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楚笙随修士走後進了天元宗,偶然間在靈泉森林采到一株靈芝,吃後天賦大漲,輾轉拜入九天宗,成為一名外門弟子。
他說的時候很平靜,好似幾句話這二十年便過去了。
不用想都知道他過的并不容易,不然也不會被同是外門弟子的人欺負。
王招弟拿出一瓶祛疤膏正準備往他臉上塗,王楚笙側過頭,挖了一指藥膏往臉上抹,停在眉頭附近時,又往下移。
見他沒有把眉上的舊疤抹去,王招弟什麼都沒有問,隻是說道:“小時候都是哥哥保護我,我以後保護哥哥。”
“你才多大的人,就保護起我了。”王楚笙還是用從前對她說話的語氣,摸了摸她的頭頂。
王招弟也就在對自己好的親人面前話多一點,又聊了一會兒,見他臉上的傷抹藥後好的七七八八,說道:“我現在可是仙尊的徒弟,别人不看我的面子,也會看仙尊的面子,再也無人敢欺負我們了。”
“是啊!你出息了,不需要哥哥了。是哥哥沒本事,以前護不住你,現在還用你護着。”王楚笙拍打身上的塵土,語氣落寞,“我該去上早課了,以後再聊。”
外門和内門中間隔了條溝,上課、修行和住的地方都不在一塊。
兩人互通住處後,便分開了。
她上早課的地方在九天宗主峰右側的一處側峰上,名為課學。
剛到山腳,旁邊竄出一個人,抱住她的胳膊晃了晃。
“師妹你去哪了?怎麼才來,早課快要開始了。”白落落說話時,手指纏着腰間玉牌上穿洞的紅線。
同時,一陣幽遠的鈴聲響起,早課時間到了。
課學入口挂着‘禁止飛行’的木牌,她立即甩開白落落的手,往山上跑。
行動間,她腰上的玉牌與白落落的玉牌甩動,撞在一起,發出玎玲聲。
好不容易跑到教室,室内坐滿了人。
比她提前幾步到的白落落坐在最後一排靠窗的位置,除了她身旁還留有一個空位,其他地方都坐滿了人,兩兩一桌。
沒想到這麼大一個宗門桌位還安排的如此擁擠,她無奈坐在白落落身邊。
剛坐下,持續一分鐘的上課鈴聲結束,白落落對她挑了下眉頭,仿佛在說“你看,無論你做何努力,都擺脫不了我。”
她往闆凳邊緣挪了挪,剛坐穩,台上的夫子說道:“這是我們的第一節課,也是最後一節課,和你們說了宗門的所有規矩後,希望大家往後嚴格遵守,不要再犯。”
說完,還看了她一眼,好似這話是對她說的。
内門弟子大多已到金丹,已經有了自己的一套修煉方法。宗門除了提供各種選修,如丹修、符修、法修、體修、陣修等等。
咦!
雙修?
選修裡居然還有雙修?不會是她想的那個吧!
九天宗不是名門正派嗎?怎麼還弄合歡宗那套。
周圍人聽了夫子說到雙修,倒是沒有異常,難到是她相差了?
她還沒想出結果,夫子喝了口清茶又繼續說了。
“當然,你們和外門弟子不同,拜了師父,都是随師父修行。
你們師父主修什麼道,你們便修什麼道。”
夫子還說什麼“有的師父負責還會根據徒弟個人天賦,來調整修行之道 。”
總之,她是不想要這種負責人的師父的。
畢竟,她身負重生系統元,這也是她立足仙人界的金手指。
無論是誰都不可以說的,包括仙尊。
而且看仙尊冷冰冰的樣子,也不像是會教導徒弟的良師。
之前在玄武宗的師父基本上是放養,她學了十二年,也隻會體修修煉的法子和修真常識,還沒有走過其他修煉路子。
連采草藥、辨妖獸等生存技能也都是從書上看到自學的,她暫時還沒想好要選那些選修課。
轉念一想,反正宗門沒有限制說隻能選一門,或是幾門,要不幹脆一樣都體驗一次,試試看那個更适合自己再做決斷。
她胡亂想着時,瞟到桌上的《九天宗手冊》,厚厚一打,翻開到最後一頁。
除去開頭、末尾的說明,一共有一百頁,每一頁最少有二十條規矩,加起來都有上萬條了。
老天爺啊!這比玄武宗的規矩還多!
宗内非長老及以上不可飛行。
内門弟子應當遵紀守規,尊師重道。
宗門有難,弟子應立馬支援,在所不辭。
……
她翻回第一頁規矩,掃了眼内容,本質上都是犧牲小我,維護宗門利益當先。
原來,這些修仙門派也沒什麼區别。
旁邊不時傳來玎玲聲,白落落似乎不耐煩了,壓低嗓音在她耳邊說:“你有沒有覺得今天的我和昨日不同?”
王招弟瞅了眼她手上纏着的紅繩挂了一塊玉牌,離得近看得更清,除了刻的名字不同,和仙尊給自己的那塊玉牌沒有差别。
王招弟知道她想顯擺,卻不想聽人顯擺,随意‘嗯’了一聲,又看向《九天宗手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