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靈兒看見新衣服,興奮的半張着嘴巴,一雙眸子裡的光仿佛深夜中星光,亮的驚人。
“阿姊,你對我太好了,但靈兒不用穿新的,舊的就夠穿了。”蘇靈兒撫摸着新衣服,卻舍不得穿。
“去換上吧,照着你的尺寸做的。”蘇怡然不是個小氣的,甚至很多時候出手相當闊綽,隻不過是現在太窮了,實在沒條件。
蘇靈兒一雙亮晶晶的眸子,看向蘇怡然,小手緊緊抓着衣服,開心雀躍到心髒都開始加速。這還是她記事以來,第一次穿新衣服,以前也是穿阿姊的舊衣服。
換上的新衣服,尺寸正正好好,真别說劉嬸子做衣服的手藝是真是不錯。
睡覺之前,蘇靈兒将衣服換下來,整整齊齊的疊好,擺放在床頭。蘇怡然将今日賺回來的銅闆放在桌子上,蘇靈兒瞪大了眼睛,趴在桌子上聚精會神的看着銅錢,“阿姊,這比前兩日賺回來的還多。”
蘇怡然眨了眨眼睛,從口袋裡掏出一小塊碎銀子,“還有呢,是個公子哥給的賞錢,足足有一兩呢。”
将銀子放在桌子上,蘇靈兒小小驚訝了一聲,結果銀子翻來覆去的看,接着開始翻箱倒櫃的找東西。終于找到了一個破舊的匣子,将碎銀子如同寶貝一般放進去。
“要好好放起來,不能被偷了。”蘇靈兒低聲呢喃着,如同已知倉鼠一般,已經開始找地方放了,最終放到了床底下。
蘇怡然見她這幅模樣,搖了搖頭失笑,坐在桌前數了數今天賺了多少錢,細細數下來,有四百多銅闆。這也讓她有些驚訝,看來再過不久,說不定她真的可以去租一輛驢車了。
睡前将兩日之後的甜酒釀做上,蘇怡然就收拾收拾一番休息睡下了,似乎是快到夏天了,蘇怡然隻覺得躺在床上便已經有些熱了。可忙活了一日,蘇怡然迷迷糊糊的便睡着了,耳邊響起來輕微的嗡鳴蚊蟲聲音,她翻了個身繼續睡着了。
翌日清晨,蘇怡然起的沒有這麼早了,李延年來的時候,兩人合力将裝着甜酒釀的陶盆放到推車上,今日她特意帶上昨晚做的軟面肉餡餅,兩人趁着涼快的時候出發了。
到了碼頭前面的那條道路上,當她們到的時候,許多攤子已經在了,多數是賣炊餅,豆漿,油炸果的。當她們擺好攤子,隻有偶爾幾個人過來要了一碗甜酒釀飲子。
到了半晌午的時候,人開始多起來。蘇怡然正忙着給人盛酒釀塊,身旁響起一道熟悉的聲音,“蘇娘子,我可是遇見你了!”。
蘇怡然回過頭去看,發現竟然是方仁,以為是他也來這邊逛了,“是方掌櫃啊,好久不見了,來來來,嘗嘗我剛做的酒釀飲子。”說罷就要盛一碗,給方掌櫃的嘗嘗。
方仁聽到這,也有些遲疑,可一想到還有更重要的事情,也沒心情忙了。三步兩步上前,将蘇怡然手中的勺子奪下來,放到一旁,将蘇怡然拉到了一旁。
蘇怡然還不知道方掌櫃找自己什麼事情,隻得對李延年交代道,“延年,你先一個人忙着。”
“好嘞。”李延年看得出兩人似乎認識,一個人在攤子前忙活着。
被方掌櫃拉到一處牆根下,蘇怡然忍不住問道:“方掌櫃,這是找我有事情?”
“可不是啊,這幾日怎麼不來我店裡了。怎得在這裡買起了飲子?”方掌櫃這段時間在店裡等着蘇怡然,可左等右等就是等不來人,就差要去村子裡找蘇怡然了,剛巧出來買點東西碰上了蘇怡然。
“山上的菌子也不是天天有,這不是我做些飲子,好補貼家用。您找我這是有什麼事情?”蘇怡然看方掌櫃似乎有什麼急事。
方掌櫃這才松了一口氣,接着說道:“蘇娘子什麼時候,再去山上搞上一些羊肚菌?”
原來找她是想收羊肚菌,蘇怡然搖了搖頭,“甜酒釀的攤子生意還可以,我最近都不打算上山了。”
一聽這話,方仁急的直拍大腿,“這...這,娘子這樣,您就當是幫幫我,再去山上一趟,這次摘到羊肚菌新鮮得送來,多少都行,價格不是問題,按照之前的價格一倍給你算錢,怎麼樣?”
蘇怡然還是拒絕了,“我這攤子左右也離不開人,恐怕真的沒時間去山上了。”羊肚菌本來也是極難找的,哪怕一下午在山上,也隻能找到一些。
說罷,蘇怡然眼神瞥了瞥攤子的位置,看見人逐漸多了起來,生怕李延年一個人忙活不過來,對着方仁告辭,“如果沒其他事情,我就先回去忙活了,您要是有空的話,可以來嘗一嘗我做的酒釀,不收您錢。”
“别介,别介啊。蘇娘子你别走,左右就當是幫幫我,錢絕對不是問題,這樣吧,這二兩銀子您先收着,就當是定金了,你挑兩日上山,撿到新鮮的羊肚菌就給我送來行不行?”方掌櫃的也是無奈,可偏偏縣太爺就喜歡這口,上次的幹貨送過去,縣太爺大悅,讓他也在縣太爺面前得了一次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