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房間後,楚承骁的嫌棄就沒停,看哪都不順眼,臉色也異常難看。
“當初我媽讓你選房子,你就選了這麼個破地方?”楚承骁很不滿,坐在沙發上打量起了房子。
“這裡離我工作的地方近嘛,而且也是在市中心,去哪都方便。”阮陶說。
“市中心那麼多房子你是怎麼一眼看中這個最爛的,”楚承骁說,“這邊到晚上連個路燈都沒有,住着能安全?”
阮陶抿了抿唇,要不是楚家他連這個房子都沒有,而且這已經很貴了,他不想再讓楚家為他花那麼多錢,楚承骁在家當大少爺慣了,他也隻能包容。
“安全的,這邊治安很好的。”阮陶說。
楚承骁“哼”了一聲,沒再出聲,阮陶立即進了廚房,“我給你弄點吃的。”
阮陶給他下了一碗面,加了青菜和雞蛋,還放了兩隻蝦,但面端上了茶幾,還是被楚承骁嫌棄了。
“你就讓我吃這個?”楚承骁眉毛皺了起來,從進來到現在,就一直沒有好臉色。
“那我給你訂個外賣吧。”阮陶說,他感覺楚承骁并不是單純地對衣食住行挑剔,而是對他不滿。
根據系統對他們關系評測的“差”字,楚承骁應該是讨厭他。
就在他拿出手機準備點餐的時候,楚承骁煩躁地說,“算了,對付吃了。”
話落,他便拿起了筷子挑面條,看出來是真餓了,吃得速度很快,最後甚至将湯都喝了。
楚承骁滿足地擦了擦嘴,然後看向阮陶,“我睡哪啊。”
阮陶因為有些怕他,一直沒敢坐沙發,隻在茶幾旁邊站着,微微垂着腦袋,像是個随時聽候指令的乖巧傭人。
這時阮陶立即說,“房間給你收拾好了。”
楚承骁站了起來,他高出阮陶一個頭,身材也是高大健壯,脫了外套的上半身能看出T恤下的緊實肌肉,這跟他練拳擊和愛打籃球有關,從小就愛運動,總有揮灑不完的精力。
此時跟在阮陶旁邊,很有壓迫感,屬于阮陶從小就怕的那一類人,強壯脾氣又差。
阮陶打開了次卧的門,“你就睡這裡吧,床單被罩都是新的。”
“你就讓我住這麼小的房間?”
楚承骁的聲音帶着幾分難以置信,害得阮陶都要縮起了肩膀,立即說,“那你住主卧也行,主卧房間大些。”
說着就領楚承骁打開了主卧的門,“我原本睡這的,你要是住的話我就把我的東西拿走。”
楚承骁沒說話,阮陶以為他同意了,這才敢看他,然後就看到楚承骁嘴角勾起抹冷笑,不陰不陽地哼了一聲。
他幾步邁進房間,“你往這裡噴香水了這麼香?”
阮陶有些茫然,“沒有啊。”
楚承骁四處看看,然後又俯下身聞床,腰越來越低,床上的香味最濃,引得他不斷湊近,最終鼻尖都貼在了床單上,自己都沒察覺此時他像狗一下越嗅越深,将腦袋都埋進了被子裡。
旁邊看着的阮陶臉上越來越熱,他很講衛生的,床上應該是一點異味也沒有,但是現在楚承骁這樣有點不正常吧……
“你……你做什麼呀。”阮陶站在一旁有些無措地問。
楚承骁身形一頓,似乎才反應過來自己在做什麼,他懊惱地直起了身,然後看向阮陶,“還說沒噴香水,那床上怎麼這麼香的。”
“真沒有,可能是洗衣液的味道吧。”阮陶說。
楚承骁眼睛眯了眯,然後湊近阮陶,“跟你身上一個味道。”
他越發逼近,使得阮陶不得不後退,“你就是故意的吧,想讓我睡你的床可真是煞費苦心。”
阮陶眼角泛紅,緊張地睫毛輕顫,楚承骁近得幾乎要貼在他的臉上,粗重的熱氣拂在頸間,楚承骁鼻尖都貼上他溫熱細膩的皮膚,在頸間磨蹭着。
阮陶想躲,卻被他的一雙大手按住了腰,怎麼都動彈不得了,楚承骁鼻子嘴唇都貼上了他的皮膚,整張臉都埋了進去,甚至不自覺地伸出舌頭在那細滑的皮膚上舔舐。
阮陶打着哆嗦,他不知道楚承骁到底跟他有多大的仇怨,此時恨不得咬他,他的手抵在他的腰上,聲音又軟又顫,“别生氣了,我不讓你住這裡了。”
楚承骁隻感覺那被柔軟的手觸碰的地方一麻,電流似的從小腹向上竄,酥了整個身子,讓他立即有了反應。
他氣憤地放開阮陶,耳朵紅了個通透,惡狠狠地看着他,“可真是好手段,但我告訴你,你還是别做夢了。”
說完,他轉身就走,“我就是甯願睡那個小破屋子,也絕不睡你的床!”
阮陶被他說得莫名其妙,也終于可以确定,楚承骁跟他絕對有過節。
阮陶沖了個澡,然後便有些疲憊地躺在了床上,拿過手機看的時候,居然發現桑哲給他發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