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艾不怎麼想要，但旁邊的唐瑾卻很高興，這個皇帝看着真不錯，不僅好玩兒還對人溫和有禮，“那臣女就先謝過陛下了。”

姜艾看着她們的相處兩隻腳下意識朝着方若慈跨了一步，乖乖，不愧是命中注定的男女主，這第一次見面就有些······太過和諧。

方若慈看到姜艾的腳步悄聲開口，“有事嗎？”

“啊？”姜艾看向離自己更近的方若慈急忙把腦袋搖的像撥浪鼓一樣，“臣妾隻是看着瑾兒和陛下聊天不想打擾罷了。”

“嗯，詩詞學的如何？”

姜艾尴尬地笑了笑，“臣妾愚笨，學得有些不好。”

方若慈看向旁邊笑意盈盈的言蓉，“怎麼？這個老師不好？”

言蓉覺得自己冤枉，走到兩人不遠處開口，“太後娘娘也太冤枉人了。”

姜艾知道方若慈在開玩笑，但還是被這話說得心裡很開心，不過開心歸開心，她對自己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丞相才高八鬥，是臣妾于詩詞上天分太差。”

趙卓星雖然和唐瑾又說了幾句話，但聽到姜艾這麼說自己之後還是幸災樂禍地開口，“詩詞歌賦這樣的事情确實靠天賦，姜夫人對自己看得還算清楚。”

姜艾心裡再次罵了趙卓星一句，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天沒長眼得罪了他，每次都這麼陰陽怪氣，煩人！

方若慈聽到趙卓星的話之後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就算于詩詞一道沒太有天賦也無礙，午膳後你和瑾兒來慈甯宮，琴棋書畫或是舞刀弄劍都可試試，哀家親自教你們。”

方若慈隐蔽地強調了“親自”這兩個字，雖然姜艾和唐瑾兩個天真的姑娘沒有聽出來，但趙卓星和言蓉這兩個小狐狸和大狐狸卻是聽懂了，言蓉似笑非笑地看了趙卓星一眼，“臣記得陛下之前一直想讓娘娘教着下棋吧？”

趙卓星不服氣地看了言蓉一眼之後看向方若慈的眼神裡多了一絲委屈，“母後每日都政務繁忙，何苦給自己攬這樣的差事。”

方若慈看到趙卓星收斂了一些之後眼神才溫和了一些，“你若是如今年長且有了皇後那這些事情也不用哀家來操心。”

趙卓星還是不服氣，“兒臣能為她們兩個尋些教坊司的人，就不勞母後費力了。”

姜艾知道自己不能多說什麼，可她還是自以為隐蔽地看了趙卓星一眼，那一眼裡很多怨恨和煩躁，真是煩死了，好不容易有機會讓娘娘教自己下棋，但這人還要阻攔。

方若慈看到姜艾委屈的模樣心裡搖頭，自己确實是想着要教姜艾些東西，雖然不是為了琴棋書畫，但卻真的覺得姜艾需要長些心眼兒，至少要學會不要被人看出來自己想什麼才好，“不用了，鎮國将軍是哀家從前的副将，她的孩子哀家本就該照顧，就這麼定了吧，皇帝，你若是想學下棋那自己找無課又不需處理政務的時候過來。”

趙卓星被這一句話就哄好了，他之前一直想着要學下棋但又擔心給方若慈添麻煩，沒想到今天就這麼簡單達成目的了，“兒臣知道了！”

唐瑾在一邊想着其他的事情，“娘娘！您能教臣女用槍和兵法嗎？臣女在邊疆一直仰慕娘娘您的槍法！若有生之年能得娘娘一二指點那便是死了也值了。”

“你這丫頭還這麼小的年紀不要日日把死活挂在嘴邊。”

唐瑾嘿嘿一笑，“臣女這是太激動了。”

“你想學什麼都行，姜艾，你呢？”

姜艾咬唇，然後大着膽子看着方若慈的眼睛開口，“臣妾不知，隻知道每次見姑母下棋和練字都很厲害的樣子，是以臣妾想學下棋和書法，隻是怕讓娘娘勞累。”

方若慈想了想，自己在姜艾面前确實是除了下棋就是練字，她想學這些也算可以理解，“勞累倒也聊不上，哀家就是用幾天帶你們入門，日後自己學成什麼樣子還在自己。”

姜艾認真點頭，“臣妾定不會讓娘娘失望！”

方若慈被姜艾這麼明亮的眼神看着心跳莫名亂了一瞬間，然後迅速移開視線，“你們都是好孩子，快回去繼續吧，哀家回宮了。”

方若慈走了之後趙卓星瞪了姜艾一眼，“誰允許你跟着母後學下棋的？”

姜艾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陛下方才不在此處嗎？”

趙卓星沒想到姜艾還會這麼反駁自己，生氣地指着她，“你、若是母後被累着朕定會拿你是問！”

姜艾現在心情好，不想讓趙卓星擾亂了那麼好的心情，所以直接跪下行禮，“臣婦定會謹記陛下所言，臣婦天分欠佳，先行告退回去讀詩，望陛下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