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四點多,江恒去了嘉得,之前拍青花瓷碗的時候,與嘉得的工作人員有聯系,所以這次找過來打算以此混進公司内部。江恒先讓對方來接自己,工作人員把江恒接進來笑着問,“江先生今天來,有感興趣的藏品?”
“我想起來我有個朋友在嘉得工作,想先過去見一下她,可以嗎?”
“沒問題,您朋友在哪個部門,我送您過去。”
“易沐謙。”
“原來您是易總的朋友。”工作人員寒暄道,帶江恒過去後,先跟别的同事打個招呼問,“Elaine在嗎?有位朋友找她,江恒先生。”
“我幫你看一下。”同事說着起身,過去敲敲門,跟沐謙小聲說了情況。
沐謙有點意外,起身到門口,看見确實是江恒,跟同事笑着點頭示意一下,還不等沐謙開口,江恒就笑了,突如其來一句,“親愛的。”
沐謙先是一愣,然後笑着打圓場說,“你别開玩笑了,進來吧。”進門之後,沐謙的臉色冷峻很多,覺得江恒的稱呼即便是惡作劇也有些冒犯了,但還是給江恒倒了水說,“你是為昨晚在你家遇見的事來找我?”
“不完全是。”
“你想聽我說什麼?”沐謙靠着辦公桌溫和的詢問。
江恒自己坐下,看着沐謙問,“你跟我爸到底是什麼關系?我想聽實話。”
“我跟江董隻是朋友,你應該相信你父親的話,我隻是去處理點公事,因為客戶是江董的朋友,有些特别原因,不方便在公司談,沒有其他。”
“這麼多年一直都是?”
沐謙有點無奈的笑了,回到椅子上坐下,輕描淡寫的說,“我可以非常直接非常堅定的告訴你,我和你父親沒有任何不可告人的關系,一輩子都不可能有。”
“既然如此為什麼不能斷了聯系,不是更能表明你們之間的清白?”
“我有自己的生活節奏,我的交友和工作,我不需要也沒辦法把每個舉動攤開來講給你聽,去逐一證明直到你相信,我能說的隻有這麼多。”
沐謙看着江恒,一時也猜不出他的心思,江恒短暫的沉默後,一改昨晚的暴躁态度,平和的說,“或許我是有些誤會,你别放在心上,我爸應該跟你說過我性格很差。”
“這幾年我和江董很少聯系,沒聊到家裡事。”沐謙平和笑着說,不知道江恒是不是下套,但是沐謙沒有往套裡鑽。
“希望如此。”
“你可以懷疑我的目的我的為人處世,不過日久見人心,若是我真的言行不一,你可以随時找我,在公司把我的醜聞公之于衆,對吧?”說完最後一句沐謙笑了,帶着點調皮的模樣,沐謙早已看出江恒今天的來意,如果自己承認和江民恺有私情,或者出言不遜,他可以在公司撒潑打滾,讓自己身敗名裂。
“點我?”江恒也笑了反問,聽出來沐謙話裡有話。
“我們都明白彼此的意思。”
“最好是。”江恒說着起身,沐謙也跟着起身要送江恒。
這時候趙欲來嘉得樓下了,發了消息給沐謙,但是沐謙在跟江恒說話根本沒看手機,正好看見Melody經過,便擺手叫住,“Hi,Melody。”對方走過來,趙欲笑了說,“Elaine約了我見面,剛我給她發消息,沒回我,可以幫我申請一下門禁嗎?”
“剛我回辦公室看見她好像有訪客。”Melody過來說,趙欲給Melody看了手機上跟沐謙的消息,沐謙确實說自己要晚點走,如果趙欲過來,讓她到樓下聯系,Melody看過之後就笑了說,“稍等。”過去前台給趙欲申請了臨時嘉賓卡,“要我陪你上去嗎?”
“不用了,你忙吧。”趙欲擺擺手說,剛吃了一塊薄荷糖,手裡拿了糖紙想先去扔掉,于是繞到牆角後的垃圾桶旁,轉回身後看見沐謙和江恒一起出現,遲疑了一下沒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