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俊澤正在艘大船上,剛玩了一局下來,助理遞過熱毛巾,男人接過,漫不經心擦過,便扔回了托盤裡。私人休息室内,舷窗外面是漆黑的海面。
助理不是長期跟在他身邊的人,隻是這塊業務的負責人,幾年前被黎俊哲看重,雇他來處理業務。所以對這個老闆,他了解得不多,隻知道對方,對外,是個花花公子。然而實際上,是個行事狠辣的人。兩年前,貨物在一條航線上出了問題,先由政府層面的人出面,彬彬有禮解決問題,奈何對方不守信用,吃了傭金不辦事,還想把貨物吃下,最後聽說,那條航線,被徹底清理了個幹淨,清理的那支隊伍以“J”為代稱,而據說“J”的帶頭人,就是這位年輕俊美的公子哥。
這次的交易量巨大,他親自出面,來接待和簽訂協議。連軸轉了三天,現在的休息時間,按照慣例,應該放松。于是兩個身高腿長穿着比基尼的異域風情美人早早等在了包廂裡。他視線裡,老闆在沙發上坐下,分列兩旁的美女給他送上來酒,一身黑色西裝、胸口白襯衫領口開啟的男人也啟口喝了。他見狀,适時地退出了包廂。
沒過一會兒,兩個美女也從休息室内走了出來。助理上來不解,用美女的語言問她們,“他不滿意?”
美女滿臉的不爽。
“塞勒斯,你的老闆是個gay~"
兩人想着在男人面前跳着火辣熱舞的場面,男人很是英俊,臉孔無可挑剔,關鍵是,他高貴的西服外套下面,鼓脹的胸肌,和飽滿的喉結,以及靠在沙發裡,喝着酒,漫不經心注視她們的樣子,也讓人雙腿發軟的性感。
她們,想,幹他。
這一定是一個,可以預知的,火辣的夜晚。
然而,結局卻是,男人起身,轉身,端着酒杯,去注視了舷窗外面的夜色。她們起身,企圖貼攏過去,聽見他中文,簡單的兩個字。
“出去。”
兩人對視了一眼,去注視男人的身體,燈光暗色裡,瞧不清楚樣子。
為什麼,一個男人,能夠看上去,有點沉默的浪蕩,眼神裡,明明是勾引,轉而能變成冷漠的沉默。
她們中一個,企圖還想再試一次,畢竟這種有錢、英俊,看上去能力極強的極品,實在難得。另一位已經用眼神進行了及時的制止。
這艘船上的人,不能得罪。
有錢的人,多得是,她們出去之後,還可以通過中間人再聯系其它的人,沒必要把人得罪了。
轉過身,彎腰撿起地上她們本就不多的衣料。這種情況下,男人還能不為所動,隻能說明一個情況。
“是gay啦。”
助理要笑不笑地冷嘲了一聲,也不做辯解,把兩張支票從懷裡摸出來,遞到了她們眼前。
“出去把嘴巴閉緊。或者放幹淨一點。裡面那位是‘J'先生。”
兩位美女一看支票金額大為高興,然而一聽說是‘J’,吓得立即噤了聲。雖然有點遺憾,原本以為可以風流一夜,他看上去真的很棒,她們相信他,一定能——,還是大名鼎鼎的“J”,隻是——
他的不為所動,傷害了她們的尊嚴。
但是也知道這個男人,不能得罪,也幸好,她們剛才沒有大膽亂言,胡亂亂試,搞得最終不好收場。
然而,他到底,是不是gay呢?真可惜。她們可是出了名的姐妹花。
她們如果能夠慢走幾步,休息室的浴室裡,男人的喘息聲,她們就能清晰明白,他當然不是gay。錦墨還在宿舍裡睡得好好的,卻不知道,她已經…
黎俊哲完事兒了出來,又掃了眼沙發上的手機,手機屏幕是亮着的,屏幕上一張圖片:女孩,蹲在陽光燦爛的綠色草坪上,女孩頭發在陽光下有些微黃,但是臉,很漂亮。她蹲在地上,一隻手臂,搭在旁邊的金毛獵犬身上,狗和女孩,一起對着鏡頭,看上去,都笑得很開心。
他看着,哼笑了出來。
他比剛才,還更精神了些。
薛錦墨總是有這種能量。
讓他對這操蛋的人生,充滿了樂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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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樂趣,錦墨無法體會。甚至錦墨如果知曉,會給他幾個狠狠的大逼兜。錦墨不知曉,她正陷在自己的煩惱裡。
錦墨給呂栖遲下了“死亡命令”,必須把他的那位朋友找出來,處理她同學的事情。
“你不把他找出來,以後我們就絕交。”
“這麼嚴重?”
錦墨僅僅是在電話裡,如果是在面前,她一定把呂栖遲一頓暴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能交上那樣的朋友,他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你完蛋了,呂栖遲,我告訴大表堂哥,你以後别想有好日子過。”
“别,别,姑奶奶,有話好說,有話好說。徐逾明和我,真算不上好哥門兒,大家也就認識的程度。至于他幹的事兒,他以前就出過事兒,家裡給壓下來了,我和他真不算關系特好。至于你朋友,我那晚上可是一一想要把她們打車安全送到門口的,你問問,是不是她自己不想走?”
錦墨不和他廢話。逼他聯系人去處理。
“行行。說起來,還差點是你未婚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