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東京各地的138支隊伍紛紛抵達舉辦比賽的體育館。
梓川的比賽分配表早在幾天前就出來了。他們依舊是種子隊,第一天場輪空。
但無論是種子隊還是去年的冠亞軍,在比賽的第一天都得來一趟體育館參加開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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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藍色從門口湧入。
這抹藍色在去年終結了大半隊伍的夏天,因此凡在體育館内的隊伍都對他們有着深刻的印象。
紫色頭發的主将挂着嚣張的笑意走在最前面。他敞着外套,走路間風吹起外套兩邊。
而在他的左斜後方,高挑的銀藍發男生目不斜視地走過,表情冷如霜雪,像一個冰雕。
而他的旁邊,比他身高稍高的壯實男生繃着一張臉,粗犷的臉型仿佛下一秒就會抽出一把刀砍人。
而在三人後面,還有陰沉男,高傲男等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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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白發男,聽說是一個極道,把他們附近的不良都收服了!”
耳尖聽見這句絮絮低語的原玖月嘴角抽了抽,他艱難地繃住了表情。
他帶着隊伍走進通道,很快便撞見了一支熟隊。
穿着印上“怒所”二字的寸頭男生倚在牆上,而他的後面有的蹲在地上,有的聳肩歪頭,和一邊的人聊天……
他們很明顯在等什麼人。
在看見梓川的衣服後,他們紛紛将目光投過來,如同饑餓的野狗發現了肉骨頭一般。
寸頭男生站直,他目的明确地向領頭的原玖月走去,其他怒所的隊員也依次排開。
“好久不見,”寸頭男龇牙笑着說了句問候,話音一轉便轉換為攻擊模式:“現在你輸了不會帶着後輩一起哭吧?”
去年的原玖月在全國大會輸掉下場後爆哭,崴腳的二傳前輩原本也想哭,但原玖月哭得太慘了,他看不下去,幹脆去安慰後輩。但安慰着安慰着,就變成了兩人抱頭痛哭。這一幕都被來觀賽的寸頭男看了個正着。
“當然不會啦。”原玖月溫溫柔柔地回複,他用這種語調真誠發問:“倒是怒所,今年别又全國二輪遊哦~”
“哦呀呀,真是抱歉!”
突然,原玖月像是想起什麼似地擡手拍了下自己的嘴,笑嘻嘻:“今年你們還不一定能進全國呢!”
怒所上一年的主力大部分都是三年級。三年級一畢業,這一年的怒所排球部就陷入了青黃不接的局面。
一個照面,寸頭男就被原玖月KO了。
兩位隊長對視一眼,眼神中一路電光火石,氣氛迅速緊繃起來。
寸頭男深吸一口氣準備繼續互放狠話時,卻發現自家自由人已經和對面的自由人手拉手友好相處了!
“犬哥!”寸頭男難以置信喊他。
小個子的自由人犬鳴席恩疑惑地“嗯?”了一聲,他和光野裕之緊挨在一起,兩人一同回頭,異口同聲:“怎麼了?”
這下原玖月也繃不住了,他露出一個被辜負的表情,大聲:“光野!你怎麼叛國通敵啊!”
他再一看,發現北川羽已經混到怒所隊伍裡了!而且飯綱掌,你怎麼也跟着進去了!
這是在幹什麼?!怒所的人這是在幹什麼!居然誘惑他們家的傻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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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家娴熟地向新NPC們攤開手,簡短道:“手機。”
和他對立站着的怒所2号默默觀察着他的動作,大緻明白後,默默地把手機放了上去。
飯綱掌遙遙看見這邊的動靜後便驟覺不妙。為了防止合宿的手機保衛戰再次上演,他連忙來到玩家旁邊。夜久衛輔瞥見後,他也走向這邊。
玩家走向下一個NPC。這次的NPC依舊格外配合,雖然問了句:“你要手機做什麼?”,但還是将自己的手機放進玩家攤開的手掌。
見沒有發生沖突,飯綱掌不由得松了口氣,随後便被塞了兩個手機。
晚些到達的夜久衛輔也沒能幸免。玩家盯着這個肉桂色NPC思索了陣,然後果斷将第三個手機塞給了他。
夜久衛輔:“……”
他發現自己居然詭異地理解了北川羽想表達的意思。
他歎了口氣,認命地開始幫北川羽加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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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玩家收集完對面NPC的聯系方式後,他去看紫發NPC和寸頭NPC。
兩人大概已經過完了劇情,而且寸頭NPC的手機已經加過好友。沒有再待下去的必要了,隻是紫發NPC還是僵硬的。
玩家等了半分鐘,發現他們沒什麼異常後,便繞至紫發NPC背後,往前悶聲推他。
紫發NPC:“等等……唉!我的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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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育館的四周已經挂上了各隊的橫幅,有的座位上會發現吹奏部或拉拉隊排練的動靜,混雜在一起分不清内容的口号聲嘈雜而氣勢十足地響起在各個地方。
參賽隊伍依次入場,裁判落座,觀衆逐漸填滿觀衆席。
梓川作為去年的東京都大會男子組優勝,隊長站在最前排手捧着優勝旗幟。
待演講的人演講得差不多後,原玖月和女子組優勝隊長便将優勝旗幟遞給了工作人員,看起來格外的淡定,仿佛遞出去的是一件稀疏平常的物件。
但是開幕式結束後,他對隊友說的第一句話就是:“今年也要把優勝旗幟拿回來!”
……好吧,看來他的不在意隻是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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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京都大會按照種子隊來進行分組,男子女子各有八個種子隊,每個種子隊下分有四個組(其中也包含種子隊自己)。
雖然第一天沒有比賽,但梓川依舊全員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