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去穆迪那兒了?”斯内普随口問了一句。
要不是知道斯内普天天忙得要死沒時間做什麼無聊的事,艾瑟琳幾乎要覺得斯内普給自己施了追蹤咒。
“問一點兒問題。”艾瑟琳語焉不詳。
“什麼問題是我回答不了的?”斯内普把羽毛筆扔在筆擱上,“還是你那個狼人筆友也解答不了?”
艾瑟琳抿唇:“您最近很忙,我怕給您添麻煩。”
斯内普知道艾瑟琳意有所指,自從德姆斯特朗的巨船停在城堡外面開始,卡卡洛夫就總是時不時糾纏自己。他本就不願再跟那些舊事舊人有什麼牽扯,但那個蠢貨好幾回都跑到地窖來,甚至還想在沙菲克面前露出那個難看的标記。
斯内普不得不避開艾瑟琳,在城堡暗處跟卡卡洛夫虛與委蛇。
“你年齡漸長,有自己的小算盤并無不可。但如果被我發現你又想起低年級那些蠢念頭,我不介意讓全年級都知道你又被我關一個月的禁閉。”
霍格沃茨的廚房飄着肉桂蛋糕的甜香。
剛被斯内普警告過沒幾天的艾瑟琳掀開外頭的簾子,正看見弗雷德踮腳從烤箱裡偷拿糖霜餅幹,長袍口袋裡露出半截會冒火星的發條裝置。
喬治正跟手足無措的小精靈大談赫敏的SPEW。
“韋斯萊先生,”她躲在走廊拐角,趁着弗雷德跑出來,故意用嚴肅口吻講話,卻在弗雷德轉身時露出微笑,“你和喬治送我的那套機械玩具,齒輪精度堪比奧凡尼工坊的水準。”
弗雷德挑眉把餅幹塞進嘴裡,糖霜在嘴角抹出滑稽的弧度:“哈,看來聰明的沙菲克小姐終于發現它們不隻是會跳的鐵皮青蛙了?”
喬治看了看自己的兄弟,突然撓撓頭發:“我才想起來,安吉麗娜約我去練魁地奇。你們知道的,雖然今年沒有比賽,但她還是一刻也不肯停。”
喬治跑得很快,艾瑟琳和弗雷德順着走廊溜達。
弗雷德晃了晃口袋裡的裝置,金屬零件碰撞出清脆的響聲,“說吧,是想讓我改良你的坩埚,還是——”
“我需要你,弗雷德。”艾瑟琳壓低聲音, “上周我去穆迪辦公室,總覺得他那個大箱子有點問題。我想晚上去看看能不能打開。”
“那個鎖扣裡有麻瓜保險櫃的杠杆結構。”艾瑟琳從小挎包裡抽出張羊皮紙,上面畫着箱子鎖扣的草圖,齒輪間蝕刻着抗變形咒的符文,“我隻看了幾眼,畫得不周全。最近你們不是一直在研究麻瓜機械鎖嗎?正好能派上用場。”
弗雷德的瞳孔瞬間亮起熟悉的惡作劇前常有的光芒,手指劃過羊皮紙上畫的歪歪扭扭的齒輪:“等等——你是說,穆迪的箱子同時用了魔法咒文和麻瓜鎖具?”他突然咧嘴一笑,露出缺了一點兒的虎牙,“那裡面肯定有好東西。說吧,你想趁夜撬鎖,還是——”
“我說要去禁書區,借了哈利的隐形衣,今晚行動。”艾瑟琳掏出懷表, “穆迪的卧室不在他辦公室裡頭。我們最起碼有二十分鐘。”
弗雷德有些驚訝于艾瑟琳的行為,這實在不想她的行事習慣。但他還是從長袍裡摸出個青銅甲蟲:“上周剛改良的‘鎖舌松動器’,能啃食金屬咒文。”他眨眨眼,“不過醜話說在前頭,要是被費爾奇抓住,我就說你用迷情劑騙我來的。”
艾瑟琳忍不住笑出聲:“成交。如果成功,”她彈指敲了一下羊皮紙,“你這學期的魔藥課作業,我包了。”
弗雷德吹了聲口哨,他把最後一塊餅幹塞進嘴裡:“午夜十二點,北塔樓拐角見——别讓隐形衣拖到地上,上次喬治差點被自己的鞋帶絆倒。我會想辦法去找你的。”
晚上,月光從彩繪玻璃窗斜斜切進來,在走廊地面投下斑駁的光斑。艾瑟琳裹着哈利的隐形衣緊貼牆根,弗雷德的呼吸聲在她耳邊像隻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