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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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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回到帝國的當晚,郁危明摟着司令官入眠,在花房淡淡的月光下做了個的夢。

其實也不完全是夢。

夢裡的場景,他曾在很久以前的一個視頻裡看過。

那是一個篝火的夜晚。

聯邦的導航員姑娘抱着膝蓋,制服的肩章還閃着新授銜的光澤;通訊官和戰術參謀們則在火堆旁嬉笑打鬧,時不時就有人咧着嘴跑到司令官身邊尋求庇護。

晚風拂着黑發,火光和星輝映着司令官棱角分明的側臉。

他垂眸,修長的手指随意撥弄起吉他,簡單的和弦在指下流淌而出。

身側的年輕軍官們都漸漸停下了動作,一個個目不轉睛聽着司令官彈唱。

一張張年輕、朝氣蓬勃的臉,澄澈的目光望向司令官,都滿是傾慕與信賴。

偶爾,顧遠澤亦會擡眼。他的黑瞳裡有星辰的碎光,嘴角亦揚起淺淡卻真實的笑。

天穹要塞。

這座懸浮于小行星帶邊緣的冰冷鋼鐵堡壘,顧遠澤和他的雲舟艦隊在此駐紮了六年。

大家齊心協力,漸漸把這個隻能與陸地遙遙相望、孤寂而荒涼的要塞,打磨出了家的溫度。

在雲舟,顧遠澤是當之無愧的大家長、精神領袖,亦是艦隊全員心中最明亮的航行燈塔。

……

清晨,郁危明醒來,兀自盯了一會兒玻璃花房的天花闆,冷笑出聲。

夢裡那些黏在顧遠澤身上的視線,讓新皇煩躁地攥緊了床單。

可想而知戰無不勝、年輕英俊的司令官,在艦隊裡的時光,曾被多少人傾慕和垂涎。

尤其一些早在六年前就已經堅定追随在了他身邊的人。每天朝夕相處、并肩作戰。恐怕早已是互相交付生命、無上信賴的存在。

呵。

他對他們笑。可同樣的六年裡,司令官對于皇太子是什麼态度?

郁危明發去的消息,他全部已讀不回!

連一個标點符号都吝啬給予!!!

21.

郁危明一大清早心情惡劣。

而他一惡劣,就忍不住想瘋狂搞事情。

帝國每日議會上,新皇默默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擊着鎏金扶手,正盤算着拿誰開刀。

沒想到竟有不長眼的蠢貨主動撞到槍口上。

議會之上,老邁的奧德森伯爵老臉通紅、義憤填膺:“陛下,那可是敵将!手上沾了不知多少帝國将士鮮血的劊子手,他憑什麼享受皇家醫療?”

大殿裡鴉雀無聲,唯有郁危明勾起唇角。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隻不過一個月前,傳聞還是“陛下在寝宮裡飼養了珍貴猛獸”。“荒淫的陛下不僅與野獸共枕,還和野獸翻雲覆雨、不知天地為何物……”

但反正郁氏皇族□□,早不是什麼新鮮事了。

聰明些的貴族們除了感歎瘋皇的變态口味之外,日常依舊體面微笑、彼此相安無事。

直到一個月後,有人開始傳那“珍獸”其實是斷手斷腳、精神失常的聯邦司令官顧遠澤。

一時間,素來抱團的貴族集團内部竟産生了分歧。

不願摻和這事的多數派,依舊覺得沒必要跳出來多管閑事。畢竟,不管床上睡的是人是獸,終究不過是新皇一個無傷大雅的“小愛好”而已。

他們又何必連這些破事都要指手畫腳。就不怕把瘋子逼急了,他也突然像二十年前的先帝一樣,處處跟他們對着幹?

——怎奈,偏就有些蠢貨自以為是、非要觸黴頭。

新皇也果然如大多貴族所料,沒對奧德森伯爵與其同黨客氣。

剛好鐵血宰相瓦妮莎的女兒娜塔莉正愁一直找不到機會立威。僅僅兩三天時間,血薔薇的手下特務機構就羅織好了種種罪名,讓那些強出頭的小貴族們全部倒了大黴。

大貴族們則不僅沒有出手相助,反而幸災樂禍。

良言勸不住該死的鬼,他們都告誡過了那些人不要招惹瘋子,看吧?

整個過程裡,郁危明坐在幕後巧妙地掌控情緒、操縱着貴族集團間的鄙視鍊。

就這麼不着痕迹将無數小的毒瘤盡數拔除。

沒人看穿這不過是一場精心設計的清洗。所有人都以為新皇隻是荒淫,為了床上那點事沖冠一怒。

可見祖傳的爛透人設,有時候也還……挺好用。

22.

新皇搞完這一系列事情後,聽聞顧遠澤醒了。

郁危明:“……”

陽光如融化的黃金傾瀉進玻璃花房,給每一片花瓣都鍍上璀璨的流光。郁危明發現自己十分可笑——

他竟還特意去換了一身正裝,銀色發梢垂落在肩章,與金線刺繡糾纏在一起。

可明明齊紹洲告訴過他,司令官就算醒了,目前也是個瞎子、半聾。嗓子也因在獄中受虐而撕裂,暫時說不出話。

這些傷都可以養,或是後續通過手術方式治愈。

隻是眼下顧遠澤的身體和精神狀态,還達不到手術條件……

郁危明不僅為瞎子換了禮服,從花房門口到紗床短短的小路,還給司令官剪下了一大束帶露水的玫瑰。

花莖的涼意讓他意識到自己掌心出了很多汗……更可笑了。明明這裡是他的宮殿,床上是他的囚徒和戰利品。

他又何必像個闖入禁地的竊賊。腳步很輕,連呼吸都不自覺放慢。

紗簾微動。

床上的神明微微睜着空洞渙散的黑瞳。陽光透過玻璃頂照在他的睫上,兩片陰影輕微顫動。

明明知道,顧遠澤看不見。

可當那雙沒有光亮的眼睛依舊映出新皇的身影——扭曲,變形,卻無比清晰,一陣電流戰栗還是沿着脊椎狠狠竄上全身。

身體不假思考,就已單膝跪在了神明腳邊。

殘存的理智裡,是禦醫齊紹洲苦口婆心叮囑。

“司令官未必真的全面精神崩潰,之前的木僵狀态很可能隻是遭受虐待加上過量的藥物注射,短暫讓其進入了自我保護的失神。”

“失神的人就像是沉在深海。對外界所有一切的感知都隔着厚重的水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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