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襖、棉褲最先被脫下。
裡衣落在地上。
謝安元懷着一種莫名的想法看向溫瀾的胸口,她想驗證一些東西了……
看到守宮砂真的沒了的時候,謝安元的心中彌漫起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像是釋然又像是不甘,她做好了把溫瀾送給謝信之的準備,但當謝信之真的碰了她的東西時,謝安元又感受到了一種冒犯,一種對她權威的冒犯。
溫瀾的手放在了汗巾子上,他遲遲下不去手,盡管屋裡的碳少的很暖,但12月的天光着身子還是太過了,溫瀾佝偻着腰盡力讓自己的身體減少與空氣的接觸,也想減少與謝安元目光的接觸。
冰冷粘膩的視線遊走在身上的各處,僅剩的小衣維系着最後的尊嚴。
溫瀾最後還是下不去手,他接受不了自己的身體裸漏在一個不愛的人面前,即使那個人是她的妻主。若是沒遇到謝信之,或許他能忍受這一切,可老天偏偏讓他遇到了謝信之,遇到了這個他愛的女人,那他就甯願死,也不會背叛她們的感情。
“走過來。”
謝安元不耐地招了招手,這藥發揮作用需要時間,她提前就服了此藥,這會兒藥效上來了,混合着她對溫瀾的貪婪,身體裡像有一把火在燒,她冷聲催促,“快點!”
溫瀾一步一步地走向謝安元,他雙手攥緊,已經做好了同歸于盡的地步。
謝安元的眼睛在藥效的作用下變得赤紅,她貪婪地看向溫瀾年輕的身體,幹癟的手掌顫顫巍巍地探向緊緻的皮膚,即将落下的瞬間,門被“砰”地一聲踹開了。
是謝信之。
謝信之第一時間去看溫瀾,雪白的皮膚在此刻變得無比紮眼,放在上面的粗糙的手更是像一把刀子一樣紮進了謝信之的眼裡,她雙眼通紅,厲聲吩咐:“所有人,轉過身子,閉上眼!”
謝信之的出現像是最後一根稻草壓彎了溫瀾所有的堅持,他在看到謝信之的那一刻猛地蹲下了身子,眼淚“嘩”地一下就流下來了。
“你來了……”
這句話說的委屈又可憐,像是在高興謝信之來了,又像是抱怨你怎麼才來。
謝信之聽到這句話心疼的就像被刀子割了似的,她什麼都沒說,将身上的鬥篷摘下來披在溫瀾身上,随後抱着溫瀾頭也不回地走出了這屋子。
謝安元已經吃了藥,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她看着兩人的身影怒罵道:“謝信之,你瘋了,溫瀾是我夫郎,你把人給我放下!”
但謝信之的步伐絲毫不受影響,她就像沒聽到對方的話,越走越穩,溫瀾窩在謝信之的懷抱裡,這懷抱又寬厚又暖和,能幫他擋去一切寒風,溫瀾從沒感到這麼安全過,謝信之就像一座山一樣。
謝信之一步不停地将人抱到了自己的院子,她小心地将溫瀾放在自己的床上,接着在溫瀾的額頭上落下一個輕吻,“瀾兒,沒事了,你在這兒好好睡一覺,醒來就當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