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倆人倒是看得清楚,前線吃瓜。
說完,拉着喻荞就走。
他人高腿長,步子邁得大,走得又快,喻荞跟的吃力,到最後隻能小跑才能跟上他。
喻荞體力差,跑了沒進步就氣喘籲籲,嚷嚷着讓他停下來。
直到注意到周圍同學暧昧的眼神,江攸甯才意識到自己行為的不妥。
他放開喻荞的手,低下頭和她道歉:“對不起。”
喻荞沒生氣,隻是不明白他剛剛這一出又是在搞什麼。
江攸甯回答不上來,恰好聶澄兩人趕了過來,分散了喻荞的注意力。
“你倆收着點,待會兒被教導主任看見了。”聶澄打趣道。
教導主任又稱無情師太,凡是被她抓到的小情侶無一例外全部拆散。
喻荞剛想說什麼,陳池起了話頭,打斷她:“想好我們要演什麼了嗎?”
說起這個,喻荞來勁了,好不自得地晃着腦袋:“想好了,我給我們這次要表演的話劇取名為——菠蘿俠大戰橙子怪。”
她朝另外三人揚揚眉,期待地問:“怎麼樣,夠不夠吸引人?”
三個人的表情各有各的一言難盡。
聶澄率先開口:“我是……橙子怪?”
“嗯哼。”
“你是菠蘿俠?”
“嗯呢。”
“喂喂喂,臭菠蘿,你好意思把我寫成壞人。”
喻荞搖搖頭,伸出一根白嫩食指左右搖了搖:“nonono,在這個故事裡沒有人是傳統意義上的壞人。”
故事大緻講的是在一個水果王國,有一個被女巫操控的小橙子搖身一變成了水果王國的國王,但因為被女巫控制,她一直在做一些對子民不利的事情。果民怨聲載道,這時候,勇敢的菠蘿俠站了出來,一路過五關斬六将,抵達王宮。途中遇見了善良美麗的西瓜君,二人攜手面對困難。在和橙子怪的多次交鋒中,細心的菠蘿俠注意到了她的不對勁,而一直陪伴在橙子怪身邊忠心耿耿的山竹騎士不忍心她繼續受女巫的迫害,铤而走險告訴了菠蘿俠實情,最終四人攜手打敗女巫,重振水果王國。
“怎麼樣,怎麼樣?”喻荞龇着大牙讨誇獎。
原本聽名字還對故事内容懷疑的幾人,此時露出滿意的笑。
每個人自行對号入座。
江攸甯湊她身邊,眉目間含羞帶怯:“西瓜君……是我嗎?”
“對呀。”
陳池神情别扭;“我好歹也是班長,憑什麼給她當騎士?”
“你不願意?”喻荞反問,有點犯難。
“當然願……咳……一點點吧。”他立馬接話,意識到自己反應過于激烈,偏過頭,強行給自己挽尊。
聶澄過去就是兩拳,拳拳到肉,聽着就疼。
“什麼意思啊?給我當騎士還委屈你了,要是能選本國王才不選你,好歹找個溫柔小意的,貼心!”
陳池這人占有欲不是一般的重,任身邊人誰都能看出他對聶澄不對勁,偏偏聶澄和喻荞這兩人愣是一點沒察覺,還覺着他跟她在歡喜冤家呢。
要不說這兩人能玩到一塊。
陳池臉色瞬間暗了下來,一改先前吊兒郎當的姿态,一張臉寫滿較真和陰郁,嗓音低得吓人:“除了我,你還想讓誰當你的騎士?”
聶澄想也不想,就回:“除了你,誰都行。”
江攸甯見這兩人馬上要硝煙四起,悄悄和喻荞先回教室了。
聽見這話,陳池感覺體内的暴戾因子不斷遊走在全身上下,一遍又一遍,像要吸飽血,再統一彙聚到一處,齊聚爆發。
猙獰的紅血絲爬上方才還清明的眼球,插在口袋裡的雙手緊了又緊,差點把口袋内襯都扯破,才終于控制住自己想要強吻她的沖動。
隻有這樣才能堵住她那張不會說話的嘴。
聶澄還在那邊滔滔不絕,陳池忍無可忍,伸出一隻手掐住她紅潤嘴唇,他耳邊的世界瞬間清淨下來。
快到上課時間,剛剛還有許多學生的地方此刻隻剩下他們。
聶澄正思考要是陳池對她出手的話,她應該先出哪隻腳。
令她意外的是,他并沒有出手,隻是陰恻恻地附身靠近她,二人呼出的白氣在空氣中交纏,模糊她眼前視線,但她依然瞧見了他眼中的紅血絲。
她怔了一怔。
霧氣還未散開,耳邊突然響起他執拗又無賴的聲音:
“既然你不想讓我當騎士,那這個騎士——”他尾音上揚,帶着點挑逗,“我當定了。”
——
距離元旦彙演還有半個月的時間,學校時間太緊,不能排練。
喻荞加緊趕工,把劇本寫了出來,打印四份發給其他人,叮囑他們有空先把台詞背出來,周末去江攸甯家排練。
等到周末,喻荞難得沒睡懶覺,早早起床吃早飯,拿了劇本就往外跑。
之前喻荞去了江攸甯家太多次,後來他給她配了把鑰匙,方便她随時過來看狗。
喻荞把鑰匙插入門孔,打開的瞬間,她滿臉激動:“攸——”
話還沒說完,她呆在原地,手裡的鑰匙掉落在地,發出清脆響聲。
“溫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