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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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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關賀臻生死的流言,都在賀今羨回國後徹底止住。他是獨自回的國,沒有帶回自己的養子,結果已經很明顯了。

賀家低沉好些天,便開始着手準備賀臻的喪事。

徐宜昭也病了好幾天,嚴重到下不來床的地步,期間司柚還有楚沫和陳以若都來看望過她。

等真正清醒過來,徐宜昭也不得不面對現實。

阿臻是真的回不來了。

就連屍身都沒有。

在她病倒的那幾天發生了很多事,她也隻知道了個大概。撺掇賀臻去那場極度刺激比賽的衛陽在期間來過一次賀家請罪。

賀家人将他趕了出去,并禁止他今後來往。

關于賀臻出車禍的事,肇事者已經得到了應有的懲治。

什麼事都已經解決,唯獨賀臻回不來了。

徐宜昭在賀家留了段時間,陪他們為賀臻辦好了喪事,也自知沒有立場再留在賀家,便提出離開。

她回到徐家的當天,給她開門的人是徐欣染。

徐欣染面容憔悴,像好幾天沒睡好,她看到徐宜昭時怔了須臾,眼底泛起淚花。

那瞬間,徐宜昭看不懂她的眼神,但她也沒心思去琢磨,隻有氣無力喊了聲姐,對方淡淡應了聲,請徐宜昭進屋。

徐元振剛從樓上下來,徑直就撞上才回到家的徐宜昭,當即濃長的眉毛高高揚起,面露不爽:“怎麼就回來了?”

徐宜昭拖着行李箱,說:“我也沒理由留在那了。”

賀臻都去世了,婚事自然作廢。

她還有什麼立場留在賀家?

即使她提出回來時,賀奶奶她們也勸她留下再住一段時間,但她也不想再久留。

徐元振本來就心煩得很,賀、徐兩家好不容易才确定了婚期,徐家能靠這樁婚事成為賀家的親家,這對他來說,對他的公司來說絕對會是一大助力。

而老天是怎麼對待他的?好端端的,他那乖乖女婿人就沒了,現在婚禮也隻能取消,這怎麼能讓他坦然接受?

女兒回來還慘白着一張臉,脆弱得不行。

他越看越覺得喪氣。

頓時一個頭兩個大。

“你……”

話剛出口,徐宜昭已經提着行李箱上了樓:“爸,沒事的話我先回房了,很累。”

徐元振站在台階口,目瞪口呆後又是一股火氣也湧上心頭,他那病秧子女兒竟然敢對他甩臉色?

他揉了揉太陽穴。

想着過幾天還是去看看中醫,開點中藥喝喝,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動怒太多,一點小事兒都能氣得他胸口疼。

晚飯徐宜昭都沒下樓。

她洗漱後就躺在床上什麼也沒做。

從得知賀臻出事到現在,已經快有一個月了,時間過得真的很快很快。

她側過身,看向床頭擺放的日曆。

十月十五号,本該是她跟賀臻的婚禮。

今天已是十月五号。

無比安靜時,門外“叩叩”聲響起,徐奶奶慈愛的聲音通過門闆傳進來:“昭昭,你睡了嗎?”

徐宜昭起身去開門。

徐奶奶端着餐盤站在門口,笑容慈祥:“晚上還沒吃吧?”

徐宜昭心一驚,連忙上前接過餐盤,邀請徐奶奶進卧室。

“奶奶,您怎麼端上來了,我要是餓了自己就會下樓去吃的。”

徐奶奶牽着她手腕坐到桌邊,笑呵呵說:“你這孩子什麼性子我還不知道?肯定是不想下樓看到你爸,我看你是甯願病到暈倒了都不想下樓去吃飯。”

“吃點兒吧,這是奶奶親手做的闆栗燒飯。”

徐宜昭抿了抿唇,随即也乖巧拾起筷子,嘗了幾口才眉眼彎彎,誇贊:“奶奶,您做的闆栗燒飯還是這麼好吃!”

徐奶奶給她倒了杯溫水,目光柔和:“昭昭,晚上哭過了吧。”

徐宜昭咽下嘴裡的食物,怔怔然看着面前的奶奶,她舔了舔唇瓣,不語。

“看你眼睛都是腫的,”徐奶奶心疼不已:“哭了很久吧……”

徐宜昭鼻梁一酸,強忍着。

從回家後她就一直在強忍的淚意,最終,還是控制不住在奶奶面前落了下來。

徐奶奶靠過去,把她摟進懷裡。

也就半個月沒見,她這孫女本就瘦弱單薄的身體,好像又瘦了許多,老人家心疼到紅了眼眶,顫顫巍巍給徐宜昭順後背。

在奶奶懷裡放聲痛哭了一陣,徐宜昭才感覺心裡那團散不去的郁結在一點點化開。

濕潤卷翹的眼睫在不住地顫抖,她嘶啞的聲埋在徐奶奶懷裡:“奶奶,我有點想他了……”

-

金秋十月,有段時間接連下了好幾天的大暴雨。

陰雨綿綿的天氣,總是會無端的使人心情低沉,徐宜昭也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出過門了。

楚沫她們在群裡約了她好多次,她都推拒了。

楓紅漸褪,京市也不知不覺步入了冬季。

中午徐宜昭下樓溜達,意外在客廳沙發那碰見了楚沫跟陳以若,還有司柚。

是文芊在招待她們。

已經很久沒有出門見人,徐宜昭思緒一時都慢了下來,她扶着台階,輕笑:“你們來了怎麼不跟我提前打聲招呼?”

楚沫笑嘻嘻:“要是跟你打招呼了,你不是又要說,哎呀身體不舒服不想出門?”

她跟陳以若對視一眼,後者端着茶盞,慢條斯理地品茶:“沫沫預判的對。”

司柚歡快地過來拽徐宜昭,興奮說:“昭昭,我們一起出去玩吧,我們都好幾個月沒見過面了。”

“以若她大哥特地組了個局,好多人可有趣了,你要是不在得多無聊啊。”

楚沫抱着徐宜昭手臂不斷搖晃:“昭昭,你說都多久沒出門了?老實告訴我們,你是不是故意在家躲着美白,然後等着明年夏天出來比我們白好多度,想着驚豔我們所有人?”

陳以若很直白戳穿說:“用得着那樣?昭昭本來就比我們所有人都白。”

楚沫瞪她一眼,小聲警告:“你能不能捧哏!”

司柚也順勢裝可憐撒嬌:“昭昭,你看我們仨都來親自來了,你忍心拒絕我們嗎?忍心嗎?”

這兩個人叽叽喳喳鬧個沒完,徐宜昭實在沒轍了:“好啦好啦我出去就是了,我要是再不出門,就是千古罪人了。”

“好耶!”

文芊見狀也很開心,微笑道:“昭昭,你要是出去玩的話,方便帶上染染嗎?她這三個月不知道為什麼情緒也不太好,阿姨想拜托你帶她出去散散心。”

“嗯,當然可以啦。”徐宜昭問:“但是姐姐她不是要上班嗎?”

“她請了假,這兩天本來打算在家好好休息休息的,阿姨也實在看不下去她這頹廢勁兒,就麻煩你也帶帶她了。”

陳以若的大哥陳以渡今天在九雲灣的别墅組了聚會。

徐宜昭到了現場才知道今天竟然是陳以渡的生日,她連生日禮物都沒準備,陳以若說就是不想讓她特地花心思去準備才特地沒有告訴她。

“你放心吧,我哥這人就喜歡熱鬧,人越多他越開心,他才不稀罕什麼禮物,他從小就是要啥有啥,五歲生日禮物就是一個大平層别墅。”

沒帶禮物的可不止徐宜昭,楚沫她們同樣沒帶,“送個祝福就行了,以若大哥我們都這麼熟了,還跟他客氣什麼?”

“說的是啊。”

接這句話的就是今晚的壽星,陳以渡,他是陳以若的親生大哥,今年也才二十七歲。

他過來搭上陳以若的肩膀,笑說:“咱們都這麼熟了,什麼禮物不禮物的多客套?你們今晚盡管玩,怎麼開心怎麼玩。”

徐宜昭淺笑:“以渡大哥,生日快樂,有些日子沒見,你更帥了。”

陳以渡喲呵一聲,挑眉:“昭昭的小嘴兒還是這麼甜啊。”

陳以若皺眉,面露嫌棄:“哥,你能不能别用調戲的口吻跟我姐妹說話,丢我面子。”

“啧。”陳以渡撇撇嘴,他這妹子向來是踩在他頭頂上長大的,性子是有什麼都直來直去,他可不敢輕易得罪她。

他秒認慫:“你們先坐,我還要去招呼其他的朋友。”

從來了聚會為止,徐欣染都沒說話。

徐宜昭以為她怕生,畢竟這裡的人她就跟自己相熟,于是好心開解她:“姐,你有什麼覺得不自在的就跟我說。”

徐欣染淡笑:“嗯。”

她頓了頓,又感歎:“你真的認識好多大人物啊,昭昭。”

徐家現在雖說落魄了些,但還是有根基在,怎麼說從前在京圈也排得上号,一個圈子的人經常來往認識也很正常,加上她又在賀家住了十年,關系圈根本不算小。

徐欣染小時候家庭算普通,即使後來跟着文芊來到徐家,也沒趕上徐家最風光的那些年,并且徐元振也壓根就沒有給她介紹圈子裡的大人物。

猜想她是在這個局裡較為拘謹,徐宜昭耐心寬慰她:“但是她們人都很好的,你放松點兒就行。”

徐欣染垂睫,握住手機嗯了聲。

陳以渡的生日聚會辦的很盛大,幾乎把自己所有的朋友圈都邀請了來,其中不乏有朋友還帶着自己的朋友過來,雖然他也不熟,但他實在太e了,無論多不熟的朋友他都能三言兩句交談起來。

生日宴會辦的很熱鬧,轉了一圈過來,陳以渡開懷落坐。

身側男人給他遞了煙,他嘴湊過去咬。

那人給他點好了煙,笑着給他介紹了自己帶來的哥們,“江頌,江家的長子。”

陳以渡看向對方,勾唇笑:“久聞大名,沒想到江少倒是有時間願意來我的生日宴。”

江頌長腿交疊,懶散地陷坐在沙發裡,興緻缺缺的模樣:“生日快樂,陳少。”

啧。這生日祝福聽着不怎麼走心啊。

聽聞外界傳言,這江少性子很是我行我素,傲慢無禮,圈内傳的最多的就是此人的花邊新聞,三天兩頭跟當紅女明星傳八卦上頭條,讀書那會兒就玩得很花了,典型的萬花叢中過,能摘一朵是一朵。

他尋思着,這江大少該不會是來他的生日宴狩獵來了?

那這可不行。

他很謹慎死盯着這人,但江頌很沒誠意送了生日禮物和祝福後,就一言不發,也沒動彈。

陳以渡小聲問身旁朋友:“這大少爺是來幹嘛?”

那朋友迷茫搖頭,“我哪知道,我跟他也不算很熟,是他聽到我要來你生日宴,自己非要跟過來的。”

“……”陳以渡頓時沒好預感。

但生日宴,人都來了,也不好趕走。

徐宜昭因酒精過敏,所以碰不得酒,但楚沫她們很愛喝,她就隻能喝點果汁,喝多果汁的下場,就是去洗手間。

剛從隔間出來,就見徐欣染在洗手池洗手,徐宜昭過去朝她笑。

徐欣染低頭洗手,臉色極其平靜冷淡,她目無情緒看着水流從自己指縫穿過:“昭昭。”

“嗯?”

徐欣染緩緩啟唇:“在今天出門之前,我情緒還是很低落。”

徐宜昭沒聽明白她這沒頭沒尾的話想表達什麼,疑惑問:“是誰惹到你心情不好嗎?”

徐欣染點頭,她擡眸看鏡子裡的畫面,視線移到徐宜昭漂亮的臉蛋上,“很不好,雖然已經過去快三個月了,但想起來還是會難受。”

“你呢,你想起他會難受嗎?”

徐宜昭:“你在說什麼?”

看她一臉迷糊,徐欣染勾唇笑,“沒什麼……”

她掃了眼放在洗手台上的手機,拜托:“抱歉,我手是濕的,能幫我把手機屏幕按亮一下嗎?剛好像有人給我發消息了。”

“喔。”徐宜昭拿起她的手機,按亮手機屏幕,正打算詢問密碼時,在看到她手機鎖屏畫面後,臉色忽地凝滞。

心髒似乎也停了一拍。

徐欣染呀了聲,遺憾地笑了笑:“真不好意思啊,看來沒人給我發消息呢,那麻煩你把手機放進我口袋裡吧。”

徐宜昭怔了半晌,把手機還給她。

徐欣染抽紙巾擦手,轉身走了:“我去外面等你。”

徐宜昭深吸一口氣,擡眸,面前就是鏡子裡自己蒼白的臉色,疑惑,不解,還有錯愕。

她想也沒想,連忙追出去:“姐姐,等我一下。”

徐欣染駐足,笑着回頭:“怎麼了?”

徐宜昭緊抿唇角:“剛才你的鎖屏封面是阿臻吧?”

她記得,那是賀臻從前po在社交平台上的自拍。

徐欣染并沒有任何驚慌失措,反而很坦然承認:“怎麼,連你之前未婚夫的長相都不記得了?”

徐宜昭蹙眉:“我要是不記得,怎麼會追出來問你,所以,為什麼你會把阿臻的自拍當鎖屏?”

“為什麼啊?”徐欣染抱着手臂,笑得一臉暢快:“你覺得呢?昭昭,你不是笨蛋。當你看到這個鎖屏的時候,應該就猜到了吧。”

徐宜昭不想承認,也不得不面對現實:“你喜歡,阿臻?”

徐欣染痛快回應:“對。”

徐宜昭深呼吸,舔了舔唇瓣:“什麼時候開始的?”

徐欣染回想:“記不清了,總之肯定是在知道他以後會跟你結婚的情況下喜歡的。”

見徐宜昭沉默許久,臉色着實不好看,徐欣染歎了歎氣:“賀臻現在死了,我也沒什麼好隐瞞,況且我也不想隐瞞,昭昭,我很喜歡他。”

“你想罵我也好,說我不知廉恥也行。但這種情感是克制不住的。”

“并且,我也為之争取過,然後……”

她話音到這裡頓住,徐宜昭緊張追問:“然後什麼?”

徐欣染卻故意不說:“然後賀臻都死了,也死無對證,沒什麼好說的,你自己猜去吧。”

徐欣染轉身大步走了。

徐宜昭站在原地怔了許久,她努力把徐欣染跟賀臻聯系在一起,卻還是理不清徐欣染是什麼時候喜歡上賀臻的。

這也難怪,自從賀臻去世後,徐欣染也會那麼難受。

她該生氣嗎?

生氣固然有的,有一種被背叛的感覺。

她自認為對這個異父異母的姐姐算不錯,她以為她們的關系很和諧,不說跟親姐妹那般親近,但至少是可以當朋友的關系,但徐欣染竟然在她不知情的時候喜歡她未婚夫。

徐欣染說她也争取過,那想必,阿臻也知道她姐姐喜歡他。

但這事兒他從沒跟自己提過,讓她一直蒙在鼓裡。

那麼,在徐欣染的喜歡中,阿臻給了她什麼回應?

徐宜昭也不知道,目前看來徐欣染也不會告訴她,即使問了,也是模棱兩可,故意惡心她的回答。

況且現在阿臻不在了,她不想去誤會他。

她不想去猜忌一個已經去世的人。

她心情忽然很低落,心口有點不舒服,低着頭,悶悶不樂走出轉角,不慎撞到一個人。

徐宜昭連忙道歉,“對不起,是我沒看路。”

那男人像堵牆似的擋在她面前,她也沒在意,道歉後就走。

換了個方向,那男人卻又跟了來。

後知後覺,不是她沒看路,是對方就沖着她來的。

徐宜昭擡頭看向面前男人,“先生,你擋着我路了。”

江頌唇角揚起:“沒擋,我是特地來找你的。”

徐宜昭問他:“你認識我?”

江頌垂眼,眼裡興味湧動:“徐小姐,你的記性,還真是差啊……”

徐宜昭本就心情不好,也沒心情跟他周璇,她轉身換個方向走。

江頌反而饒有興緻追過來:“别走啊,一生氣就冷臉走人,這脾氣還沒改呢?”

“我認識你麼?”她最讨厭無禮的男人了!

江頌冷笑:“徐小姐這記性,看來我隻好讓你好好回憶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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