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
見上課了她還沒來,彭可欣問:“她去幹嗎了,你和她關系那麼好,你應該知道吧。”
“我不知道啊,可能有點事吧。”章雯做着筆記說。
“能有什麼事。”彭可欣猜測道,“該不會是她老公找她來了吧。”
穆雪純豎起耳朵。
施幼蓉看向教室後門:“這不就回來了嗎?”
“你去做什麼了。”彭可心八卦地問,“該不會是姐夫找你,他來幹什麼,要不中午一起吃飯。”
米玏真是不知道該生氣還是該笑,真的太荒唐,居然能發生這樣的事,她冷聲道:“輔導員找你。”
“找我。”彭可欣第一時間心情還不錯,“該不會是有什麼好事吧。”
米玏:“是好事。”
彭可欣歡歡喜喜去輔導員辦公室。
“應該不是好事吧。”施幼蓉嗅到不一樣的味道,“怎麼了。”
米玏在書上寫上一個大大的鍋字。
見此,大家心裡都門清。
下課後,施幼蓉可是憋了一肚子的話:“鍋是違禁物品,雖然說有很多人偷着用,無論是老師還是宿管都知道肯定有人用鍋,但是得放好哇,沒查到就行,她居然沒有放好,影響我們寝室評選,最好不要影響我,不會連坐吧。”
“應該不會連坐,誰的鍋誰的事。”章雯說,“但是輔導員喊你做什麼。”
“你算是問到關鍵了。”米玏嘴角露出諷刺的笑,“因為她的鍋是放在我的櫃子裡被發現的。”
“啊。”施幼蓉搖搖頭,她此前覺得彭可欣隻是不懂分寸感,現在能看出來人品堪憂,“她放你櫃子裡做什麼,被繳了就是你的問題,這不是嫁禍嘛,還真想得出來。”
“所以啊。”米玏實在是搞不懂,“誰的鍋就是誰的鍋,又不是放在我櫃子裡就成了我的鍋。”
三人在食堂吃完晚飯後回到宿舍。
彭可欣正抓耳撓腮寫檢讨,聽到動靜後,轉頭看向門口,滿肚的火氣要發洩出來:“你怎麼能輔導員說是我的鍋呢。”
“又不是我的鍋。”米玏感覺莫名其妙,“我為什麼要替你背鍋,我還沒問你為什麼要把鍋放在我的櫃子裡,你經過我同意了嗎?”
彭可欣才不管那麼多,她懶得嬉皮笑臉和每一個人打好關系,反正她也看不起自己,趁着這個機會,她就要任性一回:“我隻是随手一放而已,誰知道你的櫃子一點都不牢,不然我的鍋也不用被繳,我也不用被輔導員罵而且還要寫檢讨,後面評獎學金還有什麼一大堆,我都沒有資格了。”
“關我什麼事。”米玏始終情緒穩定,為不值得的事生氣不應該,厲聲道,“你自己沒有放好,這是你的問題,不要推到我的身上。”
“就是。”施幼蓉受不了她,說了一句公道話,“明明就是你自己的錯,居然還推到無辜的人身上,我真懷疑你的價值觀。”
彭可欣本來隻是生氣,但她加入進來,她脾氣更要炸了。
哼,有錢了不起,有錢人就可以欺負窮人嘛。
還有一個木頭,也不知道幫她,慣會趨炎附勢。
彭可欣算是看清楚了她們每一個人的嘴臉,嘟囔着說:“難道就我一個人用了嗎,擔錯誤就我一個人擔,天底下哪有這樣的道理。”
“我是團支書帶頭犯錯誤,多不好,你幫我認下又怎麼樣,你不是班委,對你沒有影響。”
哪來的歪理,米玏說:“沒有人會為你的錯誤買單。”
施幼蓉才不慣着她,翻了個白眼說:“這事我們今天可得說清楚,你提出買鍋的時候,我們三個都投了反對票,好,你買了,你藏好OK,你偏偏沒有藏好,還放到米玏的櫃子裡,你想幹什麼啊,我們也沒用你的鍋吧,也沒吃你的東西吧,小章是吃了,也是你給她的,她捧一下你的場,你還怪起我們了,不知道你哪來的委屈。”
“還真遇上奇葩了,我真的服了。”
彭可欣被她說得臉通紅,但是她不敢頂嘴,她是班長,平時就雷厲風行,天生一張臭臉,沒人敢惹她。
可她憑什麼罵他,越想越委屈。
一個兩個都指責她,彭可欣趴在桌上痛哭。
施幼蓉出了一口氣,她就是看不慣有錯還裝委屈受害者的人。
米玏冷眼旁觀這一幕,她都沒哭,她哭什麼。
章雯有點讨好型人格,給她遞紙巾。
彭可欣一把甩開:“不要你的假惺惺。”
“好心當作驢肝肺。”施幼蓉說,“你别管她,她有錯她還有理了。”
哭聲還在繼續,沒有人義務照顧她的情緒,米玏沒管,做着自己的事,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哭聲也越來越小。
【陸盈粟:媽媽,有件事,那個潘旭他又騷擾我】
看到這條消息的時候,米玏坐不住,看吧,惡心的人死不悔改,永遠不會覺得自己的行為有錯。
【陸盈粟:他總是跟在我後面,我讓他不要跟着我,他說校園這麼大,不是我家,他想去哪兒就去哪兒,真煩】
男人怎麼這麼賤。
女人大部分的麻煩和恐懼都是男人帶來的,如果男人消失,世界不知道有多安全。
甩不掉的狗皮膏藥,米玏在想解決辦法。
他就是看準了女生好欺負,不把她們母女放在眼裡,換一個男人看他敢不敢,估計膝蓋軟得很。
男人。
米玏腦海中浮現一張臉,手指往下滑,找到他的聊天框,危急時候想到的還是他,要不讓他來解決。
家裡沒人冷冰冰。
陸承烽隻能用工作麻痹自己,下班的路上手機叮咚一聲,摸出手機一看,不是他想要的人給她發的信息,也是她怎麼會主動聯系自己。
室友。
難道學校裡有情況。
發現是一張自拍照,沒點開,對方立馬又撤回了,有毛病吧。
彭可欣打完字發送後,回頭看了眼對角線的人。
她讓她不好受,那她也不讓她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