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卓星不滿意她的語氣,“朕母後的宮殿朕為何不能來?”
姜艾無法回答隻能閉上眼睛裝啞巴。
趙卓星感受到沉默之後輕輕咳了一聲,“那個,你!姜氏,你身上的傷口如何?”
姜艾警惕地看了他一眼,“勞陛下關心,好多了。”
“你自己說的好多了!”趙卓星好像就在等這句話,開心地前傾身體,“朕就說嘛,你的傷口一看就不大。”
姜艾不解,“哦。”
趙卓星見人沒有繼續搭話之後又尴尬地咳了一聲,“那個、你知道是誰傷的你嗎?”
“不知。”
趙卓星本來想拿出言蓉丞相的名頭吓唬姜艾一下,但沒想到姜艾嘴裡的否認讓他沒辦法繼續開口,“你、你不知道?”
姜艾點頭,“是啊,娘娘還沒告訴臣妾、臣婦兇手是誰。”不怪姜艾不知道該如何自稱,之前劉氏找來教自己禮儀的嬷嬷從來沒和自己說過見到皇帝該怎麼辦,上次在禦花園裡隻顧着害怕沒有思考這個事情,現在突然來一句臣妾姜艾感覺怪怪的,隻能自己面前又想起一個自稱。
趙卓星聽到這話眼神一轉決定換個說法,“那個、其實吧,也沒什麼兇手。”
姜艾要不是看在面前的人是個皇帝都能被這話氣得笑出來,真可笑,沒有什麼兇手難不成她背上的傷口是自己撞到兇器上的嗎?
趙卓星見人又不搭理自己了之後有些生氣,“朕和你說話呢!”
姜艾悄悄瞪了他一眼,“望陛下恕罪,臣婦沒想到剛剛的話竟然是對我說的。”
“什麼我我我的?”趙卓星聽到她後面的自稱下意識開口反駁,“連自稱都不懂。”
姜艾也生氣了,這人雖然是皇帝但也不能來随便罵一個病人還不停找茬啊,“臣婦愚蠢,在陛下面前無禮了,隻是不知陛下來此究竟!是為何?”
趙卓星聽到這話之後坐直身體,“朕隻是告訴你,真會補償你的傷痛,但兇手那裡你就不要太追究了!”
姜艾瞪大眼睛不可思議地看向不遠處的趙卓星,“陛下!臣婦自認從未膽大妄為到得罪您吧?”
趙卓星不知道姜艾怎麼會突然說這個,但他還是輕揚着頭傲嬌開口,“哼!你一個孀居寡婦如何能得罪朕?”
“那不知臣婦蝼蟻之身何以讓陛下派人殺臣婦?”
趙卓星知道姜艾誤會了,他不屑地笑了笑,“朕從來不做背後傷人之舉!你也别把自己看得太重!”
姜艾聽到這話之後心裡反倒松了口氣,這位可是皇帝要是非要殺自己那自己可就沒什麼活路了,“那臣婦對兇手如何與陛下何幹?”
趙卓星下意識看了一眼外面的簾子,“······朕何時說與朕相關了?朕隻是勸你不要太過為難别人,省的你以後在宮裡舉步維艱!”
姜艾要是相信他那姜艾就是蠢!
但姜艾雖然不信她還是點了點頭,“哦,臣婦記住了。”
趙卓星示意芷蘭過來,“那個,你好歹在宮裡,算是母後的客人,照理朕應該看看你的,但朕不知道你喜歡什麼,你就拿着這個吧。”
姜艾看着趙卓星把一張銀票遞給了芷蘭,等芷蘭把銀票拿過來的時候姜艾看了一眼之後簡直要目瞪口呆,我的乖乖,這可是一千兩啊!
“你明白了該怎麼做了吧?”
姜艾雖然驚訝但還是沒把銀票收起來,“陛下,還是等太後娘娘問起再說吧。”
趙卓星站起來,“你别敬酒不吃吃罰酒!”
姜艾見他這态度心裡更明白了幾分,剛想開口說話的時候身後的簾子響了一下,“芷蘭,把你手裡的東西給哀家拿來看看。”
姜艾和趙卓星都不可思議地看向身後的方若慈,隻不過姜艾是不解為什麼方若慈走路沒有聲音,而趙卓星是簡單的······恐懼。
芷蘭低頭把手裡的東西遞給方若慈之後懂事地退了出去,姜艾看着她離開的身影差點伸手讓她把自己也帶走。
方若慈看到手裡的銀票之後冷冷地看向趙卓星,“哀家還是第一次知道陛下也會陽奉陰違了。”
“我沒有!”趙卓星有些心虛但還有些委屈,“朕、我隻是拿錢利誘一下,沒有逼她。”
方若慈走過去把銀票放到姜艾手裡,“他和你說了什麼?”
姜艾下意識低頭不敢看方若慈,但下巴卻被方若慈輕輕擡起來,“乖孩子,告訴哀家,哀家給你作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