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他推門下車，語氣平靜的很，“房子在四樓，走路坐電梯都可以。”

一室一廳一衛，兩個陽台，坐北朝南，采光極佳，整體面積要比她目前住的地方大一些，一個人住可能還有些空。

房子内家具一應俱全，衛生搞的一塵不染。

“這屋子一直有人住嗎？這麼幹淨。”

“買下來就沒有人住過，不過有定期安排人過來打掃。”

蘇之聆問：“你的房子？”

“韓義的。”程滿領着她查看房屋格局，也就一個卧室，他說，“你希望是我的房子？我跟他買下來也可以。”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會給房租的，我不白住。”她這話的意思是看上這處了。

“嗯，你看着給。”

“我會按照市場價。”

“不用，這房子空着也是空着，你住的話，他還不用請人打掃衛生了。”

程滿看她抿着嘴不說話，改口道：“我把韓義的微信推給你，你跟他談。”

“好。”

程滿突然拉住她的手，她掙了一下。

“想什麼呢？帶你去錄指紋和面部識别。”

他把人夾在身前，困在門口，正對着智能門鎖，在設置選項裡大喇喇地以管理員的身份進入，設置，把蘇之聆的個人信息錄入。

“好了。”

“謝謝。”

蘇之聆把手撐在門框上，她沒法動，實在是因為身後的人靠的太近，她給對方離開的時間，等了有幾分鐘。

她扭頭，發梢擦着對方的唇。

程滿覺得有點癢，垂着眼睛看她，“可以再親一個嗎？”

蘇之聆把頭扭回去，“不是親過了嗎？而且，我們現在還沒确定關系。”

現在都這樣了，那成為男女朋友之後她都不敢想。

當然，她心裡也很泛濫。但在現實生活中總不能跟網上那樣肆無忌憚。

她還要臉，她得端着，怕吓着人家。

“那，我幫你搬家。”

二人趁着天沒黑，回到蘇之聆之前的住處，整理好東西，大大小小好幾個包裹，一股腦地塞進程滿車子的後備箱。

一趟就把東西全都搬過來了。

回到新家，程滿幫忙一起提上樓，兩人跑了三趟。

蘇之聆把個人衣物等私人用品搬進卧室，收拾了幾件明天能穿的。再把日用品擺了些出來。

出來到客廳一看，程滿倒在廳裡的沙發上，已經睡着了。

沙發太短，腿從膝蓋那處彎折下來，腳放在地闆上。一手搭在腰腹，一手垂落在地，呼吸均勻。

她走過去，想把落在地面上的那隻手放到沙發上，拿在手裡意外的沉。很結實很有重量，同樣都是胳膊，怎麼他的就這麼有存在感呢。

抓在手裡看了看，手背骨節分明，手指修長。她把手覆上去比了比，然後就被握住了。

程滿一拽，把人拉懷裡，“做什麼呢？”

蘇之聆不好意思推拒了一下，要起來，程滿摟着她，“給你機會接觸，不接觸怎麼了解。”

“不是這個接觸。”蘇之聆咕哝，強勢從他懷裡掙脫出來，“你餓不餓？”

程滿一想，确實是餓了。今天一整天的心情起起落落，就跟那過山車似的。

早上平平，中午聽到她說的那些話差點被氣死，下午突然間又峰回路轉了，導緻他現在覺得像是在做夢。

“出去吃吧。”蘇之聆拉他，“我請客，你想吃什麼？”

“附近有家面館，味道還不錯。”程滿從沙發上坐起，揉了揉臉。

二人在面館簡略地吃完了晚飯。

程滿要送她上樓，蘇之聆沒讓，否則送來送去的沒完沒了。

“你回去吧，開車小心點。”

程滿站在車旁，站在路燈灰蒙蒙的光芒下問：“你今天說的話，明天還算不算數？”

“當然算了。”

“那你給我個時間，确定關系的答複時間。”

“一個月。”

“不行，太長了，一個星期。”

“太短了，半個月。”

“成交。”

蘇之聆看着車尾燈離去變小，感覺有種跟他談了筆生意的錯覺。

她不知道這個決定對不對，很迷茫。

回到新住處，洗漱完躺在床上，有種陌生的感覺，睡不着。

她給電子男友發信息，說是要結束聊天。

對方竟然沒有像上次那樣挽留，還祝福了她一通。

蘇之聆總覺得有點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