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之前看過很多人打球,也看過很多比賽。
但是這是小松原胡桃第一次看佐久早同學打球,和自己以往見過的任何一個主攻手都不一樣,其實在知道佐久早同學是主攻手之前,胡桃一直以為他是副攻手,畢竟高一這家夥就長到了189厘米。
後來知道了佐久早同學是主攻手,就下意識覺得應該是力量型。
雖然比起牛島來說他并沒有那麼健碩,甚至由于經常躲在各種角落,顯得沒那麼高大,但是當他站到球場上的時候,就能看出他有多麼duang大一隻了。
而且意外的偏技巧型?胡桃低頭記下剛剛的數據。
當然這裡說他偏技巧型,并不是說他沒有力量。
而是說并不是牛島那種碾壓式的一往無前的重炮,他的球當然也很有力量,從球落地的聲音就能聽出來,但是那種以不符合人體構造的柔韌的手腕角度打出了讓人很難接住的旋球,真的很炫技。
“小臣,今天中午不是說有感覺手腕不舒服嗎?現在打這個球會不會太辛苦了。”古森很不放心地皺了皺他的豆豆眉。
佐久早摩挲了一下手腕,目光快速掃視了一下坐在旁邊記錄數據的少女,誰都沒有發現:“嗯,後面不打這個球了。”
井闼山排球部的訓練真的很嚴格,但是哪怕這樣還堅持留下了龐大的隊伍。
在藤本教練挨個點評完後,今天的部活也終于結束了。
“今天是金曜日,所以部活時間會格外長一點,月曜日到木曜日沒這麼長時間啦。”
聽着桐島學姐的解釋,小松原胡桃擡頭看了看已經天黑的外面,加快整理毛巾的速度,将毛巾和水杯分别放進兩個帶滾輪的小推車裡,兩個人一人一個負責一個,推到後勤室,毛巾扔進洗衣機裡,不需要晾曬,洗衣機自帶消毒烘幹。
兩個人出來想再收拾一下,發現整個排球館的部員都分好組,在忙着拆卸攔網、拖地、收拾散落一地的排球等。
“看吧,他們自己會整理的,那樣你就沒那麼辛苦了。”桐島學姐拉着她重新回後勤室休息:“在這裡歇一會等待一下毛巾吧,他們收拾完就去洗澡了。”
胡桃點點頭,在旁邊的小椅子上坐了下來。
想了想說:“我看佐久早同學都不用毛巾的。”
“是啊,其實一開始也不是這樣的,畢竟毛巾有消毒嘛,雖然他愛幹淨但是也不是潔癖到這種消毒完的也不用,但是有一次,他把毛巾和水杯專門和别人隔離開放的遠遠的,還是被懶得多走兩步去拿自己的毛巾的部員順手拿走用了。”桐島裡繪回憶起那次的事情。
“而且,一開始他沒發現,後面用了一下才感覺不對勁,發了好大的火。”桐島裡繪想到什麼噗呲一聲笑出來:“也不是發火吧,就是一直低氣壓,給人很大的壓力。”
“诶?很好笑嗎?”胡桃看着桐島學姐笑的這麼開心。
“唔,也不是很好笑了,就是他後面選擇不用社團的毛巾,自帶了毛巾,還是被人拿去用了,想到他當時郁悶的表情,就覺得好笑。”
小松原胡桃想象了一下低氣壓的佐久早郁悶地躲在角落,好像個蘑菇。
“反正他現在都是用自帶的紙巾,雖然有點麻煩,但是他高興就好。”
等毛巾洗完,兩個人拿出來疊好。
隊員們也洗完澡稀稀拉拉地走的差不多了。
古森元也把後勤室的門開了條縫隙,探進頭來笑嘻嘻地問:“你們兩個收拾好了嗎?”
“好了,古森,你去檢查一下辦公室那邊有沒有鎖門熄燈。”桐島學姐吩咐。
古森應了一聲就去了。
-
走出排球館的時候天已經徹底黑掉了。
“老規矩,我跟裡繪同路,我送她回家,小胡桃呢?”飯綱掌詢問道。
“我就住在小石川附近,離學校很近。”看他還要安排看顧女隊員的回家安全,”小松原胡桃對飯綱掌的好感度upup,是非常負責體貼的隊長!
“古森,你不就住那邊嗎?那你送她回家吧!”飯綱掌當機立斷安排好。
“哇,小胡桃沒想到我們住的蠻近的嘛?”古森也很驚訝,住的這麼近,高一還是同桌,但是完全沒有在路上遇到過對方。
胡桃看一眼就知道古森想說什麼:“你們有早訓晚訓,我可是賴床黨和回家社啊,很難碰到吧?”
“說的也是呢,但是總不能從小到大都沒見過吧?”
“因為我高中才搬來東京,之前一直在宮城。”小松原胡桃乖乖回答。
“宮城啊,我們認識的好幾個對手也是宮城的!”古森元也想了想。
聞言,小松原胡桃思考了一下宮城能打進全國大賽的學校:“是若利嗎?”
“诶?胡桃你認識牛島啊?”古森還真挺驚訝的,畢竟牛島那個性格不像認識什麼女孩子的樣子,尤其是胡桃叫的若利不是牛島,說明兩個人最少是認識的。
聽到熟悉的名字,一直跟在旁邊默默不說話的佐久早也悄悄地看了一下。
“我奶奶跟若利的奶奶是朋友啦,所以從小到大在聚會上見過蠻多次的。”小松原胡桃想到每次他見到及川的樣子:“而且,他好像蠻喜歡我中學的一個學長。”
說到喜歡,胡桃突然想到原著裡,雪谷桃霧在烏野和音駒的練習賽階段認識了牛島,牛島對她的美貌一見鐘情而不自知,成年後雪谷桃霧成為國家隊禦用理療師,兩個人就此再續前緣。
不是,鬼知道為什麼她出門去個便利店的工夫就能認識牛島啊。
小松原胡桃默默吐槽。
“原來如此,小臣很喜歡牛島來着。”古森笑眯眯地說。
诶?聞言小松原胡桃擡頭看向佐久早聖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