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份是意大利南部最繁忙也是最炎熱的月份之一,清晨剛過去沒多久,烈日就開始持續發功,石闆路在烈日的暴曬下奇異的呈現出一種刺眼的白光,整座老城像是被蓋在焖鍋裡,悶熱又焦躁。
訓練時穿的運動服早就被汗液泡了又泡,連号碼背心都濕透了,沉甸甸地綴在身上。
“哔——”
結束的哨聲響起。
佐久早聖臣雙手撐着膝蓋,豆大的汗珠從額角掉落至地闆上,啪的一聲。那種赢得比賽的爽感還意猶未盡,興奮因子在渾身竄動,鼓動着繼續。
“小臣,走吧,過去休息!”古森還有餘力原地小跳兩下,不過因為輪換制度,他好歹比場上的其他隊友更有喘息的機會。
佐久早向後擺了擺手表示回應,撐着膝蓋站起身子來,往休息區走去,窗外的烈陽透過天花闆的玻璃直直伸到地闆上,形成一塊明亮的光斑。
他灌下一口水擡頭透過天花闆的窗戶看向天空。
今天是合宿第六天了,他知道自己,在專心做一件事情的時候很專注,尤其是在訓練打球中,集中的精神力思考會讓自己忘卻很多東西,比如身體的異樣。
皮膚饑渴症發作的時候,像是從骨肉裡生出蟲蟻,沿着經脈血管攀爬,無數個深夜,被突如其來的渴.癢感驚醒,然後是長久的寂寞感,孤獨感和不安感如潮水般湧來,他根本不是這種自卑不安的性格,但是每每犯病時,卻不由自主的胡思亂想,她會接受這樣的我嗎?她知道我是這樣陰暗的、充滿占有欲的會讨厭我嗎?會一次次拒絕我的碰觸嗎?
與此同時又會不斷幻想自己被她擁抱、撫/摸、甚至是親/吻,兩個人肉/貼/肉地黏在一起,比任何人都親密。
諸如此類的想法在深夜裡不斷糾纏着他,合宿的房間裡,深夜寂靜,外面偶爾傳來一聲不知名的“咕咕”鳥叫,隔壁床上古森早就發出輕微的鼾聲,他就這樣一個人幻想到滿頭大汗,雙眼失焦,震耳欲聾的心跳聲和略顯粗重的呼吸聲在深夜裡淹沒他整個人。
走之前沒有碰觸到她一點,哪怕是指尖,因此這六天似乎格外難熬,難耐的感受在不打球的每一瞬間充斥着大腦,抓着水杯的手松了又緊,另一隻放在腿上的手不斷蜷握又松開,像是要抓住她,可是她不在。
古森從包裡掏出手機,漫不經心地刷着社交平台:“感覺小胡桃放假了好幸福,不是在家跟狗狗玩,就是跟同學去漫展。”
佐久早鎖着眉頭看過去,照片上是她和早田與coser的合影,COSER也很眼熟,是她最近在玩的戰國遊戲,臨走那天她發的一些科普向安利向視頻還在他的曆史觀看記錄裡。
照片背景人來人往,穿着各種cos服裝,惹人注目,但是他還是目不轉睛地隻看到了她,笑的眉眼彎彎的臉以及纖長的腿,也許是參加漫展快閃的原因,雖然沒有和早田一樣穿着cos服裝,但是明顯少女穿的比以往更華麗,
帶有魚骨的束身上衣搭配姬袖和蓬松的層層疊疊的蛋糕裙,蛋糕裙很短,露出纖長的兩條腿,大腿靠近裙擺的位置能明顯看到白色蕾絲絲襪勒出的一點點溢出的軟肉,呈現出一種柔膩的弧度,白粉色的搭配讓她整個人像是新鮮出爐的草莓蛋糕。
被努力遏制的焦躁,被一張照片輕而易舉的擊潰,佐久早感覺自己已經堅持不下去了,碰不到她就算了,也看不到她。他閉上眼睛,試圖通過這種方式将自己從欲.念裡面掙脫出來,偏偏在旁邊的古森一直念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