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承烽将腦袋深深埋在她的頸脖處,散發着芳香的發絲纏繞着他,是熟悉的味道和感覺,胸腔被填滿,從裡到外感覺到無比舒适,他不由感歎說:“好香啊。”
完全被他包裹住,米玏的手放在他的手上,企圖掙開:“我警告你,不要亂來。”
“什麼叫亂來。”陸承烽揣着明白裝糊塗,手臂死死鎖着她着腰,深深地吸着氣,眼神迷離又沉醉,之前飄離的心中也終于找到了目的地,“你告訴我。”
潮熱的氣息噴灑在脖子這塊敏感的地方,浴室裡又悶得慌,剛洗完澡的米玏身體一直在發熱,也因為他的體溫,身體冒出的熱氣一直往臉上翻湧:“好癢啊。”
“癢就對了。”陸承烽簡直想得都快瘋了,嘴唇輕輕貼了一下她的耳垂,僅就這一下,全身上下有電流流過,久違的感覺,久違的舒暢,在她耳邊悶哼了一聲,壓着嗓子說,“别亂動。”
“你能不能不要這麼無賴。”米玏企圖和他講道理,“我們已經離婚了,快點放開。”
“離婚了,又不是沒有感情。”陸承烽松了一隻手,手貼在她的小腹上,“不放。”
米玏是一個很守規矩的人,面對此等情況她完全無招:“我生氣了,你這樣做難道不會讓我更排斥你嗎。”
“你不會的。”陸承烽感知到她柔和的磁場,不然他也不會這麼可惡,“我知道你還沒想着我,我們之間一直都沒有太大的問題,是不是。”
米玏沉默了,也不得不承認,最了解她的人是他。
是,過了這麼長時間,在時間的療愈下,在她人生拓展下,她的世界變得很大,不再變得執着于那一畝三分地。
她對那些已經過去的事變得沒有那麼耿耿于懷,而面對他的重新示好和一次次和,她是動搖了。
有時候她在想,算了吧,也别折磨自己,給他一個機會,畢竟他們一起相互扶持了十多年,是彼此生活中最重要的存在。
婚姻不可能一帆風順,都會有一些小矛盾小争吵,隻要兩人齊心把事說開知錯就改一樣能過得下去。
真正做到離開他,其實比她想象中要難。
“不說話,是不是被我說中了。”陸承烽見她不說話,将她橫抱起來,帶着人走到一旁的沙發坐下,摟着她的背讓她貼着自己,“我離不開你,你也離不開我,不要一直折磨自己,既然你怨我的話,你折磨我,報複我吧。”
“你隻會欺負我。”米玏眼眶瞬間變紅,“你覺得公平嗎?”
陸承烽知道她終于肯對自己發洩情緒,抓起她的手往自己臉頰上拍:“這樣,解不解氣,不夠的話,你自己來。”
經曆了這麼久的冷戰,米玏終于卸下心中的防備,她有太多的委屈要說給他聽,不斷地用手拍打他結實的胸膛:“我很難過,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手疼不疼。”陸承烽靜靜等待她的發洩,低頭吻了一下她的發頂,然後手掌貼着她的腦袋讓她貼着心髒聽他的心跳聲,“我知道你怨我沒有體會你的難處,我媽和我妹她們總是為難你,我替你撐腰,可還是解決不了根源,讓你很壓抑,而我工作太忙,你不想我為難,自己一個人扛,我們缺少心與心的交流,我知道,是我作繭自縛。”
強有力的心跳鼓點敲打着她的耳朵流進她的耳道,米玏的心跳和他同頻。
再一次聽他說,聽他訴說自己的委屈,她卻意外的平靜。
可能是情緒得到了照拂,讓她整個人都變得安甯。
時隔很久,他們的關系變得親近,變得回到了剛在一起的狀态,米玏認真聽他說話。
陸承烽将她整個人都圈在自己的懷中:“我以後不會了,你知道的,我不是外面那些當面一套背後一套的男人,對你來說,我是一個很可惡的人嗎?”
米玏果斷點頭:“嗯。”
陸承烽嘴角上揚,笑聲低沉又醇厚,低頭看向懷中的她:“是就是吧。”
米玏擡頭和他目光相接。
這一瞬間,電光火石。
陸承烽喉結滾動,一個香香軟軟的老婆坐在懷裡,他怎麼可能沒有一點心思,不作思考,腦袋壓了下去。
米玏躲過去,才不會那麼輕易讓他得逞:“我還沒原諒你,這事憑什麼過去。”
“可以了。”陸承烽和她鼻尖貼着鼻尖,手捏住她的腰,讓她不能拒絕自己,“太久了,你知道我忍得有多辛苦嗎,難道你就不想,隻親一下都不行嗎。”
說完,陸承烽給她揉腰,動作舒緩又輕柔。
“好癢,不行。”
愉悅的因子蔓延全身,米玏不想被他牽着走,可身體完全由蠢蠢欲動的激素支配,她搬出一個理由。
“女兒。”
陸承烽見招拆招:“你還不知道她,她在浴室開演唱會呢。”
“也不行。”米玏認為自己不能被暫時的激素打敗,她捂住他要作亂的嘴巴,“不能你說什麼就是什麼,要聽我的。”
“你說什麼,我完全聽不進去。”陸承烽用舌尖舔了舔她的手心,他就不信她坐懷不亂,“我不隻想親,我還想。”
像小貓一樣舔舐,米玏的心跟着一塊發癢,身體裡好像浸泡在溫泉裡一樣直發軟,她微微蹙眉:“别。”
“你這樣說,我更受不了。”陸承烽落入她濕潤的眼神裡,清透的瞳孔倒映着他的影子,讓他想起從前,“你知道嗎,你每次幹壞事的時候,總是會用很無辜的眼神盯着我,然後我就,就起。”
米玏仍然是頂着懵懂的眼神直勾勾盯着他。
好似回到了高中時期。
陸承烽不敢再冒犯她,把心裡所有的罪惡想法強行壓下去。
“好吧,每次。”陸承烽被她打敗,将她緊緊抱在懷裡,兩人緊密貼合,“不親也不做,就抱一會兒,總可以吧。”
米玏雙手摟着他的脖子,腦袋抵在他的脖間。
說實話以現在的氛圍,她感受到了寵愛和保護,以及她最想要最貪戀的安全感。
曾經、年輕的感覺卷土重來。
陸承烽知道這是她的信号,放低聲音和她耳鬓厮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