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雲溪、陳小藍、傅博娅已經圍坐在安绮的豆腐攤桌前,肖雲溪見豆腐熟了,就毫不客氣地伸筷夾走,安绮則會用一顆幹了的玉米粒來計數。
安绮從準備好的布袋裡摸出一顆玉米粒,扔進計數的盤子裡:“肖阿姨,媽媽,你們是一起計數還是并一起?”
“并一起,今天我請客。”傅博娅說。
肖雲溪豪爽說:“等吃好了我請客做美容。”
如此一邊吃一邊閑話家常,安绮還配了飲料,還有米酒,喝着小酒,吃着豆腐,就能夠唠上數小時的磕。
發酵後的豆腐需壓幹水分,呈灰白色,質地細膩且有韌性,表面有一層絨毛般的黴臭味。
炭火烤制時需不停翻動,待豆腐膨脹鼓起、表皮微焦時即可取出食用。
有認識陳小藍和傅博娅的中年貴婦,在陳小藍旁邊擠坐下來,用筷子夾起一塊,左看右看,看豆腐被烤得表面染上了焦意,帶着些脆。
“好不好吃?”
“放心吃吧,保證好吃。”陳小藍拍着胸脯保證。
在陳小藍的指導下,用筷子夾着,在安绮新配的蘸料裡蘸了蘸,一口下去,接觸到了内裡,又是另外一番綿密的滋味,搭配安绮調好的蘸料,立刻就能收獲味蕾的幸福感。
“燒豆腐真的太太太好吃了,光是這麼一口燒豆腐,就讓我感到不虛此行。”
趕緊又夾了一塊,在蘸料裡蘸了蘸,快速塞進嘴裡。
傅博娅、肖雲溪也各自夾起一塊豆腐,在各自的蘸料裡蘸了蘸,快速塞進嘴裡,幾人一邊吃一邊直呼:“好吃,真好吃。”
安绮快速翻動,實在過于得心應手,看呆了圍觀的衆人,有人已經忍不住拿手機拍起來。
又有兩人擠坐進去,小小的桌邊擠坐着六人,一邊吃一邊閑話家常,安绮烤着還供不上她們吃。
肖雲溪拉了傅博娅起來,跟陳小藍說:“小藍,我們去做美容,你陪他們繼續。”
“去吧,去吧,飽吃不如寬坐。”
結果兩人剛起來,就有兩人趕緊坐下。
燒豆腐攤上談笑風生,其樂融融,一派祥和,不少人遠遠看着幾人說說笑笑。
有個男人看燒烤攤上都是女人,聞着香味也想吃,過去問安绮:“安老闆,我可不可以買燒豆腐,打包帶走?”
安绮奇怪:“你怎麼知道我姓安?”
“我吃過你炒的爆辣炒米粉。”
“你好,你好,原來是老食客,當然可以啊!你要多少塊?蘸料喜歡什麼口味?”
“要二十塊,多要點辣椒。”
“好,沒問題。”
“我可以拍視頻發嗎?”
“可以,當然可以,你想怎麼拍就怎麼拍,就是請别斷章取義就行。”
“好,我不會亂說。”
有一就有二,有人開始排隊來買燒豆腐,這次安绮的燒豆腐價格按市場價算,一塊錢一塊燒豆腐,打包盒也用普通的,主打節約成本。
陸陸續續有人來買,坐着的人也不停的換,總會有認識的人擠坐湊熱鬧。
也有喜歡湊熱鬧的人,不認識也坐下就聊天,很快就能打成一片。
許多時候,安绮忙着打包,調蘸料,臉上總是挂着笑,不多話。
陳小藍就坐上安绮位置,翻烤豆腐,開始還不熟練,頗有點手忙腳亂,慢慢也快起來。
肖雲溪和傅博娅站在美容院二樓,看着安绮的攤位。
“聽說你嫌安绮擺攤丢人現眼?”
傅博娅這幾天都不怎麼說話,擡眼望望肖雲溪:“不說話,沒人當你啞巴。”
“還是一樣的毒舌,你這張嘴啊!”
“我這張嘴怎麼了?”
“回旋镖紮回身了,知道疼了。”肖雲溪收了笑,臉上挂着淡淡的譏諷。
傅博娅閉了嘴,瞪了肖雲溪一眼,跟美容師走了。
肖雲溪也跟着走:“安绮畢業後就沒有工作,聽說是你們四個老家夥不同意她工作,非要她當家庭主婦,她才自己跑出來擺攤。”
“我們又不差錢,她不用工作也不差錢。”
“你也從不差錢,你怎麼還要工作?”
“工作我才有社會價值,才不會被社會淘汰。”傅博娅突然住了嘴,眼裡懊惱。
“你們四個老家夥把安绮當寵物養,難怪啊!”
“沒有,我們沒有,我們隻是不想她太辛苦。”
“她現在辛不辛苦?”
“能不辛苦嗎?”
“可她很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