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隻是裝樣子的蘇驕眉頭一皺,捂着翻滾的胃就進了房間。
大理寺的人都是臉色一變,卻又不敢出聲,不然今天恐怕誰都出不去。
“還不滾!”清風冷聲道。
霎那間,衆人如釋重負的連忙跑出院子,生怕遲了也會落得同樣下場。
感覺自己吓到了少夫人,清風立即招呼兩個侍衛把院子清理一下。
沈訣揉碎文書扔一旁,推開房門,隻見女子坐在軟榻前喝着溫茶,瑩白的小臉上帶着些許恍惚,仿佛受了驚吓。
“快去請大夫。”
屋外還能聽見管家的吩咐,蘇驕咳嗽兩聲,眼簾微垂,“幸好夫君來的及時,他們簡直是欺人太甚。”
小茶站在那根本不敢擡頭,手心已經冒出大片冷汗,她不明白自己明明什麼也沒有做,為什麼會被大理寺的人盯上。
他目光深邃看着女子,“昨日你去了何處?”
聞言,小茶不由自主屏住呼吸。
蘇驕神色如常,“在府中乏悶,便出城轉了轉,途中遇到大理寺差役,被攔下盤問了幾句,誰知今日他們一口咬定我與刺客勾結,真是荒唐。”
今日來抓小茶審問,顯然他們并沒有發現那個刺客,尋常差役哪裡敢來國公府抓人,顯然他們是利用小茶來做突破口,進了大理寺哪怕沒罪也變成有罪了。
不過仔細想想她也許連累了沈訣,不過那又如何,她被對方連累的還少嗎?
大家都是彼此彼此,難不成隻準她背鍋遭罪,當她冤大頭呢?
“轉去了懸崖?”沈訣聲音冰冷。
蘇驕擡起頭,目光如炬的看着男人,“夫君有話不妨直言,你若信不過我,我回侯府就是。”
沈訣沒有說話。
下一刻,清風便連同兩個侍衛押住小茶,二話不說就把人帶了出去。
“你幹什麼!”蘇驕作勢去追。
男人拽住她胳膊,五指逐漸箍緊那截細腕,“一個婢女,審問幾句就還給你。”
每次他的夫人都能遇上刺客。
四目相對,蘇驕一點點掰開胳膊上的手,“我也想看看夫君準備如何屈打成招。”
沈訣看了女子一眼,轉身就走出了屋子。
蘇驕回到軟榻倒杯溫水喝下,發現自己犯了一個很多人都會犯的錯,那就是念舊。
小茶的性格并不适合暗箭難防的國公府,她本以為出了國公府就會好很多,卻忘了這段時間都過不去,哪來的以後?
她不怕小茶說出去,畢竟她的行為隻會讓人摸不着頭腦,怎麼會得知目的,可誰知道沈訣會怎麼審,萬一對方嚴刑逼供怎麼辦?
不管怎麼樣,小茶絕對不能留在國公府,她必須把人送出去。
來到床上摸出匕首,她咬牙輕輕割開指尖,擠出一點鮮紅就往嘴裡抹。
“咳咳——”
聽見屋裡的動靜,婢女們立即推開房門,當看到倒在地上的人時不由臉色一變。
“快……快來人!少夫人暈厥吐血了!”
霎那間,整個院子都亂成了一團,剛剛那個人頭把她們都吓得不行,更何況是患有心疾的少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