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系沒确定之前,我有權拒絕,不是嗎?”蘇之聆又開始跟他論道理,講原則。
“是。”程滿直起身,“我去另外開個房間,明天見。”
他推着行李箱往外走,“兩個星期十四天,已經過去三天了。”
第二天全體集合的時候,蘇之聆沒再穿泳衣,今天有比賽,她穿的是沙灘熱褲配小吊帶。
哨聲響過後,平藍描述完規則,比賽就正式開始了。
先開始的是女士過獨木橋。
由于獨木橋都是女同事參賽,男同事便都圍在一旁觀看。有同事湊到程滿面前問:“程總,什麼時候到的?”
程滿:“昨晚。”
獨木橋的比賽開始了,蘇之聆排在了隊伍的中間,一開始,大家還有些放不開,當有人從獨木橋上掉下來,濺起滿身的海水時,也不知道是誰十分應景地哈哈大笑起來,氣氛才逐漸打開。
歡歡喜喜又熱熱鬧鬧。
蘇之聆的平衡力尚可,得了個中等成績,雷迪得了第一,把她樂的不行。
以獨木橋活動作了個開場,大家的熱情被調動起來。
接着就是男士沙坑摔跤,這個聽上去就挺激烈。
坑是昨天就挖好的,兩人一組,沒什麼繁複的規則,比賽中誰的後背沾到黃沙就算輸。
男人們像是鬥獸一樣,簡單毫無技巧的摔打動作,但就是讓人看得腎上腺素飙升。
把剛才的獨木橋拿過來一比,就跟過家家一樣小孩子氣。
他們赤着腳,穿着大褲衩,試探、迅攻、偷襲、反擊。勢必要讓對方的後背着地。
女同事們的歡呼聲和打氣加油聲為他們增勢,坑底的鬥獸們肉眼可見的上頭了。
興奮和熱血直沖頭腦,他們面部充血,手臂青筋暴起,大吼一聲,把對手掀翻在地。
“哇哦~”蘇之聆挨着雷迪,故意調侃一句,“鐘工好厲害。”
雷迪斜她一眼,忍不住笑了。
程滿穿一件休閑純色白襯衣,寬松的下擺被風吹起一角,露出一截結實的腰,“這就厲害了?”
LZ女士居多,男士兩兩一組,除去年紀大些的,還有好面子不下場的領導,剩下的幾組很快就比試完了。
沙坑裡站着梁律,“誰下來跟我比試一下?”
要是沒人應戰,梁律再同鐘碩比一回就徹底結束了。
“我來。”程滿順着沙坑邊沿溜走到底部,站在梁律面前。
上方圍觀的同事們應景地發出看熱鬧的歡呼,甚至有人喔噢喔噢地起哄。
坑底的這兩人有太多針鋒相對的地方。
梁律好脾氣地笑,“程總,勞煩您手下留情。”
“手下留情還比什麼?”程滿根本不接他的客套。
鐘碩抱臂站在上方看的搖頭直笑,畢竟下一個要跟他比試的人就出在這二人之一。
程滿打開腿,穩住身形,“梁總,請你盡力而為。”
梁律摘下眼鏡抖了抖沙,戴好後朝沙坑頂部站着的平藍做了個OK的手勢。
口哨聲響起,坑底的二人站着對視幾秒。
突然間,程滿撲過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架着人的胳膊一下就把人給掀翻了。
站在坑頂的圍觀群衆默然幾秒,而後爆發出喝彩聲,女聲明顯高過男聲,其中伴随着一些低沉的笑聲。
還沒開始就結束了,确實挺好笑的。
程滿抖了抖身上不存在的沙,“梁總,平時多健健身。”語氣狂的不行,就像是專門下場給人找不痛快的。
公報私仇的模樣做的特别明顯。
梁律站起身,也沒生氣,認了輸,爬上了沙坑。
接着就是決賽,程滿對鐘碩。
蘇之聆和雷迪站在一塊,程滿擡頭掃了她倆一眼。
口哨聲響,二人有來有回地過了幾招。
相比于梁律,鐘碩的骨架子就要壯實多了,和程滿站在一起,旗鼓相當,一下子就被撂倒的情況根本不會發生。
程滿也收斂了那幹架一樣的氣勢,甚至在鐘碩即将倒地的危機時刻,他還伸手一把将人扶正了。
鐘碩:“……”他隻是想體面的輸掉而已。
可這位年輕的老闆并不這樣想。
終于,鐘碩強勢地和程滿對抗了幾輪之後,架不住體力的消耗,實打實地輸掉了。
程滿才放過他。這人對待輸赢的态度是無差别的,有仇沒仇,都得盡力而為。
鐘碩服氣。
活動迎來了中場休息。
最後的比賽是男女混合劃船,其實說船也就是小竹排,旅遊景區劃分了一小片低窪海域,四周圍着救生圈。
雷迪正在幫鐘碩拍後背衣服上的沙,程滿看見了,他也晃到蘇之聆眼前,“幫我拍一下沙。”
蘇之聆:“你後背都沒着地,哪裡來的沙?”
程滿:“别人落地的動靜太大,濺到我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