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師兄肩膀撞着出神的秦雪重:“嘿,你覺得那個人會是誰呀?”
“愛誰誰。”
三師兄滿是憧憬:“多好啊,如果我要是這大氣運者,師父師兄們不得把我捧起來!”
秦雪重白了他一眼,感情這三十多歲是白活的:“太棒了,這麼強的你,居然可以安安穩穩地待在宗裡呢。”
三師兄想反怼。
秦雪重猜到他說什麼:“兩千多年出了個殺不死的築基,這次他們肯定不敢随便動手?不敢動手難道還不能盯着你?”
“大乘,渡劫?什麼修為的人沒有?到時候别說你的修為,你信不信你每天的内衫底褲都被他們看得清清楚楚。一旦你有任何不利于修真界的言行舉止,你确定他們不會再次傾巢出動?以前是幾十個金丹,那這次他們出幾十個大乘渡劫,别說氣運之子,天道來了也得死。”
三師兄倒抽口涼氣。
“若這人是你呢?”
秦雪重瞥他:“氣運之子如果不是蠢貨,肯定不會暴露自己,如果連自己氣運都藏不了,當什麼大氣運者?”
氣運這玩意還能藏?
三師兄剛想罷,隻見方才離開的朝仙城城主回來了,隐晦地對着上面迫不及待的尊者們搖頭。
真沒找出來!
三師兄驚訝地望着上面又望着一臉愁悶的師弟,然後又看上面,來回幾次,他小聲:“師弟,你可以啊,給你猜中了。”
三師兄思考兩秒,驚悚道:“有沒有真的可能你就是那個大氣運者?”
在秦雪重白眼中,三師兄越想越覺得有道理:“你十四年前從我們宗門腳下那條河裡沖下來的時候,才四歲呢,身受重傷不說,差一點就死了!好巧不巧閉關許久的師父說自己做了夢,感應到自己的另一個徒弟出現,剛下山就把快死的你救起來。修士啊,誰會平白無故做夢?簡直像上天指引師父去救你。”
“如果我是氣運之子,還會重傷掉到河裡?”
那時候他才滿十八歲,得到了自己的高考成績,樂悠悠跑去國外外公家,熬夜設置程序和搭建模型,想以新型的休眠艙為目标想研究出科幻小說裡的治療艙模型。
沒想到裝好的程序不知道怎麼錯誤,最後連着半成艙品全部爆炸,在他生日那天,不僅把他炸飛到修真界,還炸回到四歲。
“話不能這麼說,你之後不還鼓搗出這麼多威力大的稀奇法器嗎?這是随随便便一個人能弄出來的?”
“你覺得憑運氣造出來的?”
秦雪重從小喜歡鼓搗東西,小時候拆鬧鐘、拆玩具、拆電視,大了愛看古代各種冷兵器圖紙,但很快他不滿足,開始琢磨過時的熱武器圖紙,做些簡單不能用的模型玩具。
直到來到修真界後,修煉少根筋的他才放開手腳,利用靈氣和修真界内獨一無二的材料将模型改造成可以用的武器。
“我不是這個意思,一個人若沒實力,給再多氣運有什麼用?我隻是覺得你來曆很神秘,師父帶你回來後,百裡内的村莊城鎮問遍了都找不到你的爹娘,太奇怪了,你怎麼看都不像個普通人。”
“我氣運好怎麼不掉到北庭家或者器宗旁邊的河裡?”
三師兄:“……”
言辭鑿鑿的他竟然無法反駁。
秦雪重托着腮,比試的人越來越少,金丹目前僅剩一百多人,要不了他會和路水清對上,他該用什麼方式上場才夠帥夠奪目?見面的第一句他又該說什麼才能給路水清留下個一個好印象?
你好,我叫秦雪重,你叫什麼?
不行,這太幹硬了,再說了,在場誰不認識路水清?這不純裝傻嗎?
水清小姐?
還是不行,古人對名可是很看重的,太親昵了,像流氓!
路仙友?
路小姐?
路姑娘?
……
秦雪重絞盡腦汁,他陡然想起,他和路水清兩次見面都沒給人留下好印象。
第一次在烏煙瘴氣的拍賣場,前面那場拍賣的還是爐鼎,路水清會不會以為他是個輕浮下流不思進取,特意來看的啊?!
然後,第二次,就在這比試台上,他也沒想起給對面讓個一兩招。
路水清肯定以為他是那種冷漠暴力的人!
下流、暴力,他還有救嗎?
秦雪重越想痛苦,兩人見過次數不多,肯定還能救起來的。
就在秦雪重左思右想時,抽簽再次開始。
不知不覺從仙門比試正式開始到現在,已經過去四個多月。沒辦法,金丹、元嬰,尤其化神,一對一比試,比得慢的有些甚至需要幾天十幾天。
比試前備受人議論的兩個天才用實力證明了自己,不管座位上,還是在等仙台門口觀看的人,無不在想,這兩個天才到底誰更勝一籌?
賭坊見形式不對,連忙再開了一局,就押路水清和秦雪重到底誰勝誰敗。
烈日當空。
一場激烈對戰結束,擂台受損大半,殘留着好些法器碎片。
朝仙城城主取簽,念出第一對金丹比試者。
“四十三對六百六十六。”
!
“豁~”
連着觀看數月,早已疲憊,即便化神對比也調動不起激情的全場氣氛一下沸騰,人們立馬挺直腰杆,目光如炬,不約而同地發出怪聲。
“來了!來了來了!”
兩個天才,一個十八金丹劍修,一個十七金丹器修。
目前為止,兩人從未敗過一場,揚名冊上排名緊緊咬着,誰也不服誰。