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脫上衣幹什麼?”
雖然想在老婆面前展露優勢,但和老婆貼貼的誘惑明顯更大。謝元毫不猶豫抛棄了原定計劃,坐到了遲南青身邊。
有選擇權的時候不多,如果抓不住機會,那活該單身。
謝元攤手:“也可以多畫一點嘛。”
在遲南青的強烈抗議下,對方沒有脫更多的衣服,但也沒有聽從他的建議穿上衣服。
兩人各退一步,但遲南青總覺得自己好像哪裡吃虧了。
遲南青一邊畫畫,一邊感到謝元的眼神在身上遊走,如此近的距離,讓他額頭不禁滲出冷汗。
半晌,對方沒有收斂,反而更加放肆,他忍無可忍地說:“作為模特,你應該保持靜止。”
謝元頓了頓,明白了他的意思,笑着說:“有沒有可能我隻是眼睛在動?”
這句話底氣略顯不足,說話人時刻注意遲南青的臉色,隻要有一點風吹草動便能立刻滑跪認錯。
但遲南青明顯是個好脾氣的:“……你赢了。”
他沉下心來,盡量記下謝元的面部輪廓,減少看向他的頻率。憑借完美地記憶力與美術修養,畫出來也頗有幾分謝元的神色,畫上那人正如遲南青心中一樣,俊朗的輪廓中帶着腹黑的危險意味。
謝元看了看,笑道:“南青怎麼今天看我的時候這麼少,難道已經把我深深印在腦海裡了嗎?”
遲南青心虛地笑了笑,臨時速記算嗎?但從某種意義上說,他确實現在對謝元印、象、深、刻,記憶層面上的。
畫完的遲南青深深松了一口氣,伸伸懶腰揉着有些酸痛的肩膀。謝元十分熟悉地揉上來,寬厚有力的手掌力度适中,舒服卻不疼痛。他連眼神都沒動一下,仍然看着畫不知在想什麼。
遲南青卻僵住了身體,緩緩轉過頭看向他。
大哥,你熟悉我,我可一點都對你不熟悉!這個親密無間的親昵動作,我真的不想參與!
除了褚長煦,遲南青從未和誰這麼接觸,自然排斥别人的接近。這個時候他突然意識到,原來自己從未對褚長煦排外過。
裝作喝水,他走去客廳,不着痕迹地拒絕了男人的貼近,錯過了謝元眼底的落寞。
眼尖的遲南青發現了沙發上的T恤,迅速拿起來丢給跟上來的某人:“快點穿上!”說罷,僞裝似的補道,“小心着涼。”
準備磨洋工的謝元驟然聽見他的關心,頓時露出笑容,乖乖穿上衣服:“南青這麼關心我,我可是要做一輩子模特還你的。”
遲南青:你不能恩将仇報啊……
他冷酷拒絕:“我可不想畫一輩子畫個沒停,自由職業也有退休的一天。”
謝元被他的退休論逗笑了,笑着點頭道:“好好好,那我得在南青退休前多和你交流交流,免得錯過我們大藝術家的職業生涯。”
遲南青挑挑眉,“嗯哼”一聲,對這個誇贊很是受用。
不料對方話音一轉:“南青昨天是被某人絆住了嗎?這麼不知分寸,纏得你出不了門?”
他言辭暧昧,讓遲南青不由地想到昨夜的荒唐。他又羞又惱,心道褚長煦,你就背了這個鍋吧!
畢竟自己憑空穿越而來,一無所知都是正常的,絕不是自己的問題。
遲南青清了清嗓子說:“我也不能絲毫不顧及他的感受。”
畢竟褚長煦才是正宮,你隻是情人,認清你的位置!
謝元卻不悅道:“南青也不能太慣着他,雖然他年紀小,但也不能這麼放肆。”
遲南青:年紀小?
他仔細算了算他們幾人的年紀,算得上年紀小的,好像隻有郁白。
他頓時有了一個可怕的猜測……
謝元繼續說:“天天纏着南青學畫畫,也不怕南青累着。”
遲南青懸着的心終于死了。
他的情人之間怎麼也知道彼此的存在!
原來從頭到尾,什麼都不知道的隻有自己?!
他張了張嘴,非常想問,你們對這種奇怪的關系為何毫不反抗……
是因為我們都背着褚長煦搞事情嗎?
褚總,你頭頂也太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