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的夢并不是會完全複刻到現實世界,也許福吉看過留影石的内容後改變想法了呢?艾瑟琳帶着這種可能性幾乎為零的想法繼續向梅林禱告。
不過很遺憾,艾瑟琳的祈禱失效了,她本想着這麼多事情都改變了,也許魔法部就不會介入霍格沃茨。但她最終還是在教師席上看見了那件很沒品味的粉紅色開襟毛衣。
粉毛衣非常沒有禮貌地打斷了鄧布利多的講話,完全不在乎其他教授驚詫的表情自顧自地站起身來:“我必須表達重回霍格沃茨的喜悅心情。”
她的聲音又尖又細,像是故意夾着嗓子學小孩子似的:“看到地下這些惹人喜歡的小臉蛋兒望向我,這感覺可真不錯。看來我很受歡迎嘛。”
艾瑟琳快速打量了周圍一圈,最起碼她目之所及的拉文克勞的學生沒有誰露出期待的表情。
“我希望早點兒認識你們,我作為魔法部的官員願意跟你們做朋友。”烏姆裡奇的語調充斥着傲慢自大,艾瑟琳覺得珀西都比她可愛些。
“魔法部一向認為,魔法教育絕非肆意妄為的遊戲。從今天起,你們要将《對未成年巫師加以合理約束法》《反麻瓜騷亂法》等條例刻進腦海。課堂上,未經允許不得施咒,所有實驗必須嚴格按照課本步驟執行 —— 畢竟那些老巫師的經驗可比你們幼稚的 "創新" 可靠得多!”
艾瑟琳的手指遊走在自己的級長徽章上,她覺得這枚徽章要負擔的職責或許跟她想象中的不大一樣。
“霍格沃茨的曆屆校長,在肩負管理這所曆史名校的重任時都有所創新,這是完全應該的。然而同時,為了進步而進步的做法是絕不應當受到鼓勵的,我們的傳統經過千錘百煉,往往并不需要拙劣的修整…”
烏姆裡奇的發言持續了将近半個小時,她慢條斯理的語調讓能聽進去賓斯教授講的魔法史的艾瑟琳都覺得無聊透頂,開始玩菲利亞的衣帶。
這位新任教授冗長的講話實在一丁點兒營養都沒有,向來最坐得住的拉文克勞也漸漸響起不滿的竊竊私語聲。菲利亞靠近艾瑟琳,眼睛卻還看着烏姆裡奇的方向,她練就了一項可以不動嘴唇說話的絕技。
“她這段話已經說了幾遍了?我情願去看麗塔.斯基特寫的八卦,最起碼情節足夠跌宕起伏。說起來,麗塔好像完全銷聲匿迹了,我整個假期都在《預言家日報》上看見她的文章。”
因為她對差點被赫敏弄死心有餘悸,已經跑到法國重啟事業了。艾瑟琳歪向菲利亞:“我覺得你有時間應該去看一下納威的草藥學筆記。”
菲利亞把腦袋挪回原處,她總覺得在艾瑟琳身邊把自己襯得不那麼像拉文克勞了。
烏姆裡奇提高聲音,意圖壓下學生們的議論,可這導緻她的聲音像用指甲刮玻璃:“特别強調紀律問題!任何違反校規的行為,無論是在走廊奔跑、私下使用魔法,還是傳播未經證實的謠言,都将受到最嚴厲的懲處。記住,我辦公室的門永遠敞開,歡迎各位樂于助人的同學前來檢舉。”
鄧布利多并沒有因為烏姆裡奇說了本應該是校長講的話而不滿,他非常有耐心地聽完烏姆裡奇的發言:“非常感謝你,烏姆裡奇教授。你的講話非常具有啟發性。”
鄧布利多知道學生們早就不耐煩了,他快速結束新生歡迎儀式,宣布全校師生解散。
艾瑟琳站起來,安東尼.戈德斯坦走到她身邊沖她禮貌地點點頭:“我們應該給新生指路了,對吧。”
“那麼,我負責女學生?”
“當然。”安東尼确認好各自的工作,走到一小塊兒空地舉起魔杖,“拉文克勞的新生,到這兒來!”
艾瑟琳擡手示意大家跟上: “跟緊我和安東尼,我們的塔樓藏着整個霍格沃茨最特别的入口。”
穿過好幾道回廊,衆人停在一面素白的石牆前。艾瑟琳屈身行了個優雅的屈膝禮,輕聲詢問:“消失的東西去了哪裡?”石牆上瞬間浮現出一扇青銅門,門環化作鷹首的模樣。
“記住,拉文克勞的大門隻向會思考的人敞開。”她伸手輕撫鷹首,“每個問題都沒有唯一答案,但你的回答必須配得上智慧的鑰匙。”
“若時間是個圓環,昨天的你遇見明天的自己,誰能改變既定的軌迹?”
艾瑟琳敲了一下門環:“圓環的缺口不在過去未來,而在每一次抉擇。”
青銅門緩緩轉動,艾瑟琳領着新生走進公共休息室,牆上的星空穹頂還跟她剛入學時的一樣,“這兒是拉文克勞的公共休息室,左側的樓梯通往女生宿舍。你們的床鋪會亮起歡迎的燭光。如果迷路了,就找會說話的鷹形挂毯,它們可比畫框裡的人更樂意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