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也憤憤不平地道:[就是!垃圾劇情垃圾顧謙,越看越氣!!!雁南和雁鳴聲就是作者為了襯托男女主角偉大的愛情,故意制造出來的可憐炮灰!這樣的文誰會看?誰會看!要我說,顧謙一巴掌,作者更是降龍十八掌!!!]
系統的情緒比今珏還要激動,它甚至都忘記了害怕,一路上嘴都沒有停過,和今珏一起從百草園罵到三味書屋。
直到今珏到站下車,被瓢潑大雨兜頭淋了個透心涼後,她才想起一件最重要的事情。
雁鳴聲沒有死。
他不僅沒有死,還把名字從顧簡改成了現在的雁鳴聲,換回了母姓,也離開顧家回到了雁家,成為了雁家下一代當之無愧的繼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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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隆。”
夜色如墨,雨勢越來越大,細細密密的水簾将身處其中的人隔絕成一座座孤島,空氣中彌漫着潮濕的泥土味,某種不可名狀的緊張氛圍在黑暗和悶雷聲中肆無忌憚地擴散開來,快要壓得人喘不過氣。
雨點瘋狂敲擊着黑色傘面,傘面之下,是雁鳴聲面無表情的臉。
他看着側翻在路旁的轎車,蔣助站在他身側為他撐傘:“雁總,因為雨太大看不清路,我們的人在追到郊區的時候不小心把人跟丢了,等再找到,就隻剩下了這輛車,裡面的人已經不見了。”
蔣助打量着雁鳴聲的臉色,欲言又止。
雁鳴聲垂眼看着車子被人從内打破的前擋風玻璃:“想說什麼就說。”
“雁總,我感覺……雁頌好像知道我們今晚的計劃,他回了老宅之後,沒有去書房開保險櫃,而是去了後院。”
“等我們的人察覺到不對的時候,他已經離開了。”
雁鳴聲面色平淡,仿佛早有預料,片刻之後,他轉身回到車上:“去老宅。”
汽車緩緩啟動,雁鳴聲突然想起一件事,對蔣助道:“明天把你上次查到的今珏資料給我。”
蔣助有點莫名其妙,不明白雁鳴聲為什麼突然提起這茬,但還是應下:“好。”
雁家老宅。
時間接近淩晨,老宅内仍是燈火通明。
雁鳴聲下了車,從蔣助手裡接過傘,不慌不忙地朝着屋内走去。
客廳内,所有傭人都被遣散,雁鶴林背對着門口的方向坐在輪椅上,就算聽到了雁鳴聲靠近的腳步也沒有回頭,而是一瞬不瞬地看着庭院内那棵老榕樹。
“你為什麼就是不肯放過他?”
雁鳴聲站定在雁鶴林身側,身上帶着潮濕的雨水氣息:“雁頌做錯了事,他該受到懲罰。”
“可他是你的堂弟,是你的親弟弟!”
雁鳴聲沉默地看着落地窗外被雨水模糊的夜色,半晌後才緩緩開口,隻道:“您不該幫他。”
雁鶴林擡頭看他,滄桑褶皺的眼皮之下,是能看透一切的淩厲和沉甸甸的壓迫感:“你不要以為有徐家幫你,你就可以高枕無憂了。”
“集團到底是還沒有真正交在你手裡,你在集團的地位,不過是我一句話的事情。”
雁鳴聲輕笑:“我靠的從來都不是徐家。”
他擡手,一直在玄關處等着的蔣助快步走了進來,在雁鳴聲的示意下,将手中的文件袋遞給雁鶴林。
“這是什麼?”
雁鶴林拿出裡面的文件,剛看了沒幾行,臉色驟變。
雁鶴林早年靠着自己白手起家,能做到現在這個地位,除了出色的商業嗅覺和殺伐果斷的魄力之外,還因為他敢于去做一些别人不敢做的事情。
功成名就之後,雁鶴林一直試圖将之以前的某些痕迹抹去,甚至不惜用自己的親生女兒和顧家做交易,借着顧家的權勢徹底擺脫那些污糟。
近些年來,他更是熱衷于慈善事業,不過比起外界贊揚他的博施濟衆大愛無疆,雁鳴聲知道,他其實是害怕。
害怕天理昭彰,報應不爽。
雁鶴林沒有看完那份文件,他将文件袋扔到雁鳴聲腳邊,氣到隻說了三個好字,便再也說不出任何話來。
雁鳴聲渾不在意地将文件袋踢遠了一點:“當年您和顧家做交易,用我母親和我的命将雁家從那些污糟事裡徹底拉出來。那現在,我也和您做交易,就用言合集團你苦心經營了這麼多年的好名聲,換雁頌一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