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慶過後就是緊張的複習時間,在第一次月考的迫近壓力下,七班的學習氛圍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漲。
辦公室的門檻都快被踏平了,一波又一波的人圍在一起問題。
“哎,槐妹,這道題我不太懂,你能給我講講嗎?”路轶扭過身子,拿着一本練習冊。
最近來問溫槐序題的人也不少,二中轉校生的光環讓大家都信任她的學習能力,而溫槐序也盡己所能,會的題都幫忙講解。隻是簡司年被夾在中間擠了又擠,擾得他自個兒學習不好。
溫槐序注意到了他的困擾,起身說:“去外面講吧。”
一群人烏泱泱地圍在走廊。
複習的時間太短了,隻有四天。簡司年翻了翻這學期的課本,一點兒筆記沒做,他從抄筆記開始來得及嗎?
于是一上午在忙碌的知識搬運中過去了。
溫槐序吃完飯回來的時候看見他趴在桌子上,睡着了麼?
她上前兩步,簡司年瞪着眼睛在看英語單詞。
“你……”溫槐序欲言又止,“你這是什麼學習方法?”
簡司年直起身:“我想把這些單詞刻進眼球。”
溫槐序沉默了一會兒。
“單詞還是應該裝進腦子裡。”
簡司年一頭撞桌:“可是我記不住。”
不知道為什麼,他感覺自己記性變得好差,初中那會兒腦子還挺靈光來着?
果然老師說的對,大腦太久不用是會生鏽的。
溫槐序抽出草稿紙:“我幫你複習吧。”
“不會耽誤你複習嗎?我得從頭開始學了。”簡司年擔憂道。
“不會。”
聽聽,這就是學霸的底氣嗎?太笃定太安心了。
簡司年感覺充滿了動力,立馬把數學練習冊拿出來。
“那個……溫同學,你可以幫我講講這道題嗎?”李燦爛手裡拿着一張卷子,有點猶豫地開口。
但看到簡司年也拿出了練習冊,她忽然意識到自己插隊了,于是連忙搖頭:“抱歉啊,我一會兒再來吧。”
“沒事。”簡司年起身給她讓位置,“坐下吧,你們先講。”
李燦爛站着沒動,一時不知所措。
“沒關系,坐下吧。”溫槐序也說,“我先給你講。”
李燦爛這才坐下,給她指了一道填空題。
簡司年站在後邊,眼神時不時掃過那張試卷,他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小兒科基礎練習冊。
長,學習道路長漫漫啊。
溫槐序剛給李燦爛講完,下一秒徐繪麗又坐了過來。
“槐序,我也有不會的題。”徐繪麗可憐兮兮地看着她。
溫槐序回頭去看簡司年。
“你先講。”簡司年揚了揚下巴。
溫槐序又換了隻顔色的筆,開始新一輪的講解。
她講得有點久,簡司年站着沒事幹試圖自己研究明白那些數學題,很可惜,他不是作業幫,掃一下就能看出。
直到午自習鈴聲打響,簡司年也沒能坐下。
溫槐序把面前的練習冊推過去:“自習了,下午給你講吧。”
問題的人點點頭,收好練習冊走了。
簡司年終于能坐了。
“唉,太搶手了。”簡司年無奈聳肩,“溫老師的課爆滿,感覺排不上我啊。”
溫槐序笑了笑:“那我專門給你開一堂。”
專門一堂的複習時間在晚自習下課後,放學回家視頻。
簡司年忙慌忙慌往家趕,開門摸燈,直奔卧室。
他仔仔細細檢查了自己的房間環境,很好,非常整潔。轉了一圈,他把床上的水母玩偶放到床頭櫃,又把之前溫槐序送他的金牌戴在水母頭上——像王冠一樣。
掏出手機,撥打微信視頻。
“幹嘛?”路轶正在吃宵夜,一手拿着大雞腿一手拎着手機。
簡司年挂斷了視頻。
【路轶】:?怎麼個事兒,手滑?
【簡司年】:嗯,手滑。
實驗完畢,視屏框能夠框住水母玩偶和獎牌。
九點半,溫槐序主動撥來了微信視頻。
簡司年正爛筆頭似的抄英語單詞,鈴聲大得吓了他一跳,看清來人他一顆心繃起來,手裡的筆轉個不停。
溫槐序向季向晚借了手機支架,用來支撐手機方便很多,這樣雙手都可以放在講題上。
手機震動了兩下,接着一張白花花的數學試卷彈了出來。
簡司年迅速調整狀态,握緊筆開始聽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