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間,虞浮把擦傷的地方抹上藥膏,瞬間便恢複完好如初。
她瞧了瞧手裡的藥瓶,卻嗅到一股淡淡的冷香,莫名陷入思緒中,才想起來任務,救治一個受傷的修士。
正好小師弟也受傷了,便立馬推門去找小師弟。
他們師門三人的房間是挨在一塊的。她在正中,左邊大師姐,右邊便是小師弟。
她擡手敲響門後,隻見對方眼睛蹭的亮了一下,笑着說道:
“小師姐你怎麼來了?有什麼事嗎?”
“先進去再說。”
忙着做任務的虞浮擡手便推搡着他進門,看到桌上正擺放着大師姐的藥瓶,想起那股冷香,鬼使神差把藥瓶收入囊中。
陸楊剛關了門,回身看見這一幕,不由訝異出聲:
“小師姐你幹嘛,這是大師姐給我的。”
“哎呀,你别管,我這還有。”
當面偷東西被發現,虞浮不由臉熱,随即在儲物囊裡掏來掏去開始找藥瓶。
找到了,應是這瓶!于是掏出來喚住小師弟,讓他坐在凳子前,殷勤地要給他擦藥。
“這不太好吧,我自己來就行。”
陸楊嘴上推辭着,臉上卻不見得有多為難。
“廢話少說,坐好,别浪費我時間。”
虞浮一把抓住他腦袋扶正,便打開藥瓶把粉末洋洋灑灑倒在人臉上的傷口。
“诶,诶,诶。怎麼這麼癢!”
陸楊癢得掙紮起來,兩隻手胡亂揮打着。
啊?搞錯了?
虞浮松手瞧了瞧瓶子裡的藥粉,輕輕嗅了嗅,尴尬,還真拿錯了。
她又在兜裡挑挑揀揀,還打開瓶口聞了下,總算是确定了。
虞浮不由讪笑撓頭,邊同小師弟道歉,邊把那瓶藥撒上去。
“啊哈哈,不好意思拿錯了,剛剛那瓶是癢癢粉,這瓶才是。”
陸楊臉上的傷口頃刻便愈合,但那股癢意還在,忍不住抓耳撓腮起來。
“哈?!”
虞浮心虛地偏過頭,那也不怪她,誰叫這些瓶子都長得一模一樣,也沒貼标簽,一下子就混了,嘴裡說着自己都不确信的胡話:
“嗐,反正一兩個時辰就消了,師弟你要不忍忍?”
陸楊忍不住露出一副你要不看看你在說什麼的神色。
在對方目光譴責下,饒是厚臉皮的虞浮也頂不住了,她眼睛一轉,想到了辦法。
“好啦好啦,我們去找丹師看看。”
說不定還有别的病人在那,正好她也去做一下任務,拿一下超額獎勵,晚去一秒說不定就有更多病人被治好,說罷便立馬拉着陸楊跑。
陸楊一邊撓着癢一邊被拉着跑,姿勢怪異沖出了門。
兩人風風火火路過大師姐門前,動靜太大,卓疏岚都不由出門看了一眼,卻眼尖地看到虞浮正拉着陸楊手腕,目光不由幽幽一沉。
一路跑到了丹房,虞浮推開門,卻隻見一個小姑娘穿着對她來說略顯寬大的袍子,正在裡頭搗藥,而病人正躺在床上等着救治,看起來都是些皮肉傷,但是這麼大一個病房,就一個丹師?
她不由開口問了起來:
“诶?其他人呢?”
見小姑娘怯怯望過來,樣貌看起來似豆蔻年華,比她還小的模樣,便繼續開口:
“這位師妹,幫我師弟看看如何?他中了癢癢粉。”
陸楊正在一旁抓耳撓腮解癢,聽聞此話不由小聲提醒。
“錯啦,小師姐你應該叫她白師姐才是。”
喊錯了的虞浮不由多看了人幾眼,試探地叫了一聲:
“白師姐?”
“稍、稍等。”
軟糯的少女音傳來,眼前的小姑娘怯怯點了點頭,擡手指着一邊空置的椅子給陸楊,讓他坐在那等候片刻,自己回身去拿丹藥。
等候的時間有點無聊,虞浮不由有一搭沒一搭地找白師姐搭話,順便趁機給自己找機會。
“白師姐,整個丹房就你一個嗎?其他人呢?”
隻見隔了一會,裡頭才傳來一句低低的應答聲:
“他們去,樓下吃酒席。”
好家夥,讓一個小姑娘幹活,自己就跑去吃喝玩樂,丹房這一幫人這麼不靠譜嗎?
虞浮不由一拍桌子,一旁的陸楊都被吓了一跳,響聲似乎驚擾到裡面,傳來瓶瓶罐罐磕碰的聲音。
“這麼多病人,你忙的過來嗎?”
“還、還好。這是藥。”
白師姐推開了門前的珠簾,幾步挪到台前放下藥瓶,便趕忙退開,猶如被驚擾了的兔子一樣逃回裡面。
虞浮看着對方一副怯懦的模樣,腦子裡不禁想到對方一副可憐弱小模樣縮在牆角被欺淩的畫面。于是她不由開口:“白師姐你别怕,有人欺負你就同我說,我找大師姐給你做主!”
“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