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衣并不相信她的話:“哦,是嗎?那你們用不知什麼東西哄的程金那個妖修背叛我也是你們幫忙的其中一環嘛?”
女修絲毫沒對他的态度做出任何反應,隻是淡淡的笑了笑。
“公子也别生氣,這也是權宜之計。畢竟除了我們之外,還有另外一股勢力也在追尋着公子您的蹤迹。”
“我們這也是迫不得已。”
“好了,公子您好好休息我先下去了,有事情搖一下床旁的鈴就好。”
說罷女修再次優雅的倩了一下身,随後将他的房間門關好便離開了。
顧南衣面上沒什麼表情,隻是心裡冷笑,對她這真假難辨的話語根本不抱有任何信任。
這人嘴上說着他家主人與蕭縱有什麼關系,但又拿不出來任何證明。
如果真的是起保護之意根本沒必要撺掇程金搞背叛這招,且那位主人甚至都不敢出來見一面。
他走上前推了推門,果不其然,那女修離開前又将他的房門鎖上了。
這些妖修态度可疑,莫名其妙的将他關在這裡,但這間屋子的各項設施也不像是要虐待他什麼的。
所以,到底會是誰呢?
又為什麼要打着蕭縱這個龍傲天的名義來說服他?
顧南衣煩躁的躺去床上,緊接着将自己整個人都埋在柔軟的被子裡。
問題太多了,而且他的時間也在不斷減少,想要度過那條暗河至少要三天,再扣掉這幾日逃跑搜尋情報救人花掉的時間。
他仔細細數了一下,居然就隻剩下短短4天的時間了。
他必須要在這4天時間内把這些事情給搞清楚,不對,又或者是在這4天時間内想辦法從這裡逃走。
可,可是他就算逃出去,得不到鲛人相關的線索他也沒辦法出海。
尤其是他孤身一人的情況下,顧南衣隻學過怎麼操縱他的靈劍飛行,師傅給的蓮花法寶也沒法下水。
那暗河也不知道有些什麼奇怪的物質在裡面,空中有一層奇怪的力,使得人無法使用靈劍,法寶等空中的手段遠離河流。
總而言之,誰都别想從空中離開那裡。
啊,真是。
顧南衣頗有些焦慮,兩隻手抱着被子不停的在床上翻來翻去,最後直接把自己裹成了一隻蠶寶寶的樣子。
好累啊,今天,忙了一整個白天。
他先是目睹了暗河中的怪物,緊接着又快速的經曆了慌忙的救人,好不容易得到了點線索還沒來得及高興緊接着又被背叛。
他又翻過身來,平躺着用手臂遮住眼睛,将房間裡的光線給擋住了。
顧南衣想,好像,他也是有點倒黴的。
而且早上的事,說不難過,其實也有點兒。雖然他把陳金救回來和對方相處的時間也沒幾個時辰。
但是,說到底背叛就是背叛,顧南衣以前從沒經曆過,但他現在覺得那種滋味是真的不怎麼好受。
隻不過一路上都很慌忙,他拼命的掙紮也沒時間去想,但好像也沒什麼用,再次醒來就在這間漂亮的屋子裡了。
他有點忍不住了,手臂之下的雙眼,也慢慢濕潤起來開始有點發紅。
到底是隻有17歲,平常再怎麼大大咧咧,經曆了這一大堆的事情心裡也忍不住的開始有點疲憊。
顧南衣也沒把手臂拿開,隻是任由那點濕意在臉上蔓延開來。
隻不過這次,會心疼他會哄他會抱住他的人,一個都不在這裡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