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裡達低低地弓着身子，顯得非常谄媚：“主人…”

貝拉立刻打斷他：“你沒資格叫主人！”

“安靜，貝拉。别讓我說第三遍。”

德裡達顫抖了一下：“黑魔王，斯内普先生說得是對的。當時您的房間裡隻有萊斯特蘭奇夫人和納吉尼，所以我們都跑到莊園外去追逃跑的蟲尾巴。您知道的，隻有莊園外才能幻影移形…想不到蟲尾巴居然就藏在您的房間裡。”

伏地魔的紅眼睛緊緊盯着德裡達渾濁的眼球，過了一會兒才再次開口：“去吧德裡達，下樓去。”

斯内普仍安靜地站着，等待伏地魔的發落。誰都能察覺到伏地魔的心情非常差，而蟲尾巴的慘狀顯然并不能讓他氣順。

“西弗勒斯，你認為是誰殺了納吉尼？”

“也許是波特…”斯内普斟酌着，但顯然他自己也不相信這個答案。

“波特在霍格沃茨，格雷伯克看見他了。”伏地魔的臉沉浸在黑暗裡，偶有爆裂閃爍的燭火照到他的眼睛。

“也可能是鄧布利多。”斯内普試探着開口。

“鄧布利多…”伏地魔突然咧嘴笑了，這讓他腳邊的貝拉特裡克斯打了一個寒噤，“鄧布利多去了紐蒙迦德。大概是格林德沃手底下的餘孽送去了魔杖…盧修斯。”

突然被點到名字，盡量降低存在的盧修斯和納西莎同時握緊對方的手：“主人。”

盧修斯從阿茲卡班出來以後變得怯懦了不少，但他仍強撐着把妻子擋在後面。

燭火晃得人眼暈。

“看啊，格林德沃已經被關了那麼多年，他的手下還肯為他冒死。可我的人卻連一根魔杖都舍不得。”伏地魔把玩着盧修斯的魔杖，尖銳的指甲來回刮着已經出現裂縫的榆木杖身。

直到盧修斯的冷汗幾乎将手帕浸透，伏地魔才像是欣賞夠他的緊張情緒似的開口：“隻要你們足夠忠誠，我會賜予你們想要的一切。無論是财富、權勢，還是…純血的女人。”

伏地魔的視線落在斯内普身上，“鄧布利多應該很長一段時間沒有精力管霍格沃茨，我希望你能坐上代理校長的職務。西弗勒斯，别讓我失望。”

斯内普的嘴比腦子快得多：“是的，黑魔王，我不會辜負您的期待。”

伏地魔點點頭，又看了一眼地上的蛇蛻，眯起眼睛，惋惜隻是轉瞬即逝：“拿去熬藥吧，我記得靈魂滋補劑正需要這個。”

斯内普在伏地魔的注視下小心翼翼收起蛇蛻，他覺得如果不是自己還有用處，納吉尼的死足以讓他承受超過蟲尾巴被施的鑽心咒的數量。

“好了，回霍格沃茨吧，那兒需要你。”伏地魔看斯内普收好蛇蛻才開口放人。

斯内普帶着一身冷汗走到馬爾福莊園外，他現在什麼都思考不了，波特現在在鳳凰社的羽翼下安全得不得了，那麼艾瑟琳呢？

他快速檢查每兩個星期就會在艾瑟琳身上加強一遍的追蹤咒，沙菲克莊園嗎？她還算有腦子，她的莊園的保護措施在他跟盧平的一次次加固下安全程度不弱于格裡莫廣場12号，更别提她還做了一大堆防禦的煉金器埋的到處都是。

斯内普根本沒有腦子思考拜訪的基本禮儀，到翻倒巷找了個壁爐直接去了沙菲克莊園。他打定主意，下次一定要把那兒禁止幻影移形的禁制給自己搞個特例。

還好，還好。斯内普從壁爐裡走出來，一眼就看見那個把馬爾福莊園攪得一團亂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巫。

她還能窩在沙發裡喝熱可可。

确認了艾瑟琳的安全以後斯内普更憤怒了，他笃定鄧布利多的突然消失一定也跟這個膽大包天的學生脫不了幹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