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最後兩場是貪花和尚和劉伯胥對戰剩餘兩人,毫無意外的均是金榜高手獲勝。
此一輪決出的七名獲勝者分别為廖俊賢、莊遠、範離光、張鐮、貪花和尚、劉伯胥和陸子林。
剩餘七人将進行挑戰賽,決出三人。入皇家天榜。
最終挑戰由司馬嶽、毛飛飛和陳子健獲勝。
軍中此次舉薦十人,有三人進入了最終決賽,登上皇家天榜,也算是不錯的成績,三層的各位軍中将領對這樣的結果都很滿意。
這一日的演武到此結束。依照慣例,仍是休息兩日,再進行前十的決賽。
經過了幾日的比武,場中的人們熱情不減,散場時仍熱烈讨論着。
張鐮經過這幾日的比武和觀戰,亦覺得受益匪淺,晚上回到居住的院中仍覺得胸中激蕩,興緻來了,在院中舞起劍來。
剛耍了幾招,突然身側傳來一陣勁風,三隻镖形暗器成倒品字形朝他襲來。
張鐮躍起避過一支,又用劍橫掃開剩餘的兩隻,落地後挽了個劍花,收劍入鞘。
“司馬兄,好興緻啊。”
司馬嶽從院邊的樹下走出。
“張兄,今日比試在下有一事不解,想向張兄請教一番。”
“司馬兄,請!”張鐮擡手道。
司馬嶽取下腰間的葫蘆,一拍葫蘆底部,隻聽咔的一聲,葫蘆口打開,一片銀光從口中飛出,交織成一片光網。
那是二十幾隻針形的暗器,奇特的是每根銀針之間似乎連接有數不清的細絲,随着銀針的飛出,織成一片真正的大網,向張鐮罩來。
這可不像賴宏昌的槍網,還有縫隙可以躲閃,這就是真正的網,無數銀絲交織而成,密密麻麻,完全沒有可以閃避的空間。
張鐮心中一驚,疾速後退,倉促間隻來得及脫下外衣,往身前一檔,衣服勾住部分銀針,他忙用力一扯,借着絲線的勾連将剩餘的銀針扯得變了方向,往旁邊射去。
隻聽得一陣咄咄的聲響,大部分銀針沒入旁邊的樹木中,小部分扯着張鐮的衣服,把他的外衣釘在了青石地闆上。
張鐮驚出一聲冷汗,這要是反應再慢上半拍,他就要被這些針紮成馬蜂窩了。
啪啪啪,身前響起幾聲掌聲,司馬嶽道:
“不錯,即便今日場上我使出這招也不能保證赢你。”
說着他又拿出葫蘆,打開葫口,張鐮緊張得一哆嗦,卻見司馬嶽将葫口對準地上和樹上的銀針,也不知按動了哪個開關,那沒入了地面、樹杆裡的針和線就嗖嗖嗖地飛回葫蘆中,頃刻間不見了蹤影。
司馬嶽好以暇整地收好了葫蘆,擡起頭對張鐮道:
“不知張兄現在可否解答我今日的問題?”
張鐮呼出了一口氣,這金榜上的人物果然都不簡單啊,敏銳得驚人。
“若司馬兄不嫌棄,我們入屋再叙如何?”
“好。”司馬嶽說完,當先朝張鐮的屋子走去。
兩人進了屋,分别坐下,張鐮又倒了茶水,這才開口道:
“我此前确實不認識司馬兄,隻是在下有個朋友或許認識你,與我談論過。”
“朋友?男的女的?”司馬嶽問到。
張鐮沉默了一下,道:“是個女子。”
“女子?”司馬嶽皺眉,“那她頭上是否有個白玉的梅花發簪?”
張鐮點了點頭。
司馬嶽一掌拍在桌上,氣憤道:“好你個付清玉!”這麼輕易就把我賣了!
張鐮忙道:“司馬兄莫要怪她。”
司馬嶽回首,皺着眉,用别有深意的目光上下打量起張鐮,從頭頂看到身上,又從身上看到腳,最後停留在他的臉上,眼神裡都是探究。
張鐮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尴尬地端起水喝了一口。
“你是她的情人?”司馬嶽突然冷不丁問了一句。
噗!張鐮含在嘴裡還沒來得及咽下去的茶水頃刻間從在嘴巴和鼻孔裡噴了出來,嗆得他不住咳嗽。
“咳咳,司馬兄,咳咳咳咳,你,你别誤會,咳咳,我不是,咳咳咳。”張鐮一邊咳嗽一遍慌忙解釋。
司馬嶽站起來,“你不用說了,她那人,無利不早起,你要不是她情人,她能與你說這些?!這次我認栽,這筆賬我以後會向她讨回來。哼!”說完也不等張鐮有什麼表示,轉身摔了門而出。
“司馬兄,咳咳咳,咳咳。”張鐮嗆了一口茶,話都說不利索,隻能無奈看着他走遠了。
他也不知道,這算不算是給付清玉惹了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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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付清玉一身黑衣蹲在韓府主屋外的樹上,看着屋内的燈光,覺得自己的大麻煩才開始。
她心裡又歎了一口氣,老戴不至于害我吧。邊想着邊掐了旁邊的一片樹葉,手上一用勁,往那屋□□去。
“誰!”屋内,薛十三接住了那樹葉,破窗而出。
付清玉跳下樹,鎮定地看着從屋裡走出的韓晔,招呼道:
“韓大人。”
“你是何人?”韓晔問到。
付清玉扯下臉上的面巾,也不說話,從腰帶中拿出了那塊青白的玉佩,在韓晔眼前晃了晃。
韓晔眼睛眯了眯,靜靜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