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奴才,我要你死……啊!!!”
空中的酒杯轉瞬間鑽到了胡原的口中,瑾眼神冰冷地擡腿一腳,直接将他的牙全都踢碎了。
由于瑾沒有解除禁制,所以即使那一腳的威力再大,胡原還是保持着原先的姿勢不動,破碎的牙齒混雜着酒杯碎片和血水,如斷了線的珠鍊般落到地上,發出一陣腥氣。
胡原疼得目眦欲裂,連叫嚣的力氣都沒有了。
“胡原,這裡是樓外樓,我有我的規矩,想要我替你辦事,就要拿得起我應得的報酬,給不起,就滾。你以為跟我談生意,是靠你的面子?呵呵,我告訴你,就算是你老子來了,不守規矩,我照樣讓他跪着出去。你不是說要讓我在梵櫻擡不起頭來嗎?好啊,樓外樓随時恭候,前提是,你有膽子來。”
“嗖”的一下,胡原的腹部像被巨錘掄到般五髒俱裂,整個人倒飛出去。
“小心!”
鶴也一把将雲銜拉至身後,墨綠色的瞳孔瞬時變紅,胡原如同撞到了一面無形的牆,停在了他們面前,下一秒,就換了一個方向飛了出去。
“那是……誰呀?”雲銜眯着眼睛望了望。
“不認識,應該是瑾的客人。”
松開護着雲銜的手,鶴也的瞳色也恢複如初。
“我們也是他的客人?”雲銜瞪大了眼睛問道。
鶴也笑了一下,道:“是。”
雲銜聳了聳肩,捏了下嗓子,踏進門的一刹那,高聲喊道:“看來拜訪的不是時候,樓主大人的心情看上去很糟啊。”
瑾擦了擦鞋子上的血迹,無奈地笑了一下:“很糟不至于,遇到個不長眼的,浪費了我的美酒。”
“又釀新酒啦?”雲銜樂颠颠地跑了過去,一跳就坐上了椅子,“請我嘗嘗?”
瑾擡了下手,就如他們第一次見面時一樣,五個酒壺陸續飛出,不一會兒就斟滿了桌上的一排酒杯。
“請便。”瑾笑着看了鶴也一眼,自己也拿起一杯。
鶴也小酌一口,眼中一亮,的确是好酒,還是不可多得的好酒。
“哇!你騙人,這明明就是茶。”雲銜吐了吐舌頭,滿臉幽怨地盯着瑾。
“小孩子不能喝酒。”瑾淡淡答道,“而且那也是好茶。”
“切,你分明就是故意的。”雲銜撇撇嘴,端着胳膊架到胸前,“不過你似乎對我變小這個事情并不驚訝啊?”
瑾搖了搖頭,笑着看向雲銜道:“都是過去這麼久的事了,我要是再不知道,樓外樓還怎麼做生意呀?”
“果然厲害。”雲銜也不裝樣子了,拿起鶴也剛剛喝過的那杯酒一飲而盡,豎起了個大拇指,“好酒!”
“喜歡喝,以後就常來。”
“那可不行,多來幾次,家底都要被你掏空了。”雲銜打趣了一句,臉色又稍稍認真起來,“剛剛那人為什麼被你打出去了?”
“他不守規矩。”瑾輕歎了口氣,“胡家的大少爺,将近五十的人了,納了十幾房小妾,最近又抱得美人兒歸,被迷得神魂颠倒的,說什麼也要把正妻休了,正妻不同意,就想來找我把人滅口。我倒是對他的家事不感興趣,大少爺老當益壯嘛,不過樓外樓的規矩,是隻要報酬給得起,生意我都接,可惜,他給不起啊。”
雲銜聽得目瞪口呆,他看了眼同樣皺着眉頭的鶴也,繼續問道:“你提的什麼條件?”
瑾的嘴角慢慢勾起,目光落到了桌子上的水晶盒子上,緩緩開口道:“他的眼睛。”
兩人愣了一下,不過也并不覺得有什麼不妥。
鶴也想了想,猜測道:“所以他不同意,反而想要教訓你,就被打飛了出去?”
“說的不錯。”瑾笑着點了點頭。
“那我們這單生意的條件是什麼?”鶴也微微一笑,他知道瑾不會為難他們,不過有眼睛這個先例,他們的條件也不會太過簡單。
瑾也沒有賣關子,朝頭頂看了一眼,道:“我想要器魂之血。”
兩人擡頭看去,一個紮着雙馬尾的少女笑盈盈地朝他們招着手,她的旁邊站着一個魂體,身着古時将軍的盔甲,不怒自威,深不可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