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承骁回來的時候天剛擦黑,室内光線有些昏暗,他換鞋的時候看到了阮陶的鞋,那說明他已經回來了。
從外面回來再到屋内那股香味很明顯,這裡整個屋子,都是阮陶的香味,隻不過味道淡一些,而阮陶要是在家的話,香味會濃一點。
他蹲在地上解開了鞋帶,視線慢慢地向旁邊阮陶的鞋子移去,注意力不由自主地就定在了上面。
整個人仿佛停滞般,自己腳上的鞋還沒解開,他擡頭向屋内看了一眼,然後便拿過了阮陶的鞋,鼻子慢慢地湊近,鞋子居然也是香的,他不由得又湊近了些,離得越近香味越濃。
阮陶怎麼全身上下都是香的啊。
下一秒,他好像才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手中的鞋像燙手山芋似地丢到了一邊,恨不得給自己一拳,他腦子是犯了什麼抽了,居然去聞一隻鞋!
他粗暴地解開鞋帶,起身将自己的鞋踢掉,換好拖鞋後大刺刺地坐在了沙發上,然後伸了個懶腰聲音頗大地歎息了一聲。
他看了看阮陶房間關着的門,也不知道自己在房間做什麼呢,他又起身去廚房給自己倒了杯水,回來時往茶幾上重重一放,緊接着又将茶幾上的果盤“不小心”弄地上去了。
制造了一系列噪音,結果房間除了他沒有一點動靜,這讓他不禁皺起了眉,他來到了阮陶房間門口。
手按在把手上,打開了門,卧室沒有開燈,此時已經沒什麼陽光了,顯得屋子灰蒙蒙的,床上有個鼓包,阮陶正熟睡着。
他沒想到阮陶會在這個時間睡覺,很累麼,下班回來就睡着了?
他慢慢走近,進來後那股形容不出具體味道的香味更濃了,他站在床邊看着熟睡中的人,客廳的光擠進門内,正好照在阮陶身上,使他有種陷在光裡的錯覺,漂亮的樣子安然全無防備。
楚承骁慢慢俯下身,他的心神好似被牽引着,讓他湊近阮陶,鼻尖在他臉頰上磨蹭,又到了香味更濃的頸窩,嘴唇若即若離地碰着溫熱的皮膚。
他伸出手臂将阮陶環住,閉上了眼睛神情越發迷離,嘴唇吮吸着他的皮膚,鼻尖移到了耳朵,去親吻那小巧的耳垂。
屋内安靜無聲,阮陶氣息均勻,楚承骁的呼吸聲有些粗重,還有親吻時發出的黏膩聲音,他仿佛沉浸在一片虛無充滿香味的棉花雲層裡,飄飄然又似在夢中,迷迷蒙蒙舒服無比。
而也就在這時,隔壁鄰居不知道在弄什麼,“砰!”的一聲,是重物砸在牆上的聲音,聲音巨大,令楚承骁立即回神,他仿佛驚醒,察覺到自己幾乎快趴到了阮陶身上,他立即起了身。
看向那面牆,還有那扇奇怪的門,一個卧室怎麼會有兩扇門……
這麼大的聲響阮陶自然也被驚醒,他迷蒙地坐起了身,然後看到楚承骁就站在他的床邊,“你怎麼在這啊。”
剛睡醒,聲音還有些沙啞軟糯,楚承骁也回過神來,他目光閃躲耳朵詭異地泛紅發燙,無理也大聲地說,“我是看你怎麼這個點睡覺,晚上還睡不睡了。”
阮陶掀開被子坐在了床邊,垂着頭“哦”了一聲,中午的時候姜明升找他談完後就讓他回來休息了。
當他發洩完情緒發現自己坐在姜明升腿上的時候,别提有多尴尬了,姜明升還哄了他……被上司抱在腿上哄……怎麼想怎麼覺得那畫面詭異。
現在都不敢想,隻要腦海中觸碰到那畫面他就羞恥地恨不得縮起身子,而此時的楚承骁看着發着呆臉蛋脖頸都泛着粉的阮陶,眉毛皺了起來,“你想什麼呢。”
阮陶一個激靈回過了神,然後尴尬地撓了下頭,“你是不是餓了?我這就去做飯。”
如果不是有什麼理由,他是不信楚承骁會進他房間的,畢竟對方很看不上他。
楚承骁也怔了下,然後說,“哦……嗯,對,早餓了,誰知道你居然睡了這麼久。”
“那我現在去煮飯,”阮陶起身出了房間,向廚房走去,他睡了一下午,現在精神頭很足,也感覺很餓,好在回來的時候買了不少食材。
進了廚房,阮陶系上了圍裙,開始燒水焯排骨,楚承骁跟着來到了廚房,他倚在推拉門上,“你房間怎麼有扇門啊。”
阮陶頭也沒擡,切着手裡的姜,“原先這層住着一家四代,他們将兩個房子打通了,也就多出了一道門。”
楚承骁皺起眉,“什麼破房子。”
阮陶就知道他會這樣,有些無奈地搖搖頭,沒做沒必要的反駁,楚承骁看着阮陶的動作,廚房的燈光柔和些,畫面很溫馨,本來就是軟桃子現在看着更軟了。
“隔壁住着什麼人啊,他家幹什麼呢,剛才怎麼弄出那麼大動靜?”楚承骁問。
阮陶嘴角勾起抹壞笑,心想當然是你的情敵啊,他這個背景闆的作用自然是讓你們碰上啊,情敵嘛,提前打個照面,有沖突也知道從哪找人。
誰叫楚承骁對他這麼壞這麼兇,不然他也不會幸災樂禍。
“隔壁就是一個宅男啊。”阮陶說。
聽聞,楚承骁嗤笑一聲,沒再說話,原本他應該離開了,但是就不願意動彈,好像看阮陶做飯還挺有趣的。
廚房的光使得他看上去暖融融的,忙碌又認真的神情,在這不大的空間中來回搗鼓,充滿生活氣息。
那系着圍裙的腰,看着更細了,此時就應該站在他的身後抱住他,将手伸進衣服裡撫弄,把他的褲子褪下,把他壓在竈台上弄。
“你吃不吃雞蛋糕?”阮陶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