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諱見狀跟着摘下兩顆,遞給戚夢風一顆,“沒洗應該也能吃,沒打過農藥。”
戚夢風看她乖巧機靈樣,也還是接了過來。
桐卿捏着果子,吃下去之前,笑着看向觀諱,“她說得第二點确實沒錯,如果你發現你是鬼,你會坐上去嗎?”
觀諱想了一下,點點頭,“會,又沒壞處。”
桐卿點點頭,将果子吃下。觀諱也咬了一口,觀諱覺得很像一種糖果,她隻吃過一次那樣的糖果,吃得時候就像是被幸福包裹,連同辛酸苦楚一起融化,命運也好像沒有那麼悲慘,至少她吃到了這個糖果。
觀諱不知不覺就吃完了,克制住吃下一顆的想法,看一眼大家,手上都沒有了果子。
“說一說吧?什麼味道。”
“燒雞,燒雞,外焦裡嫩的燒雞!”蘇妲妲興奮道。
林南燕嘻笑,“别說着說着流口水了。”
蘇妲妲送她一個大白眼。
“我是超級無敵大靈感的味道!”
觀諱疑惑看過去,“那是什麼味道?”
“哎呀,就是吃一口,感覺文思泉湧,能一口氣寫八萬個字,吃完就沒有這種感覺…好想摘回去啊…”林南燕哀嚎,抓抓自己想秃了得頭發,一臉衰像。
“我是糖果味。”觀諱說道,說完看向戚夢風。
戚夢風瞥她一眼,“這麼多年了,怎麼還愛吃這些糖?我苛待你了嗎?”
“沒有啊,就是喜歡了,也習慣了。”觀諱笑着解釋道。
戚夢風無奈歎口氣,抱臂慢悠悠道,“我是權利的味道。”
接下來幾人看向桐卿,蘇妲妲一臉好奇,“老大,你是什麼啊?我好像沒看見你喜歡什麼?”
桐卿莞爾一笑,“風,風的味道。”
“風?”
桐卿看着她點點頭。
“風是什麼味道?”
桐卿低眉,眷戀的神情頭一次出現在她臉上,聽雨時小憩,陽光下舒展,放松和惬意都比不過她此時。
她像是裝着沉甸甸的感情,外洩出一分就叫人充滿了好奇。
“風的味道有很多,以後你就會明白了。”桐卿沒有過多解釋。
觀諱心裡又系上一個結。
“好奇怪的說法。”戚夢風審視看過來。
桐卿也不惱,找塊地坐下來,撐着下巴手指無意識輕點臉頰。
觀諱轉身站在她面前,“太奇怪了反而就清白,鬼撒謊不會說怎麼奇怪吧?”
林南燕無所謂地聳聳肩,也找一塊地坐下,“或許吧,你想,有你在我就不用思考了,你比我聰明。”
觀諱沒好氣看她一眼,林南燕坦然解釋,那怕一個個白眼如隕石一樣砸過來,她也永遠嬉皮笑臉。
戚夢風拍拍她的肩膀,湊近她的耳邊,“看吧,沒抓出來。”
說完,嘴角帶着笑離開。觀諱明白那種笑,當自己沒有按照她說得做,然後失敗後,她就會這樣高傲一笑,雖然失敗的背後很多原因都是她在使絆子。
觀諱不知道這次是不是她在使絆子,太明顯浮在表面的往往不敢選。
蘇妲妲又開始哼哼唧唧,一邊摸着肚子,一邊看着果子。
林南燕一直拉着她,不讓她多吃。
這樣耗下去也不是辦法,還有顧衣煙在等着。
“桐卿,你有什麼想法嗎?”觀諱在桐卿面前頓下來,看着她問道。
桐卿伸手拉住她,将她拉着在旁邊坐下,兩人坐在金堆堆裡面,眼裡看着對方。
林南燕一直在偷偷瞟她們,感覺兩個人現在很适配那句凡爾賽—我對錢不感興趣,後面應該還可以加一句,隻對你感興趣。
咦,好土。
“怎麼了?”觀諱輕聲問道。
桐卿不知道有意還是無意,肩膀輕輕蹭蹭她的肩膀,眼裡一片和煦的笑意,“和我聊聊,你有發生什麼新鮮事。”
觀諱眨眨眼睛,裡面寫着大大的疑惑。
桐卿揉揉她的眉間,像是要将她的煩惱全揉開,“就是你的所有事,我都想聽。”
觀諱心一顫,深吸口氣,躊躇片刻,說道,“小時候應該很開心,都是我不太記得了,後來父母被人殺了,我被藏在櫃子裡。
然後姨夫收養了我,回來姨夫家出事後戚家收養了我。”
觀諱說得續續斷斷,一段話不算長,但是前二十多年卻很長。
“這樣看,我好像也挺幸運,好像總是有下一個接手。”
桐卿抓住她不自覺握緊的手,很耐心地打開,一邊磨蹭着她的掌心,一邊笑道,“我是鬼。”
“嗯,我早發現了。”觀諱驕傲道。
“是嘛,那你是喜歡我多一點,還是喜歡那個桐卿多一點?”桐卿狡猾一笑。
觀諱沉默,旋即佯裝生氣道,“如果你問這個問題那我就不喜歡你了?”
桐卿倏爾一笑,微微後揚眼睛都笑得亮晶晶,比那個木頭臉不知道好上多少,“這麼說,你喜歡她咯?”
觀諱轉過頭,抱住膝蓋,一臉堅定,“沒有,不喜歡。”
桐卿不言,就在旁邊笑得停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