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場面一度十分混亂。
陣法内是被重力鎖鍊壓的坐在地上的顧南衣和龍傲天,陣法外是中了毒被大白鵝叨的嗷嗷叫的柳霖和小弟。
顧南衣在陣法裡面也沒休息,坐在一旁小嘴叭叭的不斷助攻大白鵝試圖讓柳霖迷途知返把他倆給放出去。
無奈這個柳霖也是異常能忍,哪怕是小弟已經在他旁邊疼痛的嗷嗷叫。
大白鵝又叨又扇,他自己本人就算已經痛的打滾也不願松口。
隻有柳霖自己知道,他在倒下的瞬間便捏碎了傳音符,此刻就等着他的幫手趕到了。
顧南衣都不由得感慨這家夥是真的恨的深沉啊,甯願痛死自己也要把龍傲天給關在裡面。
但是目前這個情況看來他們除了被關在陣法裡面好像也沒什麼損失。
嗯,這也算是一種各種意義上的無效攻擊了吧。
講的他嘴都有點幹了,顧南衣剛抿了下嘴,身旁的蕭縱順勢不知道從哪兒掏出來一瓶觀月樓的秘制茶飲。
剛剛下揚的嘴角瞬間回升,他接過來大喝一口,然後發出了一聲滿足的感歎。
啊!他的嗓子得到了救贖。
蕭縱看着他輕笑:“舒服點了嗎?”
顧南衣大幅度點了點頭,然後給予了龍傲天一個肯定的目光,誰懂嗓子剛剛的時候突然來上一大口冰飲料的救贖感啊。
“既然舒服了,那就走吧。”
顧南一扭頭看向對方,眼睛眨了眨。
?什麼意思,他們出的去嗎。
柳霖緊緊咬着牙:“嗬,還不死心嗎?這可是最高級的陣法。”
蕭縱沒理柳霖的嚎叫,隻是向着顧南衣伸出了手。
顧南衣拉住蕭縱修長的手從地上站了起來,緊接着最裝的來了。
對方依舊是淡笑着用那種最平淡的方式,然後擡劍,就那麼一揮。
砰!的一聲爆炸。
整個縛靈陣法瞬間碎裂。
束縛在他們身上的金色鎖鍊全部斷開來,像一束已經綻放的流光溢彩的煙花飄散在空中。
在一片晶瑩剔透的金色中,顧南衣第一眼看到的是依舊是見面時就立刻吸引過他的蕭縱的一雙眼。
他垂眸看向他,在金色的流光中更襯的那點柔和的波光如寶石般發着閃亮。
遠處看到這一幕的柳霖不可置信的嗔目切齒:“怎麼可能?!你的實力絕對不止元嬰期!”
“出門在外當然是低調行事,等這麼半天本來是想看看你還有什麼後招。”
“不過看來也不過如此,現在,輪到你了。”
蕭縱慢悠悠的踱步過來,對着他就要刺下一劍,下一秒從左側樹林猛發出一道攻擊甩向了他。
蕭縱早有預判般擡手格擋,順勢就向後退到了顧南衣身邊:“終于舍得出來了。”
顧南衣站在旁邊滿臉問号,這是誰,我在哪,他剛剛怎麼沒發現旁邊還藏着人。
非常有眼力見的大白鵝見勢不對,早已跑回靈獸袋子裡躲藏好了。
幾名身着黑色鬥篷的人出現在柳霖身前其中一人甩了瓶丹藥丢在地上掙紮的二人身上。
柳霖張口吃完藥後感受到身上的劇痛迅速緩解下去,掙紮着爬了起來。
看着輕而易舉擺脫了陣法的蕭縱,這一瞬間他仿佛感到這輩子所産生的所有罪尖酸惡毒的情緒全部湧了上來。
他看着兩人面露殺意,對着身前幾名黑袍人命令道:“給我殺了他們!”
“哼,自然不用你說。”
顧南衣看得出來這幾個黑衣人修為都比他們高的多,但是側頭一看龍傲天居然還是笑着的。
大哥,這什麼時候了?你有招快使出來呀,顧南衣着急的拉着他的衣袖拽了拽,眼神瘋狂示意。
蕭縱安撫性的抓住了他的手,然後扭頭對着準備向他們動手的幾個黑袍人就開始造謠。
“别急呀各位,聽說你們昨天丢了點東西,不如先看看那家夥身上有點什麼?”
柳霖心裡十分煩躁,這幾個黑袍人與他們隻是合作關系此刻并沒有聽他的直接下手。“别聽他妖言惑衆!我”
蕭縱直接打斷了他:“幾位不如先檢查一番,反正對付我們一個元嬰一個金丹也花不了你們多少時間。”
幾名黑衣人竟當真轉身靠近了柳霖:“柳大少爺,你要心裡真沒鬼,讓我們看看也沒什麼吧。”
“畢竟你說說,昨天怎麼就那麼巧,前腳我們剛丢了蘊花劍,後腳你說要給我們的隕鐵就跟着也丢了。”
幾人将他圍了起來:“讓我們看看,我們保證隻要發現沒東西我們馬上就殺了他們兩個給你報仇。”
柳霖此刻怒火已經要沖出天際,他是萬萬沒想到跟他合作的幾人反倒要對他下手:“你們!”
旁邊吃完解藥站在旁邊的柳城突然雙膝跪下,撲倒在黑衣人腳邊哭喊道:“對不起,柳師兄我不想死。”
“幾位大人昨日柳師兄将一金絲做的盒子放在了我這裡,但我真的不知道裡面有什麼!”
“柳城!你好大的膽子,在這瞎說什麼?我什麼時候給過你盒子了。”
幾名黑袍人眼神示意了一下對方,一人轉身面向柳城:“把東西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