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瀾回去後的很久一段時間,隻要一想起那晚的事情還是羞的臉紅,他最後的記憶就是自己暈在謝信之懷裡,好丢人,不過大小姐真是好人,為了幫他,居然玷污了自己的手,溫瀾打心底裡感謝對方。
那夜謝信之揮手讓陳全下去,她看着溫瀾,臉上罕見地有些尴尬,“瀾兒,按規矩夫郎隻能跟着妻主出去,我怕陳全多嘴,就說你是我夫郎,以後你在她面前就喊我妻主,千萬别說漏了嘴,不然我下次可就不能帶你出來了。”
溫瀾眨眨眼睛,輕輕點頭,“嗯,我知道了,”溫瀾停頓了下,喊出了那個藏在心底許久的稱呼,“妻主……”
謝信之輕“咳”了一聲,平靜地點了點頭。
那晚兩個人躺在床上,同蓋一張被子,中間放了兩個枕頭隔着,謝信之抓了一把枕頭,問道:“瀾兒,你沒有枕頭能睡着嗎?”
“能,”溫瀾聽見謝信之的聲音打了個哆嗦,他緊張極了,謝安元沒留他過夜過,這是溫瀾第一次同女人躺在一張床上。
深夜。
恍恍惚惚間,溫瀾又聞到了那股松木香味,他不知道,謝信之也聞到了一股異香,是薔薇花的味道,更準确些,是熟透的、糜爛的薔薇花的味道。
謝信之探身去看,發現是從溫瀾胸前散發出來的。
陳全怕夜裡小夫郎冷,睡前便使勁兒往鍋底添柴火,把這炕燒得火熱異常。炕一熱,被一捂,這守宮砂中的花香便散發了出來。
謝信之聞着這股香味,看着溫瀾的臉蛋,慢慢湊近,兩隻枕頭阻礙了謝信之的步伐,她低頭一看,煩躁地将枕頭揮到一邊,“瀾兒……”
溫瀾被謝信之拉到了懷裡,謝信之看着溫瀾乖巧地趴在她肩膀上,滿足地笑了笑,她側臉在豆腐般的臉蛋上香了一個,随後收緊胳膊睡了。
溫瀾早晨醒來後發現自己正躺在謝信之的懷裡,他吓得立刻就要往後退,但謝信之的胳膊堅硬如鐵般禁锢在他身後,溫瀾試着推了推沒掙開,他不敢太過用力怕吵醒謝信之,到時四隻眼睛瞪着可就太尴尬了。
溫瀾放下胳膊小心地又趴回到謝信之身上,“砰砰砰”的心跳聲傳到溫瀾耳朵裡,那麼強健、那麼有力,讓人待在她身邊就有無限的安全感,溫瀾不由得開始嫉妒鄭玉,他現在躺的位置應該以後就是鄭玉的了。
溫瀾緊緊地抱住謝信之,享受着這來之不易的幸福時光。
香味越來越濃,謝信之擔心自己再不醒過來,這朵小薔薇會就此凋落。謝信之狠狠抓了一把,随後若無其事地收回手掌,她揉了揉眼睛,聲音沙啞,一副剛睡醒的樣子,“瀾兒,怎麼了?”
溫瀾難受得說不出話來,他躲在謝信之胸前哼哼唧唧道:“熱、好熱……”
“瀾兒,别急,我讓你舒服好不還?”謝信之聲音裡充滿了誘惑,就像來自地獄的惡魔,在引誘純潔的綿陽堕落。
“什麼?”溫瀾淚眼朦胧地看向謝信之。
謝信之沒說話,她抱起溫瀾放在自己的腿上,謝信之先前在書上看到一秘籍記載,有一法可使未婚男子在婚前洩出精元,卻又能不破壞身上的守宮砂。
“瀾兒,放輕松,深呼吸……”
溫瀾因為剛才的亂蹭衣服已經半開,胸前大露,謝信之的右手放在守宮砂邊重重地揉了揉,同時左手狠狠抓了一把。
溫瀾“啊”地叫了一聲,之後便失去了意識。
謝信之從一旁取過衣服随意地擦了擦手,她抱起溫瀾給他簡單地清理了下身子,謝信之看過了,溫瀾身上的守宮砂還在,看來那秘籍還是有效的,“瀾兒,我的寶貝兒……”
從莊子回來後,鄭玉每日去謝信之那裡好幾次,謝信之和溫瀾平日裡讀書的時間,鄭玉也要來插上一腳。
“信之姐姐,你們在讀什麼書呀?”
謝信之眉毛微皺,有些不悅地看了一些鄭玉,她警告過鄭玉别喊“信之姐姐”,隻是她和二皇女宋理正在處理鹽場的事情,她這會兒不想徒惹事端,以免引起鄭家主的注意,謝信之沒理他。
溫瀾也低着頭不說話。
鄭玉見兩人都不理他,恨得牙根癢癢,他冷冷“哼”了一聲轉身離去了。
鄭玉半仰在床上,朝陳興招了招手,“你确定謝信之後天不在?”
“是,少爺,後天沈家家主請大小姐過去喝酒,估計得待一天呢。”
鄭玉笑了笑,附在陳興耳邊小聲交代了幾句話,“記住了嗎?”
陳興忙點頭,“記住了,記住了,隻是,少爺這樣能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