河道兩旁懸挂在柳樹上的燈籠陸續點亮,出來遊玩的人群漸多,街集開始擁擠。

居韌身形靈活,很快搶到一個猜燈謎攤販旁邊的位置,他從背簍裡把拆卸的長腿桌拼好支起來,上邊鋪一層布,将小木雕們一一擺放出來。

“姚聞墨!”,居韌喚了一聲。

姚聞墨湊過去:“怎麼了?”

居韌塞給他筆墨,笑嘻嘻道:“快幫我寫一首詩,應我這木雕攤兒景的,字要寫好看點啊。”

姚聞墨無奈地接過筆杆,思考片刻便落墨,給他寫了一首詩出來,末了問道:“要署名嗎?”

“不用。”,居韌擺擺手讓他走。

姚聞墨側身看戚雲福:“蜻蜓,我們去那邊猜燈謎吧。”

“好呀。”,戚雲福應了聲,湊近居韌耳朵與他嘀咕一陣。

居韌給了她一個“懂”的眼神。

戚雲福這才高興地拽着牛逸心和姚聞墨去猜燈謎了。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
熱門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