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玉看着面前明顯緊張了的兩個人笑了笑,“夫人和唐小姐不必如此緊張,隻是娘娘想起鎮國将軍在心中再三托了娘娘要好好幫她教導唐小姐,如今娘娘空閑了下來這件事也該考慮了。”
唐瑾這下更緊張了,“我、我生的愚笨,就不勞娘娘親自教導了吧?容易氣到娘娘。”
“唐小姐萬不可太過自謙,娘娘說姜夫人一時半會兒也出不了宮,既如此夫人和唐小姐便一起跟着丞相上些啟蒙的課,娘娘閑暇時也會教二位其他的事情。”
姜艾的眼睛一亮,但還是有些猶豫地開口,“會不會太過叨擾娘、姑母?”
“算不上叨擾,娘娘自來很喜歡小姑娘們,再說也是圓了鎮國将軍的心願。”
姜艾明白自己隻是捎帶上的一個,但她還是很高興,唐瑾就沒那麼開心了,在邊疆的時候她就被娘親壓着讀書,現在到了京城,倒有一個更厲害的人來盯着她讀書了。
佩玉不管兩人的反應到底如何,把事情說明白之後她就帶着鮮花餅回去了,隻留下了歎氣的唐瑾和滿臉笑容的姜艾。
唐瑾趴在桌子上疑惑地看着一邊很開心的人,“姜姐姐,你為何這麼高興啊?”
姜艾也說不上來,但她心裡就是有點兒開心,所以她直接反問了唐瑾,“那你為何看起來那麼頹喪?上課學東西也算是件好事情吧。”
“姐姐,你也忘記跟着夫子學東西的事情了?”
姜艾無辜地看着她,唐瑾看到之後歎了口氣,“也是,你都忘了,這種事情肯定也是忘了,但我還記得啊!”
唐瑾坐直身體滿臉控訴,“我記得我自五歲時就啟蒙,娘親請的先生都很兇,今日未完成練字明日沒寫完策論統統都是要打手闆的,要是這是這樣還好,最難受的是夫子常會考校你,若你能過了還好,可若過不了那我娘親即刻就會知道,然後那個月的休沐也會沒了。”
姜艾聽着想起了自己前世的高中生活,“······也還好吧。”
“還好?”唐瑾不可思議地看着姜艾,“姐姐,你可要想明白,我那幾個尋常的夫子就那樣了,來日可是丞相和娘娘親自教導,怕是會比在夫子面前還要難熬。”
看着又蔫了的唐瑾姜艾笑着打趣她,“你之前不還說要做像娘娘一樣的将軍?連夫子的課都不願上那又如何學兵法呢?”
唐瑾鼓了鼓嘴巴,“姐姐不懂,兵法可以自學,但夫子的課卻難挨。”
姜艾覺得唐瑾這樣或許是之前她那些夫子把她吓到了,但現在來教她們的是太後娘娘,娘娘那麼聰明厲害,就算做夫子也定會比别人要強!
佩玉回去之後方若慈正放下手裡的奏折,“她們說什麼了?”
“唐小姐看着有些勉強,怕是孩子心性還沒玩夠,但夫人看着卻極為高興,現在說不定在盼着聽您和丞相講課呢。”
方若慈想起之前查到的事情,“她忘了許多,怕是也想有人教着些。”
“是呢,夫人心善,隻是于許多東西上還不太明白。”
方若慈拿起另一個奏折,打開之後又看到了那些官員的廢話搖頭感歎,“或許······不知哀家能不能教好。”
佩玉低頭不語,再擡頭添茶時方若慈已經看起了奏折。
不論唐瑾再怎麼難受,過了三日她們兩個還是被安排在了離兩個宮殿都不遠的亭子裡,言蓉正站在裡面朝二人點頭示意。
姜艾兩個行了個标準的弟子禮之後坐到了言蓉面前,言蓉也沒客氣,直接開門見山地開始講着手裡的詩書。
說實話,姜艾之前還很懷疑言蓉的能力,畢竟她從來沒有在自己面前展現過什麼丞相應該有的能力,但坐在這裡聽着言蓉講詩書時她才明白,為什麼言蓉能坐牢丞相的位置,隻是她随口說出的詩句就已經讓姜艾搖頭感歎羨慕了。
方若慈坐在不遠處的一處矮樹後面飲茶,眼睛透過隐約的樹影放在不遠處的兩人身上,看着她們還算聽話時才放下手裡的茶杯起身要走。
隻是還未站直就看到了不遠處很沒有體統的主仆兩個,方若慈皺着眉頭坐了回去,她倒要看看他們要做什麼。
趙卓星帶着身旁的張文藏在一片花後面,他倒是隻關心前面上課的幾個人,張文憋了滿臉的冷汗,“我的陛下!主子!咱回去吧,要是被人看到了娘娘那裡奴才交代不了啊。”
趙卓星擺手,“母後早就把這裡的人都清了,怎麼會有人來看到朕呢?”
趙卓星本來以為張文還要唠叨幾日,但沒有再聽到他的聲音,疑惑地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