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胡桃是我的朋友你可以相信的吧,不會發生之前那樣的事情啦。”
“随便吧。”佐久早伸出手把水杯和毛巾接過來,立馬轉身走去旁邊的休息凳上,不再看他們。
“随便就是同意的意思。”古森元也看着胡桃點點頭。
“不過,佐久早同學好像真的很不喜歡和人接觸啊。”胡桃順着對方走遠的背影看去:“我也隻是想讓每個部員生活的更方便一點,佐久早同學不會覺得我多管閑事吧?”畢竟自己在社團的工作已經很輕松了,想要從一而終做好自己的事情,所以才想出這個方法。
“安啦安啦!”古森拍拍胡桃的肩膀:“如果他真的讨厭的話,連一個眼神都不會給你。”
剛剛運動過的滾燙的指尖觸及到對方微涼的肌膚,一股無法言喻的舒爽感從指尖傳遞到大腦,多巴胺在此刻瘋狂工作。
佐久早不想要這種失控的感覺,他明白,自己目前對她的所有關注都是基于身體遺留的反應,是這個壞掉的世界的産物。
隻要遠離就能杜絕事态的蔓延。
與此同時雖然每個人都在說佐久早聖臣是潔癖,但是他們也隻是說完就忘記了,下次還是會不自覺地拿汗水觸碰自己和自己的東西。
他當然也知道,社團的大家并不是故意的,隻是多年的習慣而已,畢竟沒有人常年磋磨于運動社團還在意夥伴的汗液會粘在自己身上。
所以這種需求其實并沒有被人真切的洞察過,哪怕是信誓旦旦宣稱喜歡自己為了自己加入排球社的高一學妹,也不過誇贊自己愛幹淨這樣浮于表面的站隊罷了。
其實從小混迹運動社團,他并不是那麼吹毛求疵不知滿足的人,曾經被采納意見,能夠實名制區分水杯已經讓自己很滿意了。
而那些不被理解的潔癖和講究,
現在,真正有人更深切得察覺到了自己的需求,并做出行動。
他摩挲着毛巾上的絨毛心想,隻要遠離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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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曜日下午,代表部活檢修,代表沒有訓練。
代表古森要請客啦。
盡管小松原胡桃還是如同往常一樣,面無表情好像很認真的在聽課,但是桌子下的腳搖搖晃晃翹了一下午了。
放學鈴聲響起。
迫不及待地開始收拾東西。
後桌黑川蓮看着對方雀躍了一下午的樣子,發絲周圍甚至能感覺到飄揚着小花花,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開口:“胡桃,今天很開心嗎?”
聞言胡桃回頭,發絲被甩出弧度:“是呀!今天沒有部活還要去吃好吃的!”
“诶?沒有部活這麼開心嗎?”
小松原胡桃摸了摸鼻子,沒敢說是古森請客,避重就輕地說:“也不是沒有部活開心啦,是吃好吃的才開心。”
“是嗎?”黑川蓮覺得哪裡不對勁,但是,算了,看她很開心的樣子,提起包揮揮手:“那我先走咯!”
“嗯嗯!”胡桃也提起手揮了揮。
“走吧。”是佐久早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胡桃轉身,對方仍舊是帶着口罩很不耐煩的樣子,單肩包被斜立着背在身後,高大的身影将背後的陽光擋的嚴嚴實實,隻留下淺灰色的影子将自己整個包裹進去。
她擡頭:?
“胡桃醬!小臣!”古森元也興緻沖沖地在門口招手。
佐久早剛要張開的嘴又閉了回去,腳步向門口走去。
胡桃也隻好跟過去。
“胡桃!小臣也答應一起去啦!”古森笑眯眯地看着佐久早:“不然這家夥要孤零零地一個人回家吃飯,多慘呀。”
“謝謝,我并不覺得自己一個人吃飯很凄慘。”佐久早回怼。
“诶?怎麼能辜負表哥的一片真心呢?”古森又開始耍寶,裝作西子捧心的表情:“而且,今天可是兒童節!放你一個人孤零零待在家裡,我怎麼放心嘛?”
“啧?”佐久早斜睨了古森一眼。
而古森作為十幾年來通過對佐久早察言觀色的而榮獲第一代表發言人的身份第一時間就察覺到他的意思,“你多大了還過兒童節?”、“你以為我是你嗎?”“元也你是我媽媽嗎?”
古森元也:“算了,這小子沒有情趣,我已經能預想到這小子孤生終老的結局了。”
說完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會和你未來的表嫂好好照顧你的。”
“喂,不要拿你發酵了一下午的手來碰我。”佐久早緊鎖眉頭。
“什麼喂啊!我是表哥,而且我剛洗過手好嗎?”
小松原胡桃突然意識到,這兩個人或許也有漫才得天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