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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靜，包間在龍奧忝的話語落下後，格外的安靜。

龍奧忝等了一會，還是沒等到雁鳴聲開口，擡眸朝那邊看去。

雁鳴聲眸光閃爍一瞬，很快又無所謂地笑道：“我今天隻是送今珏來上班，順道上來坐坐而已。”

“哦（↗）？這麼說來，雁總和今珏的關系不錯？”

雁鳴聲不置可否，隻說：“我聽說龍總很照顧今珏，昨天還開除了一個随口污蔑今珏的人，我在這裡替今珏謝謝龍總。”

龍奧忝單手支額歪靠在沙發裡，那雙眼睛被黑色的鏡片遮擋住，這讓他嘴角的笑看上去頗有幾分意味深長：

“雁總客氣了，我向來不喜歡我的地盤出現那些勾心鬥角的污糟事，舉手之勞罷了。”

說完，龍奧忝又坐起身按下桌上的呼喚鈴：“讓今珏來‘暗夜迷疊香’包間。”

而後，他朝着本來就坐在沙發裡的雁鳴聲做了一個請坐的手勢：“既然雁總和今珏比較熟悉，那今晚就讓今珏來這裡服務吧。雁總先坐，今珏一會就來。”

沒過多久，KK推着餐車走進來。

龍奧忝奇怪道：“怎麼是你，我不是讓今珏過來麼？”

KK面上的笑扭曲一瞬，憑什麼今珏一來就能夠得到BOSS的特殊對待，而她在酒吧勤勤懇懇工作了兩年，最後還是因為小婷被開除了，才被調上三樓補了小婷的缺。

她恭敬道：“今珏去服務其他包間了，所以我替她把東西送過來，BOSS您還有什麼需要的都可以吩咐我。”

雁鳴聲見進來的人不是今珏，便收回視線開始回複手機裡的消息。

龍奧忝也沒有多問，讓KK幫自己把酒杯滿上，優雅地品嘗起來。

十分鐘前，二樓走廊。

“何姐，能不能換個人去服務趙總，趙總他……他昨天晚上一直灌我酒，我還沒有緩過來。”KK攔在領班面前懇求道。

領班乜了KK一眼：“你以為大家都很閑嗎？你之前不是一直想被調上來，現在如你願你還挑三揀四上了。酒吧服務生幹的就是陪酒賣笑的活，嫌累就别幹，趁早走人。”

領班把話撂下便風風火火地走了。

KK憤憤回頭，換好衣服的今珏恰好從走廊另一頭走過來，KK眼珠一轉，擋在今珏身前。

“原來你在這裡，三樓‘蝕月昙花’來了客人，你快去，别讓客人等久了。”

今珏一頭霧水：“可是經理說我今晚負責‘暗夜迷疊香’。”

KK推着今珏上了電梯，按下3樓：“‘蝕月昙花’的客人已經在催了，你先去把他們服務好，再去‘暗夜迷疊香’也來得及。”

下了電梯，她把今珏往“蝕月昙花”包間所在方向一推，也不給她拒絕的機會，轉身踩着高跟鞋噔噔噔地走遠了。

今珏莫名其妙地撓了撓腦袋，最終還是妥協地朝“蝕月昙花”包間走去。

進了包間，透過落地窗外舞台射燈照進來的光，今珏看見沙發裡坐着兩位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

其中一個男人見到今珏進來，将她上下打量一番，露出一個色眯眯的笑：“你是新來的服務生？之前怎麼沒在這裡見過你。”

男人說着從桌上拿起一杯酒，走到今珏面前将酒杯遞給她：“會喝酒嗎？今晚你要是能把我們喝高興，小費少不了你的。先來杯開胃酒，墊墊肚子。”

今珏連連拒絕：“嗐，使不得使不得，上班不喝酒，喝酒不上班。”

男人卻不容分說地将酒杯塞進今珏的手裡，杯中酒液晃蕩，有些灑在了今珏的白色襯衫上。

“今天你說什麼也得喝！哥哥我最近本來心情就不好，來酒吧就是找樂子的。”

男人說着從錢包裡掏出一疊一百塊的鈔票拍在桌上：“喝完一杯酒，你就可以從這裡拿一張走，你今天要是能把我伺候高興了，我錢包裡的錢都是你的！”

今珏狐疑地看了一眼男人，又看了一眼桌上那疊鈔票，到底是沒有抵住誘惑，将杯子裡的酒一飲而盡，而後走到桌邊，看着男人的臉色，試探地拿起了一張鈔票。

“哈哈哈，”男人大笑，“你倒是挺爽快的！”

他拿起酒瓶又給今珏滿上：“繼續喝！”

今珏接過酒杯一口幹了，見男人的确沒有在跟她開玩笑，一把抓過桌上放的錢，點了數後全部塞進了自己的口袋，豪邁地把手一揮：“那就先來一千二百塊的！”

……

男人端着酒杯，目光在昏暗的光線中肆無忌憚地打量今珏：“光喝酒多沒意思，我們來玩點遊戲吧。”

今珏又喝完了一杯酒，她擦掉嘴角殘留的水漬，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裡閃爍着水光：“行啊，玩什麼？”

男人喉結上下滾了滾：“玩什麼都可以，先把獎懲定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