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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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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界之後by夢華榮

零一

陳心念被陳母從床上薅起來時,發燒尚未退。被抽掉枕頭的她緊緊閉上眼,對陳母說了聲滾。

因為哭了半夜和發燒不退的疊加,她嗓音幹啞的不像話,發聲時喉頭如被刀片劃過,這聲滾氣若遊絲,像在撒嬌。

陳心念捂住了自己的前頸,不管不顧地往後一躺。

陳母氣急敗壞的聲音響徹她頭頂:“你還以為你是從前那個大小姐呢?趕緊給我起來去約會,這是我們最後的機會了!”

機會?從她被擋在“富爸爸”葬禮外的那一刻起,她就知道他們沒有機會了。

屬于祁宇軒的專屬來電響起,陳心念猛然睜開眼,從床上坐起來。她拿起枕頭邊的手機,看着屏幕上祁宇軒的名字,心口突突直跳。

不等陳心念反應,陳母伸手幫她接通,朝她使眼色。

陳心念抓緊床單,喂了聲。

祁宇軒開口道:“念念,午飯能改成下午茶嗎?家裡臨時有點事兒要處理。”

陳母靠過來。

陳心念背過身去:“可以,下午幾點?哪兒見?”

祁宇軒說:“你感冒了?要不然先好好休息,等狀态好點兒咱倆再約飯。反正我回國了,以後多的是時間見面。”

話音剛落,陳心念的胳臂吃痛,陳母朝她搖頭。

陳心念将聽筒音量調小:“我可以戴口罩,盡量避免傳染你。”

祁宇軒輕輕地說:“我不是這個意思…”他頓了頓,報了下午見面的時間和地址,提醒她外面下雨了,風很大,得多穿些。

陳心念說了謝謝和好,挂了電話。

陳心念起床洗漱,對鏡化妝。她感冒嚴重,皮膚狀态不大好,妝容斑駁。她洗臉卸妝後做了簡單護膚,走到卧室入口處的開放式衣帽間換衣服。

進來催促的陳母打量陳心念,女兒頭發未能及肩,顯得男孩氣。臉上素淨的很,好在皮膚白,眼鼻生的極好,且有正盛的青春撐住光鮮。身上穿着灰白薄毛衫搭牛仔褲,配紙白色長風衣,倒是能顯出優美頸線和玲珑身材,就是太暮氣沉沉了。

陳母蹙眉:“你換個亮麗點的裙子,還是個大學生呢就不是黑就是白,一點兒朝氣都沒有。男人大都喜歡漂亮有活力的,小祁更是,你看他從前談的女朋友,哪一個不是像隻花蝴蝶。”

陳心念無語:“從前相親的時候,你不是說衣着得體就行嗎?”

陳母理所當然:“以前是聯姻,現在能一樣嗎?”

陳心念從别墅二樓最裡間自己的卧室走出來,穿過冗長的走廊,快速下樓,将跟在她身後絮絮叨叨的陳母甩開。

走到樓梯口時,陳心念頓住腳,不可抑制地看向牆上鑲嵌的全家福。

情人節的陰雨天,别墅沒有開燈。

室内光線昏暗,恍惚間和陳母坐在一起的“富爸爸”笑容可掬的和藹面容隐去,同她并排站在長輩身後的劉盛淩緊繃的唇角顯露出些許笑意來。

别墅内自二樓吊頂延伸至一樓客廳的水晶燈突然亮了,陳心念一陣頭暈目眩,扶住樓梯扶手。

陳母走到她身邊,也不知是第幾次不忿:“這小子和他爸從個性到長相沒半點相像,通通像他爸那個不喜歡的亡妻,怎麼就能把一切都給了他呢?”

陳心念想說再不像也是他親生的,比她這個自以為是親生,常對他作威作福的假女兒強多了。人快死了就怕報應,怕在地底下沒辦法面對原配,一切統統給了劉盛淩也沒什麼。

話還沒出口,這個想法就如一團憋悶如棉花一樣堵在她喉頭。

陳心念吸了吸不通暢的鼻子,快速下樓。

陳心念直接來到門廳換鞋。

陳母問:“不是和小祁約到了下午嗎,這麼早是要去哪兒?”

陳心念解釋:“今天開學,得去學校報個道,順道請個假。”

她和同校師兄柯明途三年前合夥在所就讀大學開了個校企孵化工作室,說起來有好一陣沒去看看了。此事她當然不能同陳母提,否則陳母輕則炫耀,重則把自己手裡僅有的一點餘糧用個精光。

陳母不滿:“都大四了,學校有什麼好去的?老師要是問你,你就說在實習,現在約會要緊。你先去媽常去的美容院做個美容,再買身漂亮衣服是正事。”

陳心念不置可否。

陳母又道:“别淨吃感冒藥,再去藥店買點兒潤喉的枇杷膏。”

陳心念道好,拎上包。

陳母說:“好好潤潤嗓子,以後别抽煙了,費嗓子。你這嗓子本來就不甜,不讨男人喜歡。”

說話間将傘遞給陳心念,陳心念木着一張臉接過,開了門。

陳母交代:“别總闆着一張臉,沒男人——”

陳心念砰地一聲關上門。

她來到地上車庫,鑽進自己常開的藍色淩志,利落的開車出庫,在這座位于市中心東區的别墅車道緩行。

陰雨天的車内光線昏沉,輪廓模糊的情況下,陳心念發現自己眼底還是烏青明顯。她抿了抿唇,打消了去工作室轉一轉的念頭,驅車往美容院去。

到了美容院,陳心念被告知被告知年卡期限已到,這才明白過來,陳母指望她買單,陳心念斷然拒絕。

經理過來親自勸說,續費的話打九折四十五萬,另外贈送一套L’Oréal Paris Luxury Line護膚,陳心念朝經理哭窮:“我爸爸過世了你也是知道的,現如今卡都被凍結着沒法使,等遺産處理完了就能用了。現在手頭實在緊,能不能先欠着,把護理給做了,有錢了再補上。”

陳母算是美容院的老顧客了,經理遲疑。

就在這時,老闆走進貴賓室,陳心念上前寒暄,不時打噴嚏。老闆往邊上挪了兩步,笑着說既手頭緊,錢就要花在刀刃上,她青春貌美的很,不用做美容浪費錢。

陳心念冷了臉色,昂着頭出門。

門一關山,經理就費解的向老闆請教:“聽說她們還住在劉家别墅呢?可見劉家人還是留了情面的,您這是打探到了什麼嗎?”

自家老闆做的貴婦生意,在富貴圈裡有些人脈。這老顧客的男人是申城當地餐飲大鳄劉家的小兒子劉越嶺,這老顧客常以正房自居,最近男人過世,這老顧客這才被大家發現不過是個情.婦。隻是做生意,不講究道德評判,如果顧客錢還在就是貴賓。

“聽說繼承人當年被這小丫頭片子使計趕到國外,和她們母女十分不對付。”老闆鼻子裡哼一聲:“我看是真消息,否則不會連葬禮都進不去。更何況要是手上真還有點,那說話愛夾槍帶炮小丫頭片子何必朝我低頭?小丫頭片子如今着急上火的很,到處在相親呢。這不怕男人看不上,就想起來跑我們店裡來做美容了。”

經理恍然大悟:“說起來,從前這丫頭還罵過我們亂給她媽媽推銷,如今算是此一時彼一時了。”

陳心念暫時拉黑可能會因為“她哭窮丢她的臉”而找她興師問罪的陳母,在車上補了個妝,後面的車輛開始摁喇叭。這天是個工作日,路上沒什麼人,旁邊的車道更是通暢,陳心念通過後視鏡往後看了眼,呼吸猛地一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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