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自己能活着離開,今珏喜極而泣,認為自己靠着聰明的大腦(?)和冷靜的處理方式(?),從活閻王雁鳴聲手裡撿回了一條小命。
離開前,她換回了自己那身散發着魚腥味的戲服,将T恤褲子疊整齊還給何姨,何姨沒說什麼,接過衣服就又忙她的事情去了。
蔣助将今珏送上車,卻沒有跟她一起,他還有事要忙。
今珏臉上的油彩已經被洗掉,蔣助現在不怕她了,所以在關上車門前,他還是忍不住解釋了一句:“我們今晚在河邊是在抓逃犯。”
今珏自知現在還沒有完全脫離“危險”,雖然她不相信蔣助的解釋,但一切都還是順着蔣助的話說:“知道,我不會把今晚的事情說出去的。”
當然,就算她安全離開,她也不會說,因為她知道自己和雁鳴聲比起來有多麼的微不足道,雁鳴聲動動手指頭就能輕易地碾死她。
回去的路上,今珏還留了一個心眼,她全程手都扶着車門把手,但凡司機有一點不對勁,她就立刻跳車逃跑。
幸好雁鳴聲說到做到,真讓司機把她送回了南韻華庭度假山莊。
半夜兩點,萬籁俱寂。
空曠無人的走廊裡,突然響起一陣敲門聲。
“咚咚咚,咚咚咚。”
導演剛剛睡下便被敲門聲吵醒,他睡眼惺忪地走去門邊開門:“誰呀?”
門開,門外站着一個女人,準确來說,是披頭散發,身穿白色長裙,裙子上還有不明紅色液體的女人。
大腦一片空白,呼吸停滞,甚至連尖叫都忘了。
女人緩緩擡起頭,那張慘白沒有血色的臉從發絲間露出來:“導演……你為什麼……把我一個人丢在河邊?”
一分鐘後,一聲痛苦嘶嚎劃破寂靜的夜空:“啊——”
“退!退!退!”
今珏撈起頭發:“導演,您不認識我了嗎?我,今珏,冉琪的替身啊。”
回答她的是“砰”地一聲重重關上的門,導演撕心裂肺的聲音從門後傳來:“不是我不是我!我不認識你,冤有頭債有主,你要索命就找害你的人去!”
今珏沉吟片刻,轉身離開,然後敲響了導演隔壁——副導演的房間門。
“啊啊啊——”
凄厲的慘叫劃破夜空,今珏擡手伸向副導演:“今天晚上……是你把我丢在河邊的嗎?”
這一天,原本平靜的酒店,突然受到一不明生命體的襲擊,尖叫聲此起彼伏、連綿不絕,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人性的缺失?(不是……)
就在今珏把酒店裡能敲的人都敲了個遍,準備去敲住在獨棟别墅的冉琪的房門時,終于被趕到的服務生制止,“押送”回了自己的房間。
第二天早上,今珏接到副導演打來的電話,得到了一天寶貴的休假。
雁鳴聲私宅,書房。
“叩叩。”
敲門聲響起,雁鳴聲坐在桌前翻看着文件:“進來。”
蔣助從門外走進來:“雁總,昨天晚上河邊的那個女人我已經調查過了,她叫今珏,是個簽約了公司的小網紅,和雁頌沒有任何關系,但……”
蔣助看着雁鳴聲,欲言又止。他查了今珏的社會關系,發現她雖然和雁頌沒有關系,卻和顧家有點關系,但他不确定雁鳴聲會不會想聽。
雁鳴聲像是沒注意到蔣助的停頓,頭也沒擡,隻說:“那就把我們的人叫回來。”
沒再問其他的事,這是不感興趣了。
蔣助識趣地沒再多說什麼,退出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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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月的演員生活轉瞬即逝。
經過今珏在酒店上演了一出“白衣女鬼夜半敲門”事件後,之後的小半個月,今珏在劇組裡的生活過得可算是安慰舒坦。
尤其是副導演,每次在路上遇到她,都要裝作沒看見,要麼就是隔着百八十米遠就開始繞路走。
對此,今珏扶額無奈苦笑:“真是個喜歡害羞的老東西。”
當然,今珏在劇組日子變舒坦的主要原因,還是因為冉琪飛去國外參加活動,不能待在劇組裡給找她麻煩了,不過心大到能裝下整個太平洋的今珏對此并不知情。
離開劇組,今珏拖着隻有兩個輪子的行李箱,回到了她一覽無餘的小屋。剛回到家,屁股都還沒有坐熱呢,李藍便給她打來的電話。
得知李藍給自己打電話的原因,今珏受寵若驚:“慈善晚宴?我現在已經紅到能被慈善晚宴邀請了嗎?”
李藍:“你沒有被邀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