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下午塔羅會,克萊恩坐在首位愚者的位置上,把手搭在新的青銅長桌上。
雖然看不出來,但這張青銅長桌的确換過了,昨天他躺的那張桌子已經被毀屍滅迹了。
塔羅會的成員一上來就發現多了兩位女士,‘正義’則通過外形等特點發現兩人是她推薦過的佛爾思和休。
啊,她們通過愚者先生考驗了!
‘正義’高興之餘在心裡暗暗提醒自己,注意别把自己的存在暴露了,隐秘聚會就要有神秘的樣子嘛。
本着前輩的義務,‘正義’親自做示範,起身向愚者先生問好後,依着順利向其他人問好,算是為新人介紹其他成員。
好在塔羅會成員并不多且各有特色,新來的‘魔術師’和‘審判’瞄了兩眼算是心裡有數,且很上道的報出了自己的代号。
這周的羅塞爾日記由‘倒吊人’提供,通過東拼西湊,以情報和找工匠中介費等等行為總算湊齊了‘風眷者’非凡特性的錢,魔藥配方他可以在教會想辦法弄到。
“愚者先生,我申請給‘魔術師’小姐和‘審判’小姐講解些常識。”‘正義’主動接下了為新人講解的任務。
克萊恩以愚者的姿态淡定點頭,昨天阿蒙很生氣,他隻能讓抽了代号的兩人先離開,除了聚會的時間外,什麼都沒提醒。
‘正義’小姐主動補上這一塊,很好,不用他想辦法解釋了。
這次日記提到了‘命運’途徑和水銀之蛇,還有“五海之王”納斯特·所羅門,這位縱橫五海的王者居然在羅塞爾大帝時期就已經出生了,現在都160多歲了。
另一邊,‘正義’小姐申請的單獨空間内,她詳細為自己的好友們講解了塔羅會的常識,包括不限于‘扮演法’‘非凡聚合’‘非凡不滅’等等,還有愚者先生在收集羅塞爾大帝的日記之類的。
對于野生非凡者來說,這些信息量大到爆炸,而且非常實用,一下子就把塔羅會變得高大上了。
‘魔術師’‘審判’兩位弱小可憐又無助的序列9感到壓力山大。
感覺到‘正義’小姐的和善,‘魔術師’抓緊機會問出了一直死死壓在心裡的問題。
“‘戀人’先生一直都是這麼恐怖的嗎?我感覺從見面開始,他就一直在無聲恐吓我。”
‘魔術師’抖了抖,她身邊的‘審判’安慰的拍拍她的手。
“沒有啊,‘戀人’先生一般都不理我們的,有時候感興趣了會說上兩句,大多時候祂都是看着愚者先生發呆。”‘正義’好奇的問道,“你們做了什麼惹祂不高興的事嗎?”
“我也不知道。”‘魔術師’苦笑,想了想,還是模糊的把自己在某個晚上即将失控卻被愚者先生救下的事說了出來。
“……”‘正義’的表情是被灰霧都遮擋不住的一言難盡,她委婉的提醒道,“‘戀人’先生不但是愚者座下最受寵愛的天使,祂們還是真正的戀人,最好不要在晚上去打擾祂們。”
天使!
戀人!!
不要打擾夜生活!!!
三個帶感歎号的标識插在‘魔術師’頭上,她眼前一黑,覺得前途無亮。
按照她每次滿月都得祈求愚者先生幫助的頻率,哪天被‘戀人’先生直接謀殺都很正常。
她也不想的!救命!
對好友知根知底的‘審判’也想到了這些,她暫時也沒什麼好辦法,隻能握住她的手想把支持的力量傳過去。
交易環節衆人都沒什麼需求,而剛來的兩位小姐還在觀察階段沒敢開口,于是塔羅會進入閑聊階段。
‘正義’提起了上周發生的‘貝克蘭德大霧霾’事件,起身向愚者先生道謝,“感謝您派遣座下天使前去幫忙。”
具體的情況被教會和王室封鎖了,但東區突然出現的那個張揚肆意的火巨人卻被很多人看到,‘正義’在向愚者祈禱彙報情況的時候問過火巨人是誰,愚者說那是‘戰車’先生。
克萊恩在心裡暗暗歎息,卻還是讓愚者表現出風淡雲清的模樣,“隻是微不足道的一點小幫助。”
接着是‘倒吊人’,他說起了在拜亞姆‘生命學派’和‘玫瑰學派’的沖突,并着重提到了在此戰中一戰成名的一位冒險家——格爾曼·斯帕羅。
他不着痕迹的瞥向最末席的‘世界’,試探之意溢于言表。
‘世界’才買走了關于海盜将軍和海上的資料,格爾曼就出海并成名了,而且兩人都是‘占蔔家’途徑的,說他和‘世界’沒有關系,誰信?
“傳聞中,格爾曼·斯帕羅是風暴之主的眷者,但實際上風暴之主在神谕上并沒有承認。”
克萊恩操縱‘世界’認下了這個馬甲,他早就打算好了,把‘世界’弄成自己眷者的公用馬甲。
“我和其他的一些眷者會共用‘世界’這個代号,格爾曼·斯帕羅隻是其中之一。”
‘倒吊人’眼睛睜大了。
好家夥,看似風暴之主眷者的格爾曼其實是愚者先生的眷者,這麼會玩?
風暴之主否定的神谕這就說得通了,就算不是自己的眷者,風暴之主也關愛有加,難不成愚者先生和風暴之主是同盟?
‘太陽’則說起了他們探索神棄之地途經的一些成為廢墟的城市,那些脫離現實的遠古廢墟讓塔羅會其他人如聽神話,更是讓新來的‘魔術師’和‘審判’感覺這個塔羅會深不可測。
等到‘太陽’說完,本着自救的原則,‘魔術師’咬牙頂着‘戀人’先生恐怖的視線開口詢問。
“尊敬的愚者先生,請問您知道困擾我好幾年痛苦的源頭嗎?你知道該怎麼解決這個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