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能刷臉奪取老婆的注意力,又能和老婆膩在一起。
剛剛實在太糊塗了,簡直得不償失。
“别蹭了,圍裙上有油啊。”遲南青無奈地推了推他,之前說他有肌渴症簡直沒冤枉他,一找到機會就和自己貼在一起。
褚長煦看了看正在鍋竈上溫熱的飯菜,心疼地脫下他的圍裙:“以後我來就好。”
遲南青白了他一眼:“那我餓着?”
自覺理虧,褚長煦立馬認錯:“都是我的錯,我以後一定按時回家。”
“沒關系。”遲南青記起來卧室内的窗戶沒關,雨很有可能會飄進來,“我去關下窗戶。”
褚長煦不舍得放開他,無視他的推拒厚臉皮跟在老婆身後,兩人用一種奇怪的連體般的姿勢挪去關窗。
走路還要被人拖着的滋味當然不好受,遲南青無奈地回頭:“換我拖着你走試試?”
試試就試試,有人求之不得。
褚長煦綻開笑臉上前一步,伸出胳膊示意遲南青抱上來。
遲南青:“……”
他當然不可能做出這麼粗俗的動作,十分矜傲地冷哼一聲,優雅地繞過他打開房門,斜着眼睛睨了褚長煦一眼,似乎在嘲笑他的幼稚。
褚長煦被這一眼晃得不知天地為何物,隻知道他老婆就是這麼迷人,和妖孽一般奪走了他所有心魄,而且還是他心甘情願奉上的。
這樣的人和他在一起本身就是垂憐,怎麼能奢求将他占有?
隻要老婆肯回家,那心底肯定是有他的。
話雖如此,老婆心裡太記挂着别的男人屬實讓他很有危險感,尤其是失去後來記憶的南青,那更好騙了。
褚長煦覺得不妥,還是要讓遲南青多看看他才好,他心底立刻盤算起一些不可言說的小心思。
一打開房門,遲南青頓時感到一股熱氣擁了上來,渾身汗津津地難受,快步去關了窗戶,回到開了空調的客廳。
路過還站在原地的褚長煦,他頓了一下,奇怪地問:“宕機了?”
褚長煦:“沒電了,要老婆抱抱才能充電。”
一把年紀了裝嫩,雖然他确實帥氣,很合遲南青胃口,不然也不能和他在一起。
但遲南青依然露出了一個壞笑,勾了勾唇角:“外面電力足,建議去外面充,免費。”
最後兩個字輕輕從他粉色的唇舌中吐出,藏不住的笑意讓他可愛的小臉愈發勾人。
天公作美,适時降下一道閃電,過後又是一陣轟隆的悶雷。
褚長煦又無奈又好笑,隻能跟上他的步伐:“那我豈不是一步到位都免得火化了?”
兩人都噗嗤一笑。
遲南青一邊笑,一邊皺着眉頭瞪了他一眼,眉目含情,自是撩人心神:“胡言亂語。”
褚長煦把熱好的飯菜端上桌,無辜地說:“老婆一聲令下,我肯定視死如歸。”
又羞又氣的遲南青一巴掌拍在他的後背:“食不言,寝不語。”
“可是昨天晚上南青好像一直沒有安靜啊?”褚長煦說。
遲南青:“?”
“……”
“!”
他昨晚為什麼不安靜難道不是因為這個人嗎?!怎麼有臉說他啊!
褚長煦看着老婆的眼神從迷茫到困惑,再到頓悟,最後一半嬌羞一半憤怒,整個過程簡直讓他目不轉睛,難以壓抑嘴角的笑意。
曾經人人口中的冰山男神如今笑得一臉不值錢,正在低聲下氣地給老婆賠罪,一會兒輕聲細語道歉,一會兒殷勤夾菜端水。
而他對面那位溫柔校草嘟着嘴狠狠使喚着他,卻全然不見傲慢,反而矜貴動人,如撒嬌般可愛。
當年兩人都曾靠顔值在大學内掀起嘩然大波。
褚長煦當了一年校草後,果斷被踢下神壇,新的校草之位由遲南青蟬聯四屆。
無他,一個面無表情的高冷男神與一個溫柔俊美的陽光男神相比,當然是遲南青赢得了大衆的喜愛。
所以當兩人公布戀情時,萬千少年心碎了。
溫情的一幕氤氲在暖黃色的燈光下,蒙上柔和的面紗,抵擋住了外界的狂風暴雨。
晚上睡覺時,遲南青聽着窗外嘩嘩啦啦的大雨聲,偏頭看了看褚長煦。
對方果然也在偷偷看他,被抓了個正着。
遲南青:“好啊,你居然偷看我。”
褚長煦笑着說:“老婆不看我,怎麼知道我在偷看你。”
褚長煦:“而且夫妻之間的事怎麼能叫偷呢,我那是光明正大地看。”
“看我的親親老婆……唔唔……”
剩下的話被遲南青捂回了嘴裡,他翻過身去:“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