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王回到了摩天輪。
他搜集到了足夠的信息,認為繼續待在“四年前”沒有太大的意義。也可以繼續和萩原警官加深感情,但年齡差距太大,萩原警官也隻是把他當作孩子來看待。與其說萩原警官和他感情在逐漸加深,不如說他透露出來的不靠譜氣息讓萩原警官忍不住操心。
而且仁王讨厭目的性太強的人際交往——他自己先要找搭檔所以主動去找柳生不算。
如果要和萩原加深關系,就代表着他接受了“為了獲取人氣值和人氣角色加深關系”這個邏輯鍊。
但仁王不想那麼做。
我為什麼不能靠自己的想法,靠自己的能力獲得人氣,非要和已經确認是人氣角色的人貼貼?這種純粹功利性的想法也很難不在交往的時候表露出來吧?
仁王自己是個對情緒很敏銳的人,天然能夠感知到别人的善意和惡意,也很擅長對喜歡他的人得寸進尺。于是将心比心的,他認為,在不出于本心的前提下以非本人意願的功利心态去接近别人,一定也無法得到純粹的回應。
所以在四年前時間線的最後,他主要思考的是如何在回到摩天輪上解決炸彈。
以逃生的角度,按照松田警官的安排在最适合的時間點跳下去,逃生成功率最高。但既然他已經出現在了摩天輪上,也在漫畫裡露臉了,在四年前也解救了萩原警官,那就決不能就那樣放着松田警官不管。
大人才沒有我們中學生可靠,仁王想。
仁王已經做好了自己直接變成搞笑角色的準備,還是那種武力值或者設定被做得和漫畫大部分人不一樣以至于天然難以獲得人氣的搞笑角色。
但他回到摩天輪上,還在思考要如何先說服松田,然後全力以赴将炸彈帶着包廂砸出去還要保持包廂平衡時,一個類似鈎爪的東西砸碎了摩天輪的窗戶,帶着兩團安全繩飛進了摩天輪。
而後,類似大風筝的東西出現在了摩天輪旁邊,穿着白西裝,戴着白禮帽,還戴着面具的人像是坐在風筝上:“兩位朋友,不需要再在這個地方等待了,我已經找到了另一個炸彈的位置。”
“證據的話,就是這個吧。”
兩張照片飛了進來,上面是松田和仁王都見過的某個人鼻青臉腫的畫面——是那個進了監獄,不久之前才被放出來的炸彈犯。
而松田第一反應是睜大眼睛,看着飛在摩天輪旁邊的人:“俠盜欺詐師?”
曾經困擾仁王的難題被解決了。
如何在不破壞平衡的前提下讓兩個人離開摩天輪?
答案:利用道具。
仔細看才會發現所謂的大風筝其實是滑翔翼,而穿着白西裝的人身上還帶着很多稀奇古怪的道具,居然真的在不影響平衡的前提下直接将摩天輪的門卸了下來。然後仁王和松田直接抓着被卸下來的門,挂着之前鈎爪上帶進來的安全繩,被穿着滑翔翼的人帶着落了地。
在那之前,松田當然聯系過自己的同事,而後目暮警官給了他肯定的答複,還告訴他,其實那個炸彈已經被發現炸彈的國中生拆掉了。
松田無言以對:“現在的國中生到底都在做什麼啊。”
某個被稱為“俠盜欺詐師”的人将他們放下以後迅速飛走了。松田想要抓捕他的打算落了空。
仁王看出松田警官對這個人的警惕,但他總是有種奇怪的感覺。
雖然這個人的人設好像很酷炫,一看就知道會成為人氣角色,但是……
“俠盜欺詐師是誰?”仁王問。
“是最近剛出現的小偷,據說是怪盜基德的徒弟,但和怪盜基德不同,不止偷盜寶石,還會偷一些價值不高但是設計感很強的工藝品。”松田說完頓了頓,看向仁王,“但總結起來就是小偷,所以你這家夥可不要對他有太強烈的好奇心。”
“那怪盜基德又是誰?”仁王問。
“是很出名的盜賊,和另一個出名的盜賊是夫妻……你小子,問太多不相關的東西了吧。”
“隻是覺得很奇怪而已。”仁王吐槽,“這種在大白天大出風頭的盜賊,你們警察不抓嗎?”
“當然在抓啊,但那是搜查二課的工作。”松田嚴肅起來,“我的工作就是抓住炸彈犯。”
“但是松田警官你現在已經在搜查一課了吧。搜查一課的工作好像不是抓炸彈犯。”仁王說。
“抓炸彈犯的工作也包含在搜查一課警察的工作之中啊,當初你哥哥住的公寓被安裝了炸彈,拆彈是爆處組,後續的處理工作和對炸彈犯的捕捉就是搜查一課的工作了。”松田對仁王還算有耐心,解釋一番後才道,“倒是你……你不會被這家夥認作你哥哥,才會被綁在摩天輪上吧?”
我也不知道我怎麼出現在摩天輪上的。
都是系統的“功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