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你可千萬不要怪師妹,都是我一時沒有站穩才會摔在地上。”白落落怕掉身上的灰塵。
“同門内鬥,該罰。現在就把這塊土地收拾好,種上種子。”九離卿拿出剛回房取的種子,飄到白落落面前。
“是,遵命。”兩人同時說着,白落落握住面前的種子收到手镯裡,拿起掉在地上的鋤頭,學着王招弟的樣子挖土。
兩人效率高出不少,不到半個小時,近十畝地都開墾完,她們又花了十分鐘埋種子,施布雨術。
“你們把劍譜招式從第一招開始打給為師看看。”九離卿瞧她們活幹得差不多,放下手裡的茶杯。
王招弟這幾日都躺在床上,招式忘了個七七八八,現在就要檢驗,她連忙拿出劍譜查看試圖喚醒腦海中的記憶。
白落落一瞧她緊張兮兮的模樣,便知她沒有練劍,笑道:“師妹先,我稍後再來。”
“您是師姐,您先。”王招弟都用上敬語,想着能多拖一會兒,就能多記幾招招式,她可不想再被師尊處罰了。雖說種田是一件幸福的事,但被人脅迫着就不太美妙了。
九離卿闆着臉說:“拖拖拉拉成何體統,你們一起。”
白落落拿出腰間劍,有模有樣的耍起來。而王招弟剛打了兩招就忘了,身旁有個現成的榜樣,學着她的樣子複刻,但是漸漸地跟不上她的動作。
“錯了,這樣。”九離卿站起身握住她的手,指引她将劍揮到右側,一轉,王招弟的身體僵硬的像個劣質提線木偶,手伸出去了,上半身還留在原地,腳也定着不動。
“轉動時整個身體都要随着動作轉,你這樣不行,會傷到腰的。”九離卿握住她的腰,帶動着往右轉。
對方的體溫透過衣服傳到她的腰上,漸漸遍布全身,她根本聽不清他說了什麼,隻木楞地随着他的動作行事。
九離卿俯身向前,她的後背也貼在他的胸膛上,有點發涼,涼意傳過來她拉回心緒,砰地一聲,手裡的劍掉了。
她的臉頰發紅,九離卿撿起地上的劍,塞回到她手裡,語氣緩和了一些。
“劍就是劍修的命,劍毀人亡,不要再讓我瞧見第二次。”
他眼裡閃過一絲怒氣,王招弟還沒見過他生氣,一時間有點好奇他真的發火,會是怎麼一個樣子。
而且看着那張淡漠無塵的臉上染上紅,似乎别有一番趣味。
她笑道:“師尊,劍是劍,我是我,劍毀了再買一把就是,我可做不到劍毀人亡的地步。”
九離卿掐住她的臉:“你再說一次。”
“你該放這裡。”他動作突然,沒想到師尊生起氣來喜歡用武力解決,王招弟抓住他掐臉的手挪到脖子上。
九離卿的手收緊,仿佛稍微用點力就能折斷她的脖頸。她的臉色漸漸充紅,呼吸像是從肺裡擠出來的,短而急促,整個看起來莫名的脆弱。
“這是最後一次。“九離卿收起手離開院子。
王招弟跪在地上,撫上脖子上的掌印,急切地呼吸空氣裡的靈氣才沒那麼窒息。
她剛才真的有一瞬間覺得師尊會掐死自己,也怪她精準地踩中他的雷點還不自知,又作死般不知收斂,才有了這一遭。
師尊便是師尊,就該敬着,遠着。
“你不會這麼容易就死吧?”她一直跪在地上頭也不擡,喘·息聲也停下了,白落落看不到她的表情,擔心她真的死掉就沒有玩了,踢了下她的腿。
“如你所願。”她拔開黏在臉上的發絲,重新束發。
“切,小騙子。”白落落想起了小時候那個小騙子,明明說過要自己好好活着,她卻過成現在這般,也不知道小騙子現在還活沒活着,人又在哪?
白落落陷在回憶中,王招弟并不關心她在想什麼,将四處散落的大石塊搬到邊緣,做了一圈長方形石埂,把菜畦圈養在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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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打聽到丹修一行很賺靈石,前期投入也少。随便練一瓶煉氣丹,即便是最下品的那種都要10塊下品靈石。她之前在玄武宗都沒磕過丹藥,一聽到價格後,立馬決定上煉丹課。
她剛進教室就看到一身綠袍,渾身浸在藥裡腌入味的丹靈辛,可是煉丹課每日都有,還有好幾節,怎麼偏偏就碰上他了。
但這課宗内供不應求,如果師父不是主修丹修,很難搶到課,她受了幾天才搶到這一堂,下一次還不知道是什麼時候。
算了,她找個離他最遠的位置坐下。
桌上整齊擺放了一排草藥,有帶根的,有放水裡的,還有長翅膀的,她拿起桌上一棵帶刺的草藥,上面開着一朵豔麗似玫瑰的花苞,僅僅隻有兩片綠葉在不停呼扇想要飛走。
她抓住亂動的葉片,葉片似乎察覺到危機朝她手拍打,像是有什麼東西紮入手背。
手上多了一根綠刺,她剛準備拔出來,有人喊道:“這是卡洛玫瑰,刺有毒,接觸輕則潰爛,重則留疤,很難消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