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趙欲去嘉得找沐謙談公事，狀态沉穩很多，不像平時談戀愛那麼明媚亢奮，跟沐謙問秦慕白的作品在不在嘉得，沐謙搖頭說，“不在嘉得，不過我可以找同行問問。”

“以你的專業來看這幅畫能拍到多少？”

“能拍到多少很大程度取決與現場情況，不過保守來看五百萬肯定能達到。”

“我考慮私下談。”趙欲點頭回答。

“誰有興趣？”

“一個朋友。”

“除了這幅以外有備選嗎？”

“如果實在沒辦法，也可以考慮一下其他作品，總歸不能直接回複搞不定。”

“有消息我跟你說。”沐謙說完看向趙欲，“公事談完了，着急回去嗎？”

趙欲看一眼時間說，“快中午了，和你吃完飯再回公司。”

“想去哪吃？”

“這是你的主場，當然聽你安排。”

在辦公室又坐了一會，兩人一起離開，在電梯旁碰見同事點頭打個招呼，然後去附近一家精緻的西餐店，一樓店寬敞明淨但是沒什麼客人，選了落地窗邊位置，點了兩人份的厚切低溫牛排、烤時蔬、希臘酸奶碗，外加配餐的面包和氣泡水。趙欲百無聊賴的拿着餐刀把酸奶塗在法棍切片上咬了一口，沐謙看向趙欲問，“嗨，今天怎麼不是很開心？”

趙欲撇嘴搖搖頭，然後回答，“在工作的狀态中。”

“有什麼困擾嗎？”

“覺得老闆最近有意讓我往商務方向發展，在考慮要不要接受。”

“不喜歡？”

“我在這方面沒有經驗，而且也不太想費心去經營，我這個人沒什麼事業心。”

“如果一點興趣都沒有，不必非去走一段彎路，你可以委婉的表達你的想法。”

“關鍵的問題可能不在于我不想做什麼，而是沒有什麼特别想做的。”趙欲有點感慨的說，看着沐謙問，“你對工作總是有熱情嗎？”

“也會疲憊厭煩，世上的事，尤其是工作，沒有完全快樂的吧。”

趙欲無奈又釋懷的笑了，看向沐謙點點頭說，“可是你有目标，Right？”

“不是一開始就要知道該做什麼，你還年輕，有很多可以摸索試探的時間。”

“希望。”

“沒想到你會煩惱這些。”沐謙笑了說。

“我有那麼不像話嗎？”

“我是說你總是看起來非常自信非常…明媚。”

“這是對我最大的誤解。”趙欲笑了說，依舊是一副舉重若輕的傲慢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