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氣期比試結束得很快,赢得比試的人得到一分,五個人名在揚名冊上瞬間并列練氣期第一。
為了比試不會太枯燥,高修為和低修為穿插着進行。
接下來是化神。
化神乃修真界中的中流砥柱,神通不可小觑,十方擂台合并為一,陣法融合瞬間加強。
朝仙城城主上台抽簽。
兩根木簽落入手中,照舊沒有靈運珠的痕迹。
北座上的人心裡起起伏伏,說不出來是失落還是慶幸。
化神比試動靜果然不一般,雖然這兩位是符修和術修,但路水清看得津津有味,沒放過一點細節。
兩位化神修士足足比了兩日。
最後以符修耗盡術修靈力,一符拍飛人結束。
随後是築基比試,元嬰比試。
揚名冊上的舊名字被許多個新名字取代,如雨後春筍一個接一個不停地冒出來,隻是始終沒看見靈運珠。
第一輪金丹第一場。
擂台由二分四,抽四對金丹修士上去比試。
巨大簽筒内,屬于金丹修士的木簽在外力下木簽來回跳動,位置一息變換數次,一根不起眼細細瘦瘦的木簽被取了出去。
四十三對三百二十一。
一百九十六對四百六十三。
八百九十一對七十八。
四百九十五對五百六十九。
還是沒有。
等等。
四十三?!
“啊啊啊啊啊!”
衆人還沒反應過來,穿雲宗百來人喊出石破天驚的動靜,好似路水清不是劍宗的人,而是他們穿雲宗的人。
“劍塵,你這徒弟什麼時候和穿雲宗的弟子認識?”北座上的宗主們樂于看熱鬧。
“許是在秘境内結交的朋友,徒弟大了,凡事不喜來找師父了。”
有人聽出劍宗宗主語氣裡的幾分失落,打趣道:“哈哈哈哈,你這家夥,怎麼還吃味?養徒弟跟養孩子一個樣,越大越不懂事。”
……
路水清飛身落在甲字擂台。
人們又趕緊回去仔細瞧了幾瞧四十三的木簽,對!路水清。
路水清不是?他沒有靈運珠的痕迹。
難道是……
目光悄無聲息落到下面,還在啃不知道從哪裡摸來個靈果的人身上。
三百二十一号。
對面的人同時飛身落台。
是個劍修。
顯然這位劍修聽過路水清的名頭,神色警惕,靈氣密布全身,法劍發出嗡鳴。
隻見路水清手落在腰間,抽出腰間軟劍。這位劍修疑惑地皺眉盯着軟劍,這劍靈光暗淡,劍身粗鄙,普通得再普通不過。這人不是頂頂大宗宗主的親傳大弟子嗎?法劍這麼寒酸?
下一息。
快到如風的劍帶着與路水清相貌截然不同的剛猛劍法,以毀天滅地之勢直劈而下,手臂震得發麻。
三百二十一号堪堪逼退至擂台邊緣。
他心中猛然升起敬畏,果然劍修必須吃得苦中苦,他要像路水清學習!天才能成為天才不是沒有道理的。
幸好他沒聽路水清是假天才的流言,若沒防禦怕是直接出局,還沒等他再振作起來,已經被路水清兩招拍下擂台。
三百二十一号:……
“厲害!好厲害!”寂靜中,陡然再次爆發出來自穿雲宗的尖叫。
“還吃?!”
在吵鬧中,挨着秦雪重坐的三師兄沒好氣奪過啃了一半的靈果,自己嚼巴嚼巴兩口吞掉:“你不看路水清你看我?”
秦雪重:……
“紅丹果,一枚一百靈石。”
“噗!”
還沒咽下去的果肉差點連核一塊噴出來,難怪果核都這麼好吃,一百靈石!
“你财神爺啊!什麼時候買的?你進來的時候靈石不全部押你自個兒了嗎?”
秦雪重懶得理他:“師兄師姐喊什麼?”
“他們高興呢!”
“我還沒上台,高興什麼?”
“他們喊路水清,關你什麼事?”
秦雪重看向擂台:“誰是路水清?”
在秦雪重嫌棄的目光中,三師兄舔幹淨手指上的汁水,道:“赢了,下去了。”
“赢了?”
還剩三個擂台打得難舍難分,金丹期的劍修這麼不禁打?
“過了幾招。”
“兩招。”三師兄補充:“三息。”
而且一看就沒出全力,不然别說一招,以那個氣勢一劍就能把人打下去,路水清有意給人留了面子。
“你既然看中了榜首的獎勵,必會遇到路水清,他的劍很快,到時候你那些稀奇古怪的玩意不一定用的出來,多了解對手總歸沒錯。”三師兄終于逮到機會:“你膽子真大,路水清啊,你之前還想和路水清搶榜首,莊家都說你不在榜首的預選裡面,還非得問一嘴。”
秦雪重對于這種胳膊肘往外拐的人十分鄙夷:“路水清難道就在榜首裡面了?一賠二十舍不得押我,一賠十就舍得押路水清?”
“押了你的。”三師兄氣勢弱了幾分。
“一共六百靈石,押我一百,押路水清五百?”
三師兄:……
堵住叽叽喳喳的三師兄,原本不以為意的秦雪重到底認真幾分。
這裡是修真界,不是古代,他改良出來的現代武器有限,在絕對實力面前有時候确實不太好使。他側頭看向遠處,想提前看看自己這個勁敵,奈何他們宗門實力排名太後,中間人頭濟濟,饒是修煉後五官敏銳,目如鷹眼也看不見。
算了。
秦雪重往後一倒,心安理得的睡覺,遲早會遇到,早看晚看一樣的。
他還不忘提醒:“有化神劍修比試的時候叫我。”
金丹修士全部比完,再次從練氣開始。
投入簽筒的靈運珠好似消失了,一直沒有動靜。
日夜交替,秦雪重連三師兄什麼時候比的都不知道,秦雪重被搖醒,“到你了。”
秦雪重伸了個懶腰,腳跟往後輕抵,鞋面靈能助飛器自動打開,助力秦雪重飛上擂台。
說來有點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