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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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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後。

名為“元帥副官帝國走狗”的視頻在星網上瘋傳,來自觀實報社的一則報道,辛辣地披露了這位副官多年來貪污受賄、背叛聯邦等等罪行,證據鍊完整無懈可擊。

犯人被軍方火速抓捕,與此同時,身為上司的蔚珩元帥,也免不了遭人猜忌。

軍校放出郁淞多年前的入學登記信息,表示對方從未隐瞞Alpha性别,刻意接近上将竊取軍密的流言不攻自破。

小道消息還說,郁先生出現在黑市,上将大人陪同。貢獻證據的恰好是一對Alpha愛侶。

衆多線索彙集在一起,網友們自發腦補了一出“上将夫夫攜手追查賣國賊,結果被對方發現并反咬一口”的大戲。

星網上話題訂閱度呈爆炸式上升的時既遲對這些聲音并不知曉,他站在軍團的住所裡,襯衫挺括,沉眸望着機器人送進來的一封聘書。

軍藍色的外封,紙面順滑。頂上兩個燙金大字被窗口夕陽照得發出橙光,下方剛勁的字迹出自軍校校長之手,右下角戳着校長私人印鑒,鮮紅的“聯邦第一軍校”印章與之并排。

他被邀請為軍校機甲系特聘教授的消息先他一步傳進軍團,昔日下屬亦步亦趨跟他到住宅外,眼巴巴望着他走入院牆内。聽見他否認,士兵們才放心離去。

然而他剛進屋就收到了聘書。

而且,他還拒絕不了。

倒不是薪資待遇多高,而是寫這封聘書的人,曾是他的恩師。從時既遲入軍校起,校長就對他指導有加,比各專業課的老師還要上心。

如今校長兩百來歲,肯親手向他遞來橄榄枝。而他剛被停職賦閑在家,沒有拒絕的理由。

校徽上的白鴿展翅欲飛,寄托着人類最樸素的和平希望。

郁淞安靜陪在他身旁,目光從聘書上移開,落到時既遲眼裡。

額前的碎發回來前精心修剪過,不會再遮擋住眉眼。看見時既遲的眼神從錯愕到堅定,便大緻猜到了他的想法。

“你真的要去嗎?”即便猜到,郁淞也想聽他親口承認。

心裡被某種固執的藤蔓拉扯着,時既遲的離開意味着他們長久的分别。

郁淞不想這樣。

時既遲一走,他就沒有留在軍團的理由,他會回到那個沒有溫度的家,他會很久都等不到時既遲。

可是時既遲答應過要和他訂婚的。

他凝視着時既遲淺褐色的眼眸,想從中捕捉到一絲同他相似的情緒。等來的卻是一句反問:“不然?”

就好像在問,你在說什麼夢話?

郁淞垂下眼,艱難地挪動兩步,從背後環住時既遲的腰,側頭貼在他的肩胛:“可是我舍不得你啊……”

好不容易跟他重逢,好不容易讓他記住自己,好不容易在他心裡有個位置——哪怕位置很小。

郁淞害怕别離,怕他一走,就又把自己忘掉。

時既遲放下軍藍色的紙頁,從腰間雙臂的空隙裡轉過身,輕輕拍了拍對方埋在他頸窩裡的臉:“你幫我盯着霍奇森。”

郁淞無精打采地點頭應着,反應過來他說的什麼之後,突然從他肩上擡起頭:“你不趕我走?”

時既遲散漫地輕笑着,某人還是那麼好哄。回想起郁淞曾提到過的身世,他頓時生出護短的心理:“趕你回去被煙花炸?”

郁淞于是也笑起來,淺灰的瞳孔亮着微光,捧着時既遲的臉,一下又一下地往上輕嘬:“保證完成任務!”

熱衷舔人和貼貼的Alpha,真的很像一隻撒嬌的狗。

時既遲被他逗得勾起嘴角,拍拍他的後背,蹲下身子收拾行李。

他上将的深黑軍服暫時還不能穿在公衆面前,前幾年在軍校念書時的深藍校服也偏小了。幸好校長還記着這一點,約了時既遲常用的裁縫,給他定制了好幾套黑金軍服換着穿。

他的衣櫃裡多了郁淞的衣服,混着挂在一起,互相染上了對方的味道。

他的東西不多,在天黑之前都整齊地放進行李箱裡。

軍校的開學時間定在後天,但要求學生提前一兩天返校,身為教授的時既遲理應明天到達。

在箱子合上的前一秒,郁淞忽然伸手止住他的動作。見他略帶疑惑地擡眼望過來,郁淞紅着耳根,神色頗有些不自在地說:“等一下,我有東西要送給你。”

時既遲便起身,喚醒休眠中的懸浮燈,純白的亮光驅散傍晚的昏暗,方便郁淞翻找的視線。

夏季的燥熱還未退卻,時既遲幹脆換了睡衣褲靠在床上,床單下陷繃出褶皺。手腿内側的皮膚白得晃眼,但肌肉緊實,捏上去很有質感。他曲起腿,短褲的布料垂到腿根,露出奶白的軟膩皮膚。

柔軟的發絲貼在腦後,他側頭,郁淞恰好拿了東西走來。

兩個一模一樣的黑胡桃木盒,從頂面四角蜿蜒出金色圈紋。金屬鎖扣被瘦長的指尖撥開,郁淞觀察一眼時既遲的神情,才将它們打開。

細膩的絲綢包裹着一條項鍊,銀白鍊身環環相扣,下端墜着一顆清透的淡藍寶石。絲綢的布料被剔透的寶石放大,寶石正中心,鑲着一枚精巧的芯片。

見時既遲視線流轉,郁淞會意地打開另一個盒子,是别無二緻的項鍊。

時既遲便随手拿了一條,銀鍊在他紅潤的指尖勒出一條白色痕迹,淡藍的泉血石晃晃悠悠,懸浮燈球的白光在瑩潤的弧面上流淌。

“送我這個?”時既遲彎眼促狹笑着,放松狀态下,一向冷硬的臉色竟顯出異常的乖巧。

郁淞像是被晃了眼,視線凝在他輕輕牽起的嘴角。良久,他點頭,坐在時既遲身旁:“其實還有個小機關,你想現在看還是到軍校再看?”

很難判斷對方是不是在賣關子,時既遲被勾起興趣:“現在吧。”

郁淞眼底泛着緊張的色彩,強撐着沒有表現出來。他依言接過時既遲手中的泉血石,溫熱的指尖觸上底部,邊緣被他的體溫洇出淡淡的石榴色。

一塊小型全息屏投射出來,在他們眼前,自動播放動畫。

動畫裡出現一個瘦弱的男生,淺灰的瞳孔,身上穿着破舊的外套,縫縫補補的棉線向下垂落。

是被郁家認回去之前的郁淞。

他靠自己的努力考上軍校,因為不用交學費,每月還有豐厚津貼,福利院的院長并沒有阻止他入學。

新的軍服成了他唯一能穿的衣服,宿舍成了他唯一穩定的住所。

他逼自己适應這個完全陌生的世界,逼自己跟那些心比天高的同齡人接觸,盡管并不認同他們“入校即坦途”的觀點。

幼年家境優渥的郁淞知道,任何看起來浮華奢靡的條件,都有可能突然失去。

他忙天忙地地學習,還要抽出時間應付這些躺平等死的室友。

他以為自己也會像其他人那樣,庸碌無為地過完這一生。

直到他遇見時既遲。

那是四年一屆的機甲交流大會,全星際大大小小的軍校都會參賽。

郁淞作為人工智能專業的優秀學生,有幸被選為替補的星網維修師。他們負責盯緊作戰網絡,防止機甲上連接的星圖斷開。

大賽在夜間舉行,軍校偌大的操場,絢爛的燈光閃爍,像地面揮舞的熒光棒,旋轉着在夜空中變幻。

原本的架構師因病缺席,換成郁淞替補上陣。他穿過喧雜人群,坐在光腦控制室裡。視窗外能看見興奮的衆人,巨大的光屏上,中央是戰鬥畫面,兩架機甲交戰,激鬥的火花劃過弧光。

因為本質上是交流大會而不是戰争,所以機甲師并沒有受傷的危險,他們分别坐在兩端,操縱着機甲,由光腦自動生成戰鬥畫面。比起大賽,更像是某種高級的VR遊戲。

畫面的兩邊,則分别是駕駛艙視角,兩位機甲操縱者的臉和操作面闆被投射到衆人眼前。

星網出問題的概率微乎其微,光腦控制室裡的大家都放松地在圍觀戰鬥,完全沒擔心星網斷開。

郁淞也是如此。他被右邊那個深藍色駕駛服的少年深深吸引,淺褐色的眼眸裡有着不屬于這個年齡段的沉靜。少年修長的指尖在操作面闆上觸動,顯出幾分遊刃有餘的熟稔。

光屏頂上的記分器裡,右邊的分數持續上漲,而另一側上升緩慢,這幾乎是一場毫無懸念的戰局。

如果沒有出現後來的意外的話。

等待對手調整狀态的時間裡,他雖緊盯着操作面闆上的畫面,卻還能分出多餘的精力扭開瓶蓋喝水。

也許這個口味的能量水不太合心意,少年“啧”一聲,輕舔唇角,将水瓶扔回艙門上的儲物槽裡。

擡手正要操作時,臉上的光線陡然變暗,機甲上閃動的紅光出現在觀衆視野裡,标志着星圖失靈,機甲師因此不能看清對手的位置,也就無從判斷對方下一步會使什麼招式。

戰局好像反轉了。

對手一連奪下好幾分,眼看着要超過他。

郁淞緊急搶修,分析網絡bug,寫出一行行代碼試圖修複。

但修複進程還沒到一半,他就聽見觀衆爆發出一陣歡呼聲。

誰赢了?

郁淞擡眼望去,右邊的畫面裡顯示出金色的“WIN”标識。少年在他修複之前結束了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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