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清懵懂地點頭，拿着自己的枕頭跟着陳希去她的房間。

“小時候每次打雷，你也是這樣。”陳希邊為洛清拍着背哄睡，邊說，“拿着自己的枕頭屁颠屁颠地跑到我房間，硬要和我睡在一起。”

洛清在陳希的懷裡漸漸有了困意，說：“因為姨媽最好了。”

“嗯。”陳希整理了一下睡着了的洛清的頭發說，“你也永遠是我最好的寶貝。”

可能是因為想起了洛貴身世的原因，洛清晚上做夢夢到洛貴給她畫人物像的場景。

洛清穿着按照洛芸的衣服一比一複制出來的衣服，像極了一位從油畫裡面走出來的中世紀歐洲的貴族小姐。洛貴修長的手指撩起她一绺頭發，拿起江媽遞過來的剪刀，為洛清剪了一個同那時洛芸一模一樣的發型。他為洛芸剪了十年的發型，對她喜歡的所有造型精準到每一根的發絲的長度，他都了如指掌。

造型弄好了，就是耳環。

他為洛清戴上一邊，聽見洛清說：“謝謝，父親大人。”

他原本寵溺的眼神瞬間冰冷下來，用力按了一下剛剛戴好耳環的耳垂，低聲道：“你的聲音有點難聽啊，下次記得别說話，不然……我不介意洛家四小姐是一個啞巴。”

随後他看見另一邊洛清戴好的耳釘，挑起她的耳垂，笑着誇獎了一下她的耳釘：“很好看。”

“啊！”洛清感受到耳垂被向後卷了起來，耳釘的尖尖被用力插進她的肉裡，然後又被緩慢放開。

洛貴取下那枚耳釘，用紙巾包起來丢進垃圾桶裡，然後拿着酒精棉簽為洛清的耳垂消毒，戴上他準備好的耳環。

洛貴為她戴好耳環後，滿意地撫摸着他的藝術品，看着洛清那雙漂亮的眼睛說：“你知道為什麼比起小花，我更喜歡為你畫像嗎？”

洛清抿唇，一隻手努力按住另一隻還在發抖的手，輕微地搖頭。他現在的眼神比他直接生氣嫌棄她不像洛芸阿姨還要恐怖一萬倍！

“因為，”洛清聽見他說，“你比小花看起來更天真爛漫，更像一個被人寵愛過的孩子。會讓我想起還是學生時代的芸兒，覺得世間的一切都是那般的美好。所以明白，我為什麼給你畫像了嗎？”

因為，我給你的感覺，更像你的愛人。洛清屏住呼吸，唇抿得更緊，擡頭看着他，本能地産生了害怕。

随後畫了一半的畫像直接砸在了洛清頭上，洛貴憤怒道：“不對！她不可能用這樣的表情看我！滾出去！”

洛清被洛貴要“吃人”的樣子吓醒，摸了摸自己的耳垂，那裡沒有任何傷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