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心念咕噜:“瞎說什麼啊……”
劉盛淩幽幽地說:“姐姐能找到比我更有錢的男人,也能自己擁有更多的錢,但是找到比我活兒好的男人卻難。”
陳心念:“……比你活兒好的男人多的是,你至少得練三年才能說這種話。”
劉盛淩沉默。
陳心念以為傷到劉盛淩生為男人的自尊心了,正躊躇着要不要找補兩句,就聽劉盛淩道:“那就勞煩姐姐這三年辛苦辛苦了。”
陳心念:“……”
劉盛淩橫在陳心念腰上的手臂收得更緊,将她整個人都塞進他懷裡,開始對她又親又咬。沒一會兒,陳心念就感覺到他的欲.念複蘇了。
陳心念雙腿直發軟:“沒幾天就要訂婚了,還有堆事情要準備。”還有一周就是訂婚宴了,很多事都要提前試一下,比如試妝、彩排儀式流程等。
劉盛淩向陳心念保證,自己一定會有分寸。
劉盛淩的分寸便是除了負距離接觸,什麼親昵的事情都幹了。硬要抱她上樓,硬要抱在一起洗澡,硬要幫她穿衣,刷牙時恨不能前胸貼她後背。
睡覺時更不用提了……
陳心念用力地推了推劉盛淩,費力地将自己從令人喘不來氣的吻中解救出來,氣喘籲籲地抱怨:“劉盛淩,我舌頭都被你弄麻了。”
劉盛淩沒回答。
窗紗浮動,月光照進劉盛淩的眼瞳裡,映襯出幽深不見底的翻滾欲.望,抵在她腹間的物什又開始蠢蠢欲動。
陳心念徹底啞了火。
從這幾天的經驗來看,此時此刻她翻身背對他是不能的,很容易被他乘機占了,躲避他這毫不掩飾欲.望的眼神也是不可以的,他會明知故問地問她在想什麼,并乘勝追擊。
無論如何,他總得弄到她脾氣沒了力氣也無,任她最後在他懷裡任他捏扁搓圓,昏沉睡去。
真的是旱的時候旱死,現下又要澇死。
陳心念有點窩火地捂住劉盛淩的眼睛,沒好氣道:“你總盯着我看什麼,白天還沒看夠嗎?”
劉盛淩悶悶地說:“當然看不夠,而且就是因為晚上看不清姐姐,才想姐姐,想和姐姐做。”
說話時,他的長睫掃過她的手心,微癢的感覺傳遞至她心間。
陳心念翻身平躺,望着天花闆,嘀咕道:“你這縱.欲的理由可真夠新奇和無恥的……”
劉盛淩貼過來,在陳心念耳邊說:“訂婚前一天一次,畢竟姐姐需要精力準備我們的訂婚宴。”
陳心念立時道:“這可是你說的啊,你說話算數。”
劉盛淩蹭了蹭陳心念的發,低聲說:“算數,姐姐也得說話算數,容忍我練三年。到時候保證讓姐姐滿意到願意和我領結婚證。”
陳心念:“……”
……
轉眼間來到訂婚宴的前兩日,這天陳心念仍是起遲了。她匆忙換好衣服,見劉盛淩出現在衣帽間門口,惱的随手抄起一隻拖鞋砸他:“不吃早餐,沒空吃,也氣飽了。”
一大早的就要也就罷了,還特别漫長。磨得她泫然欲泣地求他,他這才滿意。次數減少過程無限增長算哪門子算數?
劉盛淩彎腰拾起擲到他腳邊的拖鞋:“我已經讓化妝師上門了。”
陳心念咕噜道:“何必為難打工人。”
她就是不想整天和劉盛淩黏在家裡,這才要出門。
劉盛淩半蹲下來,幫陳心念穿拖鞋:“我會給點兒小費。”
劉盛淩做事不可謂不圓滿周到,陳心念無奈地同劉盛淩一起下樓用餐。用完早餐沒多久,化妝師便上門了。
陳心念匆忙上樓換上那件禮服,從樓上下來。劉盛淩斜靠着沙發背,正在同化妝師聊天,察覺她下樓,擡頭看了眼。
劉盛淩整個人頓時定住,表情很是愣怔。
陳心念忐忑地問:“怎麼了?不合适?”
這還是劉盛淩第一次見她穿這件禮服。
劉盛淩緩緩地眨眼:“很合适,你喜歡嗎?”
陳心念點頭:“喜歡。”
劉盛淩笑了笑:“喜歡就好。”
化妝師根據禮服和适用的場合,同陳心念交流了下妝造,開始為她化妝。劉盛淩來到落地窗前,半蹲下來,擺弄窗前兩盆隻剩綠枝的海棠。
試完妝,化妝師幫陳心念挽了個簡單的發髻,贊賞道:“陳小姐您皮膚白,氣質典雅,中式風最适合不過了。”
陳心念瞥了眼劉盛淩,他仍沉浸在澆花弄草裡,對她訂婚宴那天打扮成什麼樣似乎一點兒都不感興趣。她抿抿唇,謝過化妝師,封了一個小紅包,送她出門。
門一關上,陳心念的臉就冷下來,大聲道:“劉盛淩!”
劉盛淩“哎”一聲,扶着膝蓋站起來,轉身朝她走來。似乎因為蹲了太久而腿麻頭暈,他腳步有些虛浮,面色略顯蒼白。
陳心念迅速上前,抓住劉盛淩的胳臂,将他扶到沙發上坐下,吐槽他:“那些花花草草我養的好得很,不需要你費心。”
劉盛淩開了口:“這套禮服還是換掉吧。”
陳心念試探:“不好看嗎?”自打劉盛淩瞧見禮服,她就覺得他表現古怪的很。
劉盛淩搖搖頭:“好看,但不太吉利。”
陳心念錯愕:“你也知道這婚服的主人的故事?”
裁縫店的店員提及過,這婚服的原主人未能辦成婚禮,婚服才得以在裁縫店陳列。婚服是大伯劉越峰做主幫她定下的,劉盛淩本就有潔癖,她怕他因為介意執意要換,徒生枝節,便沒告訴他。
劉盛淩張開雙臂,抱住陳心念的腰,将臉埋在她懷裡。
察覺到劉盛淩情緒低落,陳心念不明所以,但她沒有出口詢問,隻是任他這樣抱着他,輕撫他的背脊。
過了一小會兒,劉盛淩沙啞地坦白:“這是我媽的婚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